这番话比刚才沈青昊的亲昵动作还要重磅,直接把那姑娘激得发飙起来,也顾不得捂着肚子,抽剑出来就想挑飞苏礼的帷帽。
沈青昊也被激怒,他低吼一声:“我本不想理你,你别非想勾起我的火气!”
“勾起你的火气又怎么样?”那姑娘恨恨地说,“反正你早就对我一肚子火气了不是?也不怕再多一些!”
听了这话,沈青昊也从腰间抽出长剑,将苏礼挡在自己身后,看着那姑娘道:“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今日要对女子出手了!”
“……”苏礼被沈青昊推到路边,背靠村gān,听了这话忙说,“你们有话好好说,大不了今日先不去看法会了,怎么还说打就打起来啊?”
“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拳脚底下见本事了!”那少女竟真是个火爆脾气,拎着长剑就冲上来,结果跟沈青昊打在一处。
苏礼手中紧紧地抓着匕首,看着眼前的对打,发现古代的武功,跟电视剧里表现的根本就是差着十万八千里,哪里有那么多复杂花哨的动作,看上去就是刺,挑,挡,扫之类的动作,根据qíng况随时组合变换。她这个外行看了半天,也没瞧出来到底谁占上峰,刚想再开口劝劝,就听到树后传来个让她身子为之一僵的声音:“苏四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这个声音,在她当初被挟持的时候听到过一次,在来寺庙的山路上又听到过一次。苏礼心里暗骂自己白痴,沈青昊说寺庙中安全,怎么就这么傻傻的就信了呢?如果寺庙里安全,那之前怎么还会遭贼,结果现在别说一个家丁都没有,连唯一可以指望的人,都还在跟别人打架中。
“是啊,咱们还真是有缘!”苏礼尽量稳住qíng绪道,“这才没过多久,就又是遇见了。”
“那如果我说,我是特意跟着你来的呢?”那声音中充满了戏谑。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是荣幸之至!”苏礼觉得那声音从自己的左边发出的,而且离自己非常之近,那人应该就藏身在树后,所以她右手握紧匕首,悄悄地朝身后挪去。
“我从不说谎话!”树后那人说道。
苏礼忽然笑出声来:“从来不说谎话,这句话可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谎话了!”她趁着自己说话,右手猛地朝树后刺去,随即身子也转到了一旁。
握着匕首,苏礼似乎清晰地体会到刀锋穿透布料,并且刺入什么东西的触感。
树后果然传来了声惨叫,而此时沈青昊已经将那少女击昏,过来先护住苏礼,才朝树后探去,见除了地上留下一小滩血迹,已经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沈青昊自责不已,“两次,两次遇袭都是因为我的疏忽大意,如果你有什么损伤,我……”
“沈公子莫要自责,先不说这两次的事qíng责任都不在你,就算真的要追究责任,咱们也先回到人多的地方再说,这里实在太不安全了!”苏礼心道,这回虽说是有惊无险,但回去后老哥是要把自己骂死的,以后都不许自己再出门都说不定。
“四姑娘说的有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沈青吴还是对今天的事qíng耿耿于怀,“我叔叔回来说,都已经抓到上次的幕后黑手,也证据确凿,那户官员被抄家流放,全家已经没有人在京城,怎么竟还会有人袭你呢?”
苏礼刚想迈步,听到这句话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狐疑的盯着沈青昊问:“沈公子你怎么会知道刚才那个人,就是之前yù对我不利的人?”刚才听到过那人说话的只有自己,至于说什么身形,那人刚才一直在树后,根本就没有让沈青昊看见,他究竟是怎么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的?
“苏四姑娘果然聪慧过人,竟被你发现了破绽。”沈青昊苦笑着说,“其实那次挟持你的人,我认识!”
“什么?你认识?”苏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反问道。
沈青昊点点头说:“对,我是认识他们!”
“他们?”苏礼更加无语,一瞬间又从单数变成了复数。
“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上次挟持你的人,我瞧见了身形和眼睛,便认出他了,后来他一说话那更是确凿无疑。”沈青昊说道,“他原来跟我一样,也是将门之后,历代忠良武将,他父亲与我父亲是从小的好友,后来他们两个又跟方丈成为了莫逆。但是所有一切的改变都是在那次出征中,他父亲任先锋,不但没有按照事先的计策前去诱敌深入包围圈,反倒临阵脱逃,导致中军和后续的军士伤亡惨重,那场仗虽然我们赢了,但却是活活地用人的生命拼出来的胜利,所以那次会朝之后,他被判斩刑,全家都流放到极北的苦寒之地,这回是因为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才得以回来,但是去的时候是一家十几口,回来的时候却只有他跟他妹妹,也就是我打晕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