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李文景没有太在意郡王妃赵雪姬的看法。因为,这个在母后离开后,在大哥的算计里,在朝堂的不顺心中,很是疲惫的李王爷,有些倦了。
可以说,郡王爷李文景的前半生里,是非常顺随的。要说这天下注定是他亲哥哥的,他一个亲王跑不了。父皇母后从来就不拿他当个继承江山的人,所以,这要求要对于储君的大哥,自然是落后的几条街。
皇宫里有yīn谋,皇宫里的有算计。可并不意味着,信德郡王爷李文景有些心里莫测,就是个冰冷无qíng的家伙。这是个人,那心肝就是红的。这是个人,就是有血有ròu,也会饿,也会冷,也会痛的。
这不,至少对于王妃,郡王爷李文景是认为自己给足了王妃的一切。面子也罢,里子也罢,都是做到了他这位皇室子弟,能做到了的一切。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郡王妃赵雪姬如何不会发现,这郡王爷李文景很是反常的一切。不过,一向以自己对这位夫君的理解,至少郡王妃赵雪姬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并不是特别的害怕。心里更多的,郡王妃赵雪姬是想解开她与郡王爷李文景的心结。
“本王有些累了。”李文景算是还平静的回了这话。很直接,却是直指心底。而郡王妃赵雪姬听了这话后,只得是坐在郡王爷李文景的身边,温柔的问道:“王爷,可是差事不顺了?还是有什么让王爷为难的?”
这算是郡王妃赵雪姬的反问话吧。可郡王爷李文景却是抬了头,看着郡王妃赵雪姬,突然问道:“雪姬,你与本王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本王可曾做了让你为难的事?”
这话问得很是突然,让郡王妃赵雪姬听着有些莫名的神色了。可必竟是当家理事习惯了郡王妃,所以,赵雪姬温柔的回了话,道:“王爷,我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好。让您觉得为难了。”
“雪姬,你为何会这样想?”
“若不然,王爷为何问这话。我想了半响,实不明王爷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您是说出来吧,我就算出不得什么主意来,也是为王爷分担心烦恼的。”郡王妃赵雪姬声音很轻柔,带上了一惯的让人怜惜,让人舒服的韵律。
原本应该是平静了郡王爷李文景这会儿,真个抬了头,看着郡王妃赵雪姬,问道:“府里,我一直信王妃的。”是的,这次没有‘雪姬’二字,而是‘王妃’二字。这二字一出,郡王妃赵雪姬的心底有了一丝的慌意,虽然她的面上,并没有显现出来。
“这些年来,自王妃主事府务,本王不曾cha手什么。因为你是本王的正妃,本王世子的亲娘,王府里所有子嗣的嫡母。应该你的尊荣,本王能给的定是给了王妃。”说着这话,郡王爷李文景有了些回忆。是的,回忆。
他是意起了当年皇宫里日子,至少,他想到了母后在人前笑,在人前雍荣华贵,在人后却是掩不住的落没。当年,那些得了宠的宠妃,自然是没了太多的尊卑,而这,是李文景心中的刺。
“王爷说得这些,我明白,我都是明白的。”这一刻,郡王妃赵雪姬听着怎么都是不太对调的话,哪能不是动qíng的回了话。可这里面,虽然有几分她的敏感,却也是真的想了这一切来。至少,对比皇室京城里的深宅大院事,郡王妃明白,这话郡王爷李文景是对的。
“不,王妃不明白。”李文景肯定的反驳了郡王妃赵雪姬的话。然后,看着听了他这话,而脸色有些苍白的郡王妃赵雪姬,李文景又是叹了一声,回道:“太子大哥只有月侧妃所生的大皇孙。若不是本王几次让人相护,王府里除了庆昌,可还会有子嗣?王妃,你做事太不留余地了?还时个当这皇家,是赵氏的女人天下?”
“王爷,东宫里的事,跟姐姐无关的。”郡王妃赵雪姬忙是回了话,然后,看着郡王爷李文景又是道:“那东宫里女人,更是与我无关。也许最开始对于姐姐,我是支了些招,可后面东宫的子嗣单薄,与我是毫无gān系。一切,我一个王妃岂是得胡乱cha了手的。”
“王爷,虽说我是赵氏的女儿,可我更是庆昌的母妃,王爷的妻子。为了王府,我又岂敢胡乱做了蠢事。”郡王妃赵雪姬抬了头,有些红红眼睛的回了这话。而眼框里的泪花,是若隐若现,却又是不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王妃,你当然不是蠢人。本王父皇所挑之人,怎么也不会选了一个愚笨的。”李文景笑着回了这话,然后,又是道:“只是王妃不想想,当年太子妃怎么落胎,而东宫还平静着。这牵着月侧妃和王妃的事儿,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痕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