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庆民给左相行了礼。”前话之后,宣成帝就是对着云台外面的地方招了手,然后,从云台的侧梯处,阿瞒小正太可不是走到了左相的面前。那是依礼行足啊。话说,左相爷这位十足狐狸也没有拒绝了宣成帝的善意。
怎么说呢?毕竟满朝里有点眼色的都明白着,这是皇帝选得嗣子啊。这左相爷与嗣子连在了一起。虽然风险必然是有的,可这也算一本万利的东西。只要将来这嗣子继了位,左相爷就是铁丁丁的帝师啊。所以,天下间没有几人能拒绝了到手的荣华富贵啊。
说了这第一件事嘛,宣成帝自然就是下了第二件事,道:“朕讲北变使节求亲一事,jiāo于了信亲王总理。说来,这和亲的和选嘛,就由大宗令会同信亲王一道选简吧。此事,着礼部一同跟进。”
这算第二件事嘛。而李文景李王爷在听了这话后,却是微低了头。而脸上平静着,心中却是波澜横起啊。他的皇兄没有提起淑仙半字,同样的,有了阿瞒现在虽是未有名,却有实的嗣子位。想来大宗令和礼部就没有哪个头疼脑热的傻瓜用了淑仙做为和亲的人选?那么,皇兄当初是何意?为何,要戏耍于他吗?
还是说,因为阿瞒可能成为了嗣子,这淑仙的和亲才是huáng了这事qíng?李文景李王爷的脑海中,那是浮想翩翩啊。而事实上,朝堂上得了差的朝臣,自然是谢了皇恩。而宣成帝本着有事就快讲,无事就退朝的原则。自然,是领着阿瞒小正太,先是回了养心殿了。
在养心殿时,宣成帝看着面前的阿瞒,笑道:“阿瞒,可有话问朕?”阿瞒很直接的点了头,回道:“皇伯父给了父王北蛮使节的差事,那大姐姐是不是就不用嫁到塞外了。”
“哦,说说阿瞒为何会这么想?”宣成帝陂有趣头的问道。阿瞒听后,却是抬头认真的回道:“阿瞒想了这一小会儿,觉得一是,皇伯父让父王领了差事,那大宗领看着皇伯父对父王的信任,想来就不会选了大姐姐扫了父王的颜面。二是,大姐姐还不到十三周岁,尚未及笄呢。三是,看在阿瞒这位皇伯父jīng心选出的师傅,想来礼部的官员也不会喜欢沾了多事的。皇伯父,阿瞒就想到了这些,可有不对的地方吗?”
“不错,不错,阿瞒是个聪明的孩子。”宣成帝赞了话。而阿瞒听后,却是摇了摇头,回道:“阿瞒不是孩子了,阿瞒是小男子汉。所以,阿瞒要学会思考的。”
宣成帝听了这话后,笑了起来。而阿瞒却是抬了头,问道:“皇伯父,阿瞒能问您一件事吗?”宣成帝后点了头,回道:“何事,且说说吧。”
“父王当初说是和亲的人选是大姐姐,可阿瞒瞧着皇伯父分明没有指定了这北蛮迎娶的公主。那当初的事qíng,父王定是不会讲假话的。所以,这中间可是有误会吗?”阿瞒疑惑的问出了话。而宣成帝听后,却是脸色平静了下来。看了一眼阿瞒后,咳了两声。
这时,阿瞒忙是上前,为宣成帝抚了抚背,边是道:“皇伯父,您顺顺气吧。顺顺气就不会难受了。”宣成帝闭上眼睛好一小会儿,然后,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抬起了小脸,那是一张非常英俊,又似乎与他本人相似了几分的小脸。
有那么一瞬间,宣成帝真心觉得面前这个孩子指不定就是他的儿子。许是老天爷让他投错了胎啊。所以,他是笑道:“阿瞒,朕教你第一件事。便是让你记住,这世间事君恩浩瀚,君威似海。是赏是罚,全在帝王一念之间。”
说到这里,宣成帝还是摸了一下阿瞒小正太的头。问道:“可听清楚了?”
“君恩浩瀚,君威似海。是赏是罚,一念之间。”阿瞒小正太抬起眼,认真的重得了一遍。那眼中有着一种光芒,似乎有一颗种子。阿瞒然后,又是问道:“皇伯父,这么说来,是不是天下事qíng都是皇伯父一念之间,可成可败吗?”
“可是,不是说天下离不开一个‘道理’二字吗?道为本,为天下大势。理为术,为步步及存。”阿瞒又是问了这话。
宣成帝听了这话后,却是抬头看着阿瞒,认真的问道:“阿瞒,这话从何处听来的?可是你父王教你的?”好吧,宣成帝作为帝王的疑心,在这一刻复舒了。而阿瞒听后,却是摇了摇头,回道:“父王从来不会教阿瞒功课,只会让阿瞒多练练字啊,多背背书什么的。最不济的就是让阿瞒听那酸文师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