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男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像个男人了,连抗衡他皇兄的事,如以为偿还他的qíng义,不愿再为他做事,退居山野的话说都说出来……
可到头来,不过是折rǔ自己一场。
他永远都无法站到与他皇兄一样的高度。
原来人跟人,哪怕是同为皇子,也是这般不同的。
难怪那艳绝西北的女子,宁肯飞蛾扑飞,为他不择手段,也不愿意将眼睛挪到他身上,直至死,都只惦记着不要她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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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坊间之前怎么说狮王的láng子野心,坊间说法,实则影响不了内务府分毫——他们只管逮着太子与李家的人查。
权力掌握在谁手里,就听谁的,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再则,现在坊间也没几个人敢说了。
大理寺处理起谣言来,杀人不眨眼。
没几个人愿意为逞口舌之快丢掉xing命。
遂,无人谈论狮王,谣言逐渐转到张家与李家身上去了。
柿子挑软的捏,千百年来,人们都很愿意追随本能gān点于己无害,中伤别人的事。
他死去的大皇兄的事,周容浚想很快就下一个定论。
他要回西北。
但事qíng还是出了岔子。
三皇子周都和愿意接皇次子和淑仪郡主到膝下养着。
周都和来见他,跟他说了来意后,周容浚面无表qíng地看着周都和。
周都和手放在膝盖上,头看着地。
“为何?”周容浚先开了口。
这事,总得有一个说法。
他这三皇兄,这几年说是靠着他活也不为过。
靠他吃喝,还违逆他?
周容浚不觉得他有那个雅量。
如若不是身份不符,周都和真想下跪求他一求。
可身份上,他到底还是他皇兄,只能苦笑道,“我还想,是这样的……”
说着他舔了舔嘴,轻声道,“如若可以,过两年,等事qíng一淡,我想娶容敏?”
“娶?”周容浚轻笑了一声。
周都和没抬头,也知道他脸上的表qíng有多危险,因为光从声音听,他这皇弟已经让他心惊ròu跳了。
可,容敏绝望哭泣的脸在他脑袋里一直挥之不去,他怎么忘也忘不掉。
周都和死死地低着头看着地板,又舔了舔嘴,“是。”
“娶她当王妃?”周容浚笑了。
他三皇嫂是前一年死了,但他万万没想到,周都和看上了容敏。
这事,之前一点风声也没有,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他还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看来,他在京城的探子都是死的,真正厉害的,一样也没打听出,是时候需要他整顿一翻了。
“只要她愿意。”周都和低低地道。
周容浚奇怪地看着周都和,他一直以为,他这三皇兄是个再识时务为俊杰不过的人物,哪想,居然是个qíng圣。
他居然又看走了眼。
“这事,我还没回皇后娘娘的话……”周都和抬起头来,重吸了口气,“我想先跟四皇弟先商量一下。”
周容浚笑了笑。
商量一下?
商量仗着他的势,养他看上的女人?
周容浚真是太不明白他这些皇兄皇弟了,怎么一个一个都蠢得那么浑然天成。
“你觉得我会答应?”周容浚颇为正经地看他三皇兄,翘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残酷。
周都和脸色不太好。
“三皇兄,你是怎么想的?”周容浚是万般不理解他这四妾齐全,儿女一堆的皇兄。
他那些家眷全是死的,就那个容敏是活的?
他居然要娶容敏,居然是娶……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怎么想的?”周都和涩涩一笑,“可能就跟你与你王妃一样。”
“呵。”周容浚这时轻笑了起来,眼睛危险地眯起。
拿容敏与他的王妃比?
周容浚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与周文帝听到有人与他皇后相提并论时,脸上出来的不屑神qíng一模一样。
假如柳贞吉在场,她再怎么花痴她男人,瞎了眼睛一样盲目地对他死心塌地,内心肯定也要感慨皇家的男人,那臭德xing其实都一样,谁笑话谁,都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没哪个比哪个真好到哪儿去。
这时的周容浚,假若之前只觉得这事荒谬,这时拿人与他的王妃相比,他却是已经生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