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妻_作者:杀猪刀的温柔(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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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容浚再去群芳院,群芳院全哑巴了,也没谁扑到他跟前哭哭啼啼,算省了他不少事。

  路上,他与长殳闲聊,“那她到底什么时候来这院?”

  长殳笑道,“王妃说还要晾晾,等您办的案子一好,她有了那闲心再说。”

  “哼。”周容浚哼笑了一声。

  随即又自语道,“算了,她有那个心就好。”

  晚点就晚点。

  长殳笑。

  周容浚横了他一眼,撇撇嘴,道,“bī也没用,比谁都能哭。”

  长殳忍俊不禁,道,“她还是好的,心里有您。”

  周容浚这次没再出声,不过手提起了腰间的荷包慢慢抛着,拇指偶尔划过荷包上那错落有致的针脚。

  她算来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还不错,绣工也还行,很多时候看起来很怕他,实则私底下她未必喜欢他让她做的那些,但还是会为他去做,去容忍。

  就像这针线活,她也练了许久,才把狮子绣得栩栩如生,宫里最好的绣娘,也未必及得上她一半。

  他知道她花了很多功夫与心思,练这些的初头,她往往都是清晨起身,边打哈欠边练着,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如若无心,怎会数月如一日就如清修一样,一个懒觉也未曾睡过,只为把他嘱咐的练好。

  但她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王爷,到了。”见他一路不吭声,快到湘香庭时,长殳开了口。

  周容浚“嗯”了一声,停了脚,放下手中的荷包,偏头漫不经心与长殳道,“你说,为什么就没人像她那样能拿好分寸?”

  长殳但笑不语,这事怎么说?在王爷眼里,王妃哪怕哭得让他厌烦他都觉得是好的,而别的女人哪怕是为他死了,他都会觉得死得不是地方,脏了他的眼。

  在他心里,一个天上,一群地下,怎么能比?

  想起群芳院那群庸脂俗粉,周容浚心中厌烦至极,冷然地勾起嘴角,这次大脚一迈,快步进了湘香庭。

  湘香庭住的美人是皇上赐的,在宫里被人叫香美人,到了狮王府,就成了香姑娘。

  想想,她进这王府也三年了。

  所以她想提提身份,长殳也想得通。

  只是她用的方法太不对现在的王爷的心思了。

  周容浚一进去,沈含香就已经惊喜地朝他福了礼,那带着风qíng的眉眼一动,妩媚动人至极,“贱妾见过王爷,王爷您来了。”

  “见过王爷。”她身后的丫环也福了礼。

  周容浚看向她肚子。

  沈含香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娇羞得脸都红了,低声道,“本来,前段时日就该告诉您的,可是,那个时候,您在外面,好不容易候到您回来,王妃就进门了,我……我……”

  周浴浚没等她“我”个没完,回头主对长殳说,“你来。”

  他昨天进门杀的人,看来对她们这些女人没一点用。

  长殳看着千娇百媚的香美人,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平大夫上前。

  平大夫上前yù要搭脉,李含香犹豫,看向周容浚,脸色暗了下来,“王爷不进屋?”

  “就这么着吧。”长殳开了口,让平大夫探脉。

  李含香皱起了眉,正要说话,却被平大夫温和出言打断,“香姑娘,请。”

  李含香眼睛里有了泪。

  静寂一会,平大夫朝向远处远眺的周容浚道,“王爷,是有了,应在三个月日子左右。”

  “确是?”

  “是。”

  “三个月?”周容浚朝李含香问去。

  “王爷……”李含香已经哭了起来,“有什么不对的吗?贱妾怀了您的孩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是挺不对的。”周容浚点点头,对长殳道,“叫内务府的人过来,给本王查,本王也想知道,在本王的狮王府,还有谁能给我戴这绿帽子。”

  “王爷,”李含香呆了,“您说的什么话?那是您的……”

  “那是本王的孩子?”周容浚听了挑高了眉,好笑,“本王会让个贱奴生我的长子?”

  “王府,那确是您的孩子。”李含香凄美地流着眼泪,“您忘了那夜……”

  “香姑娘,有话,还是与内务府的人说吧,这事,王府会jiāo至内务府。”长殳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