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每天就学些女娃子东西,今天开始,跟着我学《墨子》吧。”老人看着两个女娃子整天‘不务正业’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了,看看围巾已经收尾了,就提出明天开始学习。
“啊……爷爷,现在不是寒假吗?”孟玉儿最不爱跟着爷爷念书了。
“哼,假期结束。别废话!”老爷子一声令下,孟玉儿就蔫了。仲夏倒是有点吃惊,她看玉儿平时没大没小的以为她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是有底线的啊。
《墨子》,仲夏倒是真没接触过,她现在能背下来整本的《论语》,而且能结实出含义,她就觉得自己这辈子真是没有白活了。现在孟老爷子不让她们学《孟子》,学什么《墨子》啊?摸不着头脑。
“墨家的创始人墨子约公元前468年一公元前376年名翟,鲁国人,原是手工工匠,善于制造守城器械等,学过儒学,后创墨家学派。说白了,虽然墨子主张:兼爱非公的思想。但是着重阐述墨家的认识论和逻辑思想,还包含许多自然科学的内容,反映了后期墨家的思想。虽然《论语》里许多思想被后人所推崇,但是做人的话,还是学学《墨子》比较好,懂得辩论的看待事qíng和人生。并且《墨子》有些市井里的思想汇总,虽然比不上论语高尚,可是,我们是人,本来就不是圣人。所以懂得人的相处之道才是上选。”孟和仁第一件事不是将书的内容,而是讲学习的意义,仲夏倒是喜欢这种讲课的方式。
其实佟青衫也是这样,他讲课一般也是讲做人的道理,不怎么纠结于书本的意思,只要明白即可。这样讲课倒是让仲夏的见识广了不少,仲夏本来就不喜欢死板的讲课,这样的话倒是让仲夏热qíng提起来不少。
让仲夏吃惊的是,小白人儿孟玉儿居然在学习的时候一丝不苟,对待学习的态度堪称经典啊,这简直就是万千学子的榜样。
不过这也能理解,孟玉儿心思单纯但是并不是谁都亲近的,她带着点文人的傲气,对待五人组的其他人虽然也平易近人,但是都是保持距离感的,并不是什么话都说,仲夏心里默默的想: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之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技巧。自己以前以自己的方式定义每个人,实在是有些自以为是了。想到这里,她的心qíng又有些落寞了。
人最不能否定自己的,一旦反思之后,否定自己,即使是知错了,也会觉得难堪,仲夏在否定了自己之后,消沉了几天,就一改原来的态度,孟和仁看来,她似乎又沉淀了几分,对于她这个年纪就能开始反思自己,实在是有些惊讶。仲夏在反思自己的时候,终究是忘了,自己现在的皮相是几岁呢!
在大人眼里,孩子有些自己的想法总是可以被原谅的。
仲夏听到敲门声,愣了一下,孟家平时是没有客人的,至少她来的这几天是一个朋友也没来拜访,所以猛然听到敲门声,还是挺惊讶的。
“你怎么来了?”仲夏看见栅栏外面的吴浩然,简直可以说是吓了一跳了。又看了看他脚下的鞋,虽然是皮鞋,但是已经挂满了雪,就连裤腿上都是。“你走来的?”
“唔……”吴浩然含糊的应了一声,并没有说,自己这段时间心里多么焦虑,多么后悔,多么……思念。
“傻啊你,不知道找辆马车吗,自己走来,你认识路么?”仲夏见他傻兮兮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一股怒气。
“下雪天哪有马车肯出。我等了半天没等到,急着来见你,就走来了,反正也不累。”吴浩然想笑,可是脸已经冻僵了。只好扯了扯嘴角。
“快进屋吧。”仲夏嘴蠕动了半天,叹了口气,也只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自然是知道他是对那天的话请罪来了,这几天她也想明白了,没有那么生气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反正,她也出了不理他,做不出什么真正的惩罚。 “你这孩子,怎么冒着大雪来了?”孟和仁一见吴浩然先是一顿数落,接着心疼道:“小夏快给他煮碗姜汤。别被冻感冒了。”
“你讲衣服脱了,我给你放在炉子边上烤一烤。玉儿姐,你去切姜。再把红糖拿出来。”仲夏用jī毛掸子给他将身上的雪掸掉,又见他手冻得都不灵活了,纽扣半天都没解开。仲夏直接上手,给他解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