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错了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啊!
“你说说,我还不知道呢,你就给我判死刑啊!”仲夏偷瞄家里人的脸色,看着还是没有一点缓和的意思,反倒眉头皱的更紧了,深觉这次季冬惹了大麻烦,看来她是不能救他了,超度他的可能xing倒是大些!
“妈,怎么了?有什么错不能起来说啊,咱们家可不搞这一套啊。这小冬的朋友还在呢,你们就让他跪在地上,他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脸不要啊!”仲夏看季冬嘴巴什么也不说,就转而游说家里看着脾气大,其实最心软的老妈。
“哼,可不是我们让他跪着的,是他自己非要跪着呢!我们都没当得他一跪呢,倒是为了不相gān的人跪我们。我们活着大半辈子,让儿子跪一下,倒是沾了别人的光!”佟珍珍明显伤心了,说话就像刀子似的,让季冬一下就红了眼睛。
“小冬你别伤心,妈这是气头上呢,你看那次不是妈骂了你们回头还是对你们最好!”仲夏一看从懂事以来就没哭过的弟弟眼圈里都是眼泪,顿时心疼了。
“你别管他,他爱跪就跪,我们是管不了他了,让他自己爱gān嘛gān嘛吧!”佟珍珍气的哇哇大嚎。
“你说你这个不孝子,你这样的身价,这样的长相,你要什么样的姑娘我们不能给你找来!你怎么就看上个男人了呢!”付老太太气得拐杖在地上直磕打,转而又叹气道:“你给你爹妈陪个不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你和石家小子的事儿,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儿吧。”
“什么!奶奶,我没听错吧!你说小冬喜欢石矶?”仲夏的声音平时是温婉动听的,此时却有些变调了似的高亢。
“小夏,你先别激动。小冬只是现在有些迷糊,他和石矶都是优秀的孩子,肯定是一时的误入迷途,等过段时间,他们自然是会想明白的。”吴浩然从后面环住她的肩膀,怕她一时受不住打击。
吴浩然知道她对家里这两个弟弟的在乎程度,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入母,就是这个意思。伯chūn比他们大的岁数多,自然是将他们当成儿子一样看顾,而仲夏以为心里年纪大,自然也是将两个小的当成儿子一样的宠爱!现在季冬犯了错,受打击最大的不是佟珍珍和到现在为止一句话也没说出来的付国义,而是仲夏!
“什么一时迷途!这臭小子就是欠揍!”仲夏已经多久没bào力了?她自从嫁人之后,就收起爪子,像个无害的猫儿一般,可是她可是拥有空间的神人,力气大的吴浩然有时也镇不住的女金刚啊!
仲夏手里抄起jī毛掸子,快狠准的打在季冬的背上,季冬只一下就被打的倒在地上。
“小夏姐,要打就打我好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石矶一看季冬的羽绒服都被打的破了口子,羽毛落得哪儿都是,里面的白衬衫不仅破了还渗出血来,人都被吓傻了。条件反she的就去给付季冬挡着仲夏的打。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仲夏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佟珍珍不过是气得哇哇大嚎,可是因为小的时候并不是她亲自带的孩子,一直觉得亏待了两个小的,也没有动手。仲夏却是没亏待他们的,两个小的被她捧在手心长大的,简直是娇养也不为过。平时欺负他们的那点小事儿,根本,毛毛雨都算不上,可是这次季冬却给她直接来了个八级大地震!
“姐,你就成全我们吧,是你弟弟不争气,不关石矶的事儿!”季冬一把将石矶给保护在怀里,他可知道自己老姐生气了,是混不顾的,这jī毛掸子的杆子贼细的,再加上仲夏是下狠心要收拾他,他可不敢让石矶替他挨打。
“你倒是维护的紧,妈说的没错,你就是欠收拾!”仲夏打了几下之后,羽绒服里的羽毛都染上了红色,老太太心疼孙子,坐不住了。
“行了,小夏,你要打死你弟弟啊!你看他背后伤的!”
“奶奶你就别管了,我从小教育你的都就这饭吃肚儿里拉了是不是?!你自己堕落就堕落了!石矶他是个好孩子,现在被你拐带上了歧路,你当初在石老太太临终的时候是怎么答应她的。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孙子的?!你怎么对的起在地下的石老太太!”仲夏虽然是骂他,但是这话说完,石矶却比季冬心里更加难受,他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眼泪落在季冬的羽绒服上,染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