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听到表嫂二字只想抚额,不理会恒老王爷投过来打量的眼神,迈步往前走了,那边君瑶还没反应过来,忙给老王爷福身行礼告辞,追着宛清就走了,恒老王爷愣在那里看着宛清的背影,想着之前宛清的话,不禁有些恍然,君瑶的表嫂可不就是锦亲王世子妃?
他倒是听说锦亲王世子妃会些医术,可大家不都说半吊子医术吗,最会的是药方子,若是早先知道锦亲王世子妃医术如此了得,他就去求她了,不然也不会让衡儿吃这么多的苦头,还是这冲喜冲的好,不然也不会把锦亲王世子妃冲到恒王府来给衡儿治病,只是这锦亲王世子妃也太大方了吧,五万两银子瞄都没瞄一眼就全给了君瑶做添妆。
恒老王爷想着衡郡王有救了,再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心里就暖的不行,想着去锦亲王府道谢,可想着宛清打的全是国公府大太太的名义,就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化成那样的丑妆,怕是不愿意惹麻烦吧,老王爷站在那里,老王妃由着丫鬟扶着走过来,老王爷道,“明儿带份大礼去一趟国公府,好生向君瑶的娘道谢。”
老王妃笑的一脸的和煦,“已经吩咐下去了,若不是大太太有这个要求,我都恨不得明儿就把君瑶娶回来,你是没瞧见方才衡儿问神医可走了时那想问不好意思多问一句的神qíng,这孩子苦了这么多年,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宛清一路回了王府,估计是忘记了,脸上的装都没洗掉,好吧,忘记的不是这个,而是马车子里没有洗脸水,守门的护卫瞧见宛清那张脸,眉头是扭了又扭,世子妃是穿的少爷的男装出了王府,他们记得脸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为何要化的这么难看,宛清有些不大好意思了,毕竟这些都是知道底细的人,她还是挺在乎面子的,宛清拿扇子遮了遮,沉了声音,“都看见什么了?”
护卫抽了下嘴角,然后一本正经的站在那里,目不斜视,用行动表示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宛清这才迈步进去,头抵着,只是走了没两步,砰的一下就和某个脸很铁青很铁青的人撞上了,梳云看莫流宸那黑乎乎的脸,很识时务的往后挪了好几步,宛清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想溜,可惜头顶上的声音却是不许,“头抬起来,让为夫欣赏一下娘子你别具一格的装扮。”
宛清头更低,“相公,我是为了你好,就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瞧了你会食不下咽的。”
莫流宸嘴角有些抽,可是心里的火气不消,伸手把宛清遮着的扇子拿来,瞅着宛清那一大块黑乎乎的疤痕,“这还差不多。”
这回轮着宛清颤眼角了,讶异的看着莫流宸,“相公,你这眼光还真不是一般的……别具一格。”
莫流宸听宛清那打趣的话,直接揪上宛清的鼻子,“一出去就是一天,又脱人家衣服了是不是?!”
宛清无语,一群喜欢打小报告的暗卫,宛清耸着鼻子道,“知道相公你有那么多的眼线,我傻了才会去脱人家衣服呢,脱人家衣服的是君瑶,我就是给人家扎了两针,我不跟你说了,母妃肯定急着知道国公府发生了什么事,我去找母妃说话去了。”
宛清说着就往那边逃,莫流宸一把就宛清拽住了,瞪着宛清道,“先把脸洗了,悠儿然儿还有璃儿都在,你这样子去不把他们吓坏了才怪。”
宛清又把莫流宸手里的扇子给夺了过来,然后遮着,去了王妃的院子,那边梳云早去打了盆水在那里等着了,宛清忙洗了把脸,然后迈步进屋,听着那依依哦哦声,宛清的心才定了下来,几个时辰没见,想的不行了,那边王妃瞧见王妃回来,脸随即漾开一抹笑,宛清上前行礼,王妃果然等不急,忙问道,“大太太如何了?”
宛清坐到王妃身边,回道,“大婶子因为君瑶的亲事差点气坏了身子,宛清已经劝过她了,顺带去了趟恒王府治了下衡郡王的病,并替大婶子做主把君瑶嫁给衡郡王,君瑶也同意,半个月后就是君瑶出嫁之日。”
王妃总算是放心了,让宛清细细把经过说与他听,听着那换亲的事,王妃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宛清知道王妃肯定是想起了当年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了,同是bī迫,同是李代桃僵,至少君瑶因祸得福了,不用像王妃这样苦了这么多年,王妃看着宛清,轻笑道,“奔波了一天,累了吧,回院子里换身衣裳歇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