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浩说完,那边有脚步声传来,睿王妃一脸的笑啊,“阮大公子客气了,郡主的心头爱,怎么能拿来给彦儿用。”
阮文浩嘴角有轻微的颤抖,他现在都怕见到睿王妃了,万一知道她宝贝儿子的脸是他给打的,不定怎么看他呢,阮文浩挠着额头说没关系,那边睿王妃笑笑,瞅着周廷彦的脸,“明儿母妃再去一趟长公主府,把静宜郡主给你娶回来……”
周廷彦听得腿软,要最后还这样,那这打他岂不是白挨了,周廷彦忙道,“母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儿子这伤怎么来的,早不打晚不打我,偏偏在你去提亲的时候打我,不就是不想儿子娶静宜郡主,你明儿去长公主给儿子说亲,儿子一出门,一准鼻青脸肿的回来,不信母妃可以再试一回。”
周廷彦说着,脸上一副惨状,仿佛在纠结着明天要不要出门的事了,最后一扭头对阮文浩道,“明儿我还是不出门了吧,躲在睿王府好歹贼人还不敢摸进来揍我,记得帮我跟二皇子告个罪。”
那决然的表qíng,仿佛是决定这辈子都不出门了,阮文浩听得嘴角都在抽,却是同qíng的应下了,那边睿王妃眉头扭着,没再说话了,这边阮文浩提出不打扰周廷彦养伤,要告辞了,睿王妃瞥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亲自送阮文浩出门,一边还在为那白玉瓶道谢,然后才问道,“蒙面人到底是谁,他威胁彦儿了?”
阮文浩额头有汗,嘴角抽着,连着摇头,睿王妃压低声音,“你老实告诉伯母,彦儿是不是锦亲王世子打的?”
阮文浩愕然睁大了眼睛,天啦,他可没有说过这话,您老别乱猜,回头传出去一句半句的,鼻青脸肿的可就是他了,阮文浩不知道怎么办好,那边睿王妃就开口了,“我早就告诉过他,别老盯着锦亲王世子妃瞧,他偏不听,现在被打也是活该,是不是他打的?”
阮文浩更无语了,这是拉拢他泄密呢,那小子有盯着宛清瞧吗?阮文浩连着摇头,“睿王妃多想了,要真是小宸,他伤的可就不止这样了,他的脸就快好了,这事就不提了吧?只要不去长公主府提亲,他就没事。”
睿王妃扭紧了眉头,那不成,她好不容易相中一个儿媳,不娶回来怎么成,明儿她派人看着彦儿,就不信贼人敢摸进来打她儿子,等亲事定了下来,彦儿就没事了,阮文浩看着睿王妃那样子,心都突突,默默的替周廷彦哀悼了几分钟,这边阮文浩回了右相府,就有消息传回来了,是周廷彦的,明天蒙面去睿王府揍他,必须去,不然他就招人打他的是他,阮文浩瞧着信,直骂无耻啊,这世上还有比他还无耻的人,可都走到这一步了,他不去也不成了,只是眼皮怎么从看了信起就一直再跳?
这边绛紫轩,静宜郡主陪着宛清推着悠儿然儿溜了一圈,宛清几度想问她和温君帆的事,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和端宁不同,端宁xing子要活泼的多,她要沉稳些,长公主又和睿王妃在谈结亲的事,这关头她的心肯定不安的,可能有什么办法,长公主是二皇子的拥护者,国公府可是温贵妃的人,想必长公主是想都没想过将静宜郡主嫁给国公府做儿媳,就算大太太和二太太斗的不可开jiāo,可女儿嫁了人基本就是泼出去的水了,在国公府里受了什么委屈,长公主也难管到,再者,嫁女儿给国公府,外人怎么看,还不得说长公主成七皇子的拥戴人了,与皇后和二皇子也没法jiāo到啊,只怕就是因为这诸多顾忌,当初她连片叶子都没敢留,宛清叹息啊,诸位之争害苦了多少人,扭曲了多少的人xing,连着她都跟着担惊受怕,不过也有些庆幸,好歹锦亲王府是铁帽子,就是皇上也不能随意剥取的主,可以不参与立储,锦亲王府效忠大御就可以了,谁当皇帝都没多大的关系,不然王爷能悠闲糊涂成这个都没事吗?
逛了一会儿,算算时间,现在回去正好用午饭,静宜就跟宛清告辞了,宛清点点头,推着悠儿然儿送她一程,到了王妃院子前,静宜郡主就带着桃儿走了,走了一会儿,后面梳云匆匆忙的追上她,“郡主,这是我们少奶奶给您的栀子香。”
静宜郡主怔了一下,梳云笑道,“这是我们少奶奶闲来无事制的,不比半月坊的jīng致,但也还是很不错的。”
梳云这么一说,静宜郡主倒是不好意思的,她不是嫌弃,而是震住了,她是来拿天灯的,怎么宛清姐姐想起来送她香了,静宜郡主身后的桃儿接过栀子香,连着笑道,“是栀子香呢,奴婢记得长公主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