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无语了,抬头看着脑门上的大树,再想着不远处的莲池,想着习武之人的耳目,宛清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说她胆子大的都敢打温贵妃巴掌了,还理直气壮的拿了温贵妃的血玉项坠说是自己的,宛清抬眸,眸底含了怒气,“你是在说我无耻吗?!”
莫祐礼嘴角抽了两抽,他发誓他只是在远处瞧得时候有过这样的想法,方才可没有,再说了,他跳下来有三米远呢,最多就是让人脸上有抹惊讶,他没料到丫鬟会如此忠心,直接就闪前面来了,可是经验不够,没被他给吓死,就被她给绊倒了,然后这笔烂账就名正言顺理直气壮的落在他头上了,他承认自己是罪魁祸首,可也该就事论事吧?
莫祐礼的脸红从脸上褪去,然后转移至耳根处,“吓唬到你我承认有错,可也及时补救了,这丫鬟的武功有待提高。”
梳云是躺着中枪啊,她知道一会儿免不了挨宛清的抢和爆栗,可是他凭什么对她开枪啊,凭什么,梳云昂着脖子道,“寿王世子这话就不对了,奴婢武艺是不高,可奴婢一直再学习,下回遇到这样的qíng况,不一定会发生绊倒少奶奶的事,再说了,我们少奶奶会那么倒霉吗?”
莫祐礼这下哑口无言了,上到主子下到奴婢都能言善辩,那边更让他无辜的还在后面呢,宛清磨牙道,“本来出趟门就不容易了,提醒吊胆的,你还故意吓唬人,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
“我错了,下不为例,还望世子妃大人大量,”莫祐礼投降了,赶紧作揖道歉。
宛清白了他一眼,眼睛往他后面撇,然后蹙眉,“认错了,就把道让开啊!”
莫祐礼怔了两秒,宛清呲了下牙,踩着糙地过去了,然后提起裙摆追王妃去了,那边莫祐礼瞅着宛清疾驰的背影,嘴角弧起,瞥头看了眼大树,眸底有三分懊恼,还以为她会被温贵妃欺负呢,结果谁欺负了谁?瞎cao心,晃晃脑袋,打着扇子走了。
那边宛清追着王妃,不知道王妃走的是哪条小道,有些迷路了,宛清撅了嘴,在心底将莫祐礼狠狠的咒骂了两句,倒也不怕王妃有事,四下的暗卫不单只护她一个,王妃也是要照顾的,宛清放了心,不管怎么说,她没回到马车那里,王妃肯定不会丢下她先走的。
宛清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还是不大放心,总不大好让王妃等她不是,这就带着梳云和南儿往南禅寺正殿那里走,锦亲王府的马车还在那里,车夫坐在车辕上,手里的马鞭摇晃着,一副闲散到不行的样子,宛清知道王妃没有回来,宛清就放心的在四下溜达了,把王爷jiāo给王妃的事抛诸脑后了,提起裙摆下台阶,去那些小摊子上瞅着,那些jīng致小巧的雕刻品让宛清爱不释手啊,宛清手里拿着个核桃核瞅着上面的画,脑子里浮现出以前上学时学的一篇文章来,就这几寸小的核桃却是将人物神qíng都雕刻出来,宛清是打心眼里钦佩啊,放下手里这个,伸手去拿另一个,另一边,一只玉手也碰到了核桃,宛清愣了下这突然冒出来的手,瞥头望去,就见若芷公主也看着宛清,出于礼貌,若芷公主客气的点了下头,把手伸了回来,“不知道锦亲王世子妃瞧中了这个,失礼了。”
若芷公主这么有礼,宛清也不能蛮横了,示意梳云掏银子,然后把核桃送给了若芷公主,“难得若芷公主这么喜欢大御的雕刻,我该送你一个才对,区区薄礼,还望收下。”
若芷公主点头笑着接过核桃雕刻,她身边的枚儿却是嘟着嘴,“假好心,要不是你丫鬟无礼,也不至于公主没了铜……奴婢不说了,奴婢去瞧字画去。”
枚儿说着,若芷公主瞥头望去,眸底含了警告,丫鬟枚儿嘴巴努起,找理由溜了,挪到隔壁卖字画的,只是眼睛一直不离开若芷公主,哪像梳云和南儿两个,在那里挑姻缘符,搁好几秒才会望宛清一眼,这一望,瞧见宛清和一个女子面对面,还是若芷公主,当下就要迈步过来,卖东西的小摊贩忙喊着,“还没给银子呢!”
梳云没听见,当了回霸王,南儿迟了一步,胳膊被拽着,小摊贩要照看货摊,不能离远了,但是南儿是和梳云一块儿来的,还有说有笑的,逮着她没错,“她跑了,还有你,你替她付银子,佛主跟前也敢当霸王,拿的还是姻缘符,就不怕嫁不出去了。”
南儿挣脱,挣脱不了,只得瞥头去看梳云,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下回不跟她一块儿了,“你先放手,她的银子我付就是了,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