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是右相不明白,大殿里根本就没人能想的明白,尤其是顾老爷啊,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非比寻常,可也不用这么吓人吧,第一任半月公子竟然是他的女儿,第二任是他女婿,第三任是他外孙,顾老爷想着,忍不住用手掩嘴轻咳了下,一旁的老太爷捋着胡须,眸底虽有震撼,但更多的还是高兴,第一任半月公子是他孙女,第二任是他孙女婿,第三任是他曾外孙,孙女婿的风采战场上已经见识过了,非寻常人可比,这会儿他所说的话,且不管是真是假,都足矣说明他孙女才是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人,至少她驯服了桀骜不驯的半月公子。
那边璟浩然不信,一个女人怎么能做半月公子呢,“你别不想娶若芷,就乱找挡箭牌,你儿子姑且可以,可她一个弱质女流……”
宛清揉着太阳xué,被一殿上到皇上下到宫女太监所有的目光堆积在身,很难受丫,宛清翻着白眼,再次抬眸,这回见到的是温贵妃,温贵妃眸底有震怒,震惊外加怒气,隔的这么远,宛清都能瞧见她紧咬的牙关,眸底蹦出来的冰冷,恨不得将她和莫流宸两个she的千疮百孔才好,谁让不识好歹的半月公子拒绝了她的女儿,给她带来莫大的耻rǔ,这一回,宛清就曾想过,若是半月公子真敢露面,只怕温贵妃是要出手的,就算不出手,也不会轻易饶了他,现在呢,还没出手就被半月公子是她曾经的侄儿这么彪悍的消息给震愣了,宛清想,她会对莫流宸下毒手,害他断掉双腿亦或是简单的要他的命,不会乐意瞧见他好过的,莫流宸过的越好越是潇洒,温贵妃就越气闷难当,这会儿温贵妃青紫的脸色,宛清心qíng很好,好的嘴角都弧了起来,就那么嘴角淡笑的看着温贵妃,带着一丝半点的挑衅,宛清亲眼瞧见温贵妃的脸寸寸僵硬,眸底寒气越来越旺盛,而对比的,宛清嘴角的笑意更深,大有活活气疯温贵妃的架势,怎么样,不要你悉心安排,不愿意娶你女儿的就是我相公,机关算尽哪怕夜里做梦也想不到事qíng会是这么个结果吧?!
宛清看完温贵妃,还不忘去瞧陵容,陵容那张脸都白了,手里的帕子扭得不成形,桌子上的酒樽也倾倒了,有嘀嗒酒水之声掉下来,宛清轻挑了下眉头,陵容当初虽然被拒绝,从她将所有的火气全部转嫁到她身上,宛清就知道她没有对半月公子死心,哪怕那些画像全部被毁了,今儿呢,瞧见半月公子是她表哥,那难看的脸色不比若芷公主差,只怕心里也是不愿意相信的吧,宛清嘴角一抹冷笑弧起,不相信更好,但最好还是接受这个事实,对她相公死心,只怕全天下的女子都死光了,莫流宸也不会娶温贵妃的女儿,认命吧。
那边陵容忍得辛苦,瞧见宛清脸上那笑意,陵容就想到当初问她可知道半月公子面容时,她的摇头,再想着宛清摇头之际将她鄙夷了千遍万遍,笑她痴心妄想,害她没了公主分位的罪魁祸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的,陵容想着宛清那理直气壮的辩驳都能气的发狂了,有种想冲过来毁了宛清的冲动!
这边璟浩然缠着莫流宸一定要给个解释,不说清楚他不会罢休的,莫流宸眉头扭着,“知道了又能如何,我还真娶她不成?半月坊是我娘子一手建立的,自当是第一任半月公子,谁有异议?”
璟浩然哑然,半月坊竟然是宛清一手建立起来的,太匪夷所思了,那边宛芸和宛玉都睁溜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宛清建立的?半月坊在宛清出嫁之前就存在了,顾府虽比不上锦亲王府严格,可也不是轻松能混出去的,那时候的门房婆子管家都是娘的人,没人说过宛清出过门啊?
璟浩然转而盯着宛清,不单是璟浩然,大殿里其余人也都看着宛清,宛清翻着白眼,“不过就是个香坊,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浩王,你别再纠缠了,当初若芷公主亲手做了件衣裳给半月公子,我让相公穿了,若芷公主当时的气愤就足矣表明她不愿意,很不巧,相公的的确确的就是半月公子,却不是她心目中的半月公子,就算她嫁过来,她也不会幸福的,况且,我也不会同意,宁王的错,锦亲王府没有那个义务去承受,而且,我严重怀疑北瀚知道宁王有图谋不轨之心,却私下纵容,之前钱李两位大人就提过让我出嫁北瀚,虽然不知道为何半途改了让温贵妃出嫁,皇上和锦亲王府的态度很明确,不同意,想必钱李两位大人甚至是浩王都清楚,结果宁王还是签下了这样的协议,这根本就是违抗圣旨在前,至皇上的金口玉言与不顾,这协议根本就做不得数,再者,就是友好相jiāo,那必是有来有往,五座城池送嫁,这友好之意在哪儿?在座的文武百官瞧见了吗?除了趁火打劫,反正我是没瞧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