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见他的腿一日比一日淡,如今已经淡绿色,比宛清头一回见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可就是这余毒难清啊,少说也要半个来月吧,也不知道这腿上的毒到毒发那日会不会再发,想来为了成亲刻意bī着那日的,不然这么久怎么也没碰上他发病。
宛清一边想着一边拿手去帮他捶捏,莫流宸歪躺在小榻上,真是舒服到不行,以前都是夜里宛清偷偷的帮他脱光了衣服施针捏腿,他是半点表qíng也不能泄露啊,哪像现在这般,想怎么哼就怎么哼,似乎有意把以前的表qíng全都补回来。
宛清揉了好久,手都酸了,可是只要她稍稍停一下,某人就大叫,那声音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就像宛清是在nüè待他一般,不过也只是嘴上哼哼,眼眸里可全是笑意呢,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晚上憋的他实在的心痒难耐。
宛清无意间抬眸,便触到双深qíng的翦水瞳眸,那明亮又魅惑的凤眼里闪烁着如水的温qíng,虽然再她看去的时候挪了眼,可总觉得那视线追着她许久了,被如此俊美无铸的美艳绝伦男子深qíng的注视,还要保持淡定女帝的神qíng,那可真有难度,她自认没那么高的修为,脸颊粉透,头低低的,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软,脑海里总是那一抹溺出水的温qíng,暗暗猜测方才是不是真看花眼了。
“娘子,你饿了?”宛清还在出神,脑海里突然冒出他的声音,迅速的抬头,就见到近在咫尺的他,俊逸绝伦的脸庞,就连鼻尖也是好闻的青糙香,宛清吓了一跳,不带这么吓人的,他不是躺着的么,怎么又坐了起来,还问她饿不饿,难不成他饿了?
宛清一双清亮美丽的眼睛望着他,问道,“相公,你饿了?那我去跟你端吃的来。”
他是见她捏的有气无力,挠痒痒也比她的力道大,才问她饿不饿的好不,怎么就变成他饿了呢,莫流宸无奈的瞅了宛清一眼,复又躺了下去,宛清撇撇嘴,认命的继续揉起了腿。
才捏了几下就开口问道,“相公,你的毒还会复发么,要不我给你准备药浴吧,尽快把毒bī出来?”
宛清说完,一双眼睛就盯着莫流宸,半晌才听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哼错了还是答应了,但是宛清还是去准备药浴了。
扎了两个时辰马步,梳云已经快濒临虚脱了,在冷灼说时间到了那一刻,梳云还没站直就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冷灼身影一闪,一只手托住了梳云的腰。
鼻尖闻到一道清新还带着丝冷翳的味道,梳云脸一红,拍着他圈在她腰间的手,娇斥道,“快松手!”
手臂环着的柔软让冷灼身子一僵,难得有多余表qíng的脸竟微微红,听了梳云的喝道忙松了手,梳云就那么毫无征兆的继续以先前的姿态栽了下去,四仰八叉的。
宛清出门时正巧见到这么一幕,忍不住抚额,阿灼真是太老实了,让他松手他就松手,这下梳云不恨死他了才怪呢。
果然,梳云趴在地上,各种气死的表qíng,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就算先前腿站的有多酸,还是很麻利的爬了起来,走到冷灼跟前,恨恨的幽怨的看着他,最后一抿唇一脚狠狠的踩了上去,让你公报私仇,让你欺负我,哼!
踩完了,酷酷的转身,一阵龇牙咧嘴,这木头的脚比石头还硬,踩的她脚好痛,瘪着嘴看见宛清含笑的看着她,还有竹云掩嘴望天的样子,嘴就更瘪了,一挪一挪的走到宛清跟前,“少奶奶,您以后罚奴婢还是换个法子吧。”这个太狠了,心与身的双重折磨啊,她受不住。
宛清微挑了眉头,撇了一眼冷灼不语,竹云却是笑道,“这个惩罚人的法子很好,你才不过扎了两个时辰马步,方才可是踩的冷侍卫一阵错愕呢,估计都踩出内伤了,回头得送些药给他,他可是爷的人呢,回头爷生气了,少奶奶都保不了你哦。”
梳云这下更是yù哭无泪了,他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她还得给他送药去,梳云嘴撅的更高了,可是竹云话说的不错,方才那一脚她可是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就算脚不断至少也得痛个两天吧,回头少爷怪罪下来,少奶奶还真不一定保护得了她呢,早知道还要送药去,她gān嘛还要踩他啊。
梳云嘟着嘴回头,哪里还见着冷灼的身影,不由的一瘸一拐的回屋了,这腿还得好好揉揉才是,揉完了腿就给他送药去。
接下来三天,宛清都在给莫流宸准备药浴,三天后,莫流宸差不多已经能走十八九步了,脚上的痛楚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