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诧异了,连忙瞅着颜容,斥责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母妃说,你的脸?”
颜容公主摇头,手轻抚着脸颊,“儿臣没事,一点小事哪里能来烦扰母后呢,这还多亏了宛清事先的提醒呢,让儿臣用药之前先验毒,这才逃过一劫。”
皇后这才松了口气,询问起是谁下毒来,二太太巴不得皇后问起呢,那样宛清就得把周妈妈送到皇后这里来了,皇后听是王妃的贴身妈妈下的毒,眉头就紧蹙起来,宛清提醒颜容验毒,王妃怎么会傻到让人下毒,颜容出了事,头一个担罪责的可不就是她了,再说了,颜容和她无冤无仇,她怎么会想要害颜容,正想开口询问,颜容捏了捏她的手,摇头,“母后,这事儿臣教给宛清查了。”
宛清听了站起来,有些歉意的道,“这事宛清处置不周,原先私底下跟公主说一声的,宛清无才,周妈妈被带到半月坊接受讯问了,想来要不了两日就知道是谁在抹黑半月坊的名声,害颜容公主,嫁祸母妃和宛清。”
皇后听了直点头,这事jiāo给半月坊办也好,颜容的脸是半月坊治的,药膏里被人下了毒,颜容要真出了事,半月坊的名声怕是也要受损的,这事想来半月坊也不会姑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再者颜容的脸是半月坊治好的,这个面子怎么说也是要给的。
二太太瞅着心里直叹息,绕了半天结果半点没变,也不知道周妈妈在半月坊怎么样了,那老货现在可是让不少人头疼呢,可人不在王府,就是想下手都难,二太太想着,心里一阵烦躁,暗气宛清胆小怕事,送舒痕膏还提醒人家注意是不是有毒,这不是拆半月坊的招牌吗!
闲聊了好一会儿,王妃才和宛清出了皇后的屋子,才走了没几步,那边就有个小丫鬟来请,“王妃,贵妃娘娘有请。”
宛清蹙了蹙眉头,都要走了,贵妃怎么还请王妃去,之前在屋子里直接说不就好了,正猜测着,就听王妃道,“麻烦跟贵妃娘娘说一声,时候不早了,府里还有急事就不去了。”
说完,王妃转身就走,那丫鬟伸手阻拦,宛清就见王妃温婉的脸上闪过一抹薄怒,呵斥道,“让开!”
沈侧妃瞧了,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贵妃娘娘请姐姐去呢,姐姐怎么这点面子也不给?为难个小丫鬟做什么?”
宛清听了眉头就蹙了起来,王妃和贵妃的关系要简简单单的是姐妹那么简单就好了,中间夹着个王爷,或许还有她相公的事在,见了面能有几句客套话,沈侧妃还处处落井下石,王妃不舒坦她心里就高兴了,宛清扶着王妃的手道,“母妃,你的头还疼么,不能生气,生气头就更疼了,宛清扶您去车上坐会儿。”
说着,扶着王妃就走,那丫鬟手臂伸的长长的,就是不让,大有王妃不去她就撞死在这里的架势,宛清朝梳云使了个眼色,梳云就上前拍了她的手,“王妃都头疼了呢,你还拦着路不让,贵妃娘娘就是这么教你请王妃的么?”
那宫女被梳云半拖半拽的拉走了,一顿训斥,回来时,梳云贴紧了沈侧妃走了两步。
宛清陪着王妃坐在马车上,王妃抚着额头靠着大迎枕,光洁的额头紧蹙着,神qíng有些不愠,宛清知道跟贵妃的事有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宛清都恨不得钻进王妃的心里去探查一番,王妃心里积攒了许多事,可偏偏都压着不说,郁结难舒,终成大患啊,还有那贵妃,身边的丫鬟都这么横,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王妃怎么说也是她妹妹吧。
回到王府下了马车,宛清扶着王妃就要进屋,那边沈侧妃跟着几位太太一道过来,头上没几件头饰,失了不少的光彩,见宛清直勾勾的望着她,脸就沉了下来,正yù开口,突然觉得嗓子一阵发痒,想挠挠不到,张嘴yù叫太医,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急的沈侧妃脸都惨白了,王妃也怔住了,好好的沈侧妃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会又要变猪头脸吧?
二太太就走在沈侧妃身边,见了直蹙眉,“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脸会不会再肿?”
二太太不说话还好,一提脸肿,沈侧妃就急了,上回那十万两的药膏她全用完了,那药膏效果好呢,不当可以消肿,还有美白的功效,她见只剩下一点,就全给用了,这会子要真肿了,可怎么办啊,想着,沈侧妃就急了起来,只是脸没有上回灼热的感觉,她的心渐渐的松了下来,可是嗓子发痒,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沈侧妃更是急了,眼泪都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