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鼓鼓嘴,眼睛眨巴了两下,“是宛清考虑的不周到。”
伏老夫人淡淡的笑着,那边老夫人坐在那里,见宛清和伏老夫人聊的欢畅,把她gān晾在一旁,今儿宛清才摆过她一回,现在又无视她去讨好伏老夫人,老夫人气的直瞪宛清,宛清无所谓的坐在那里,老夫人不走定是有事和伏老夫人说,她就偏偏坐这里,给你添堵。
宛清坐在那里品着茶,那边元妈妈手里拿着个荷包来,笑道,“这是芜花的香包,早些时候就做好了,只是少奶奶一直不在王府里,奴婢一直没寻到机会jiāo给您。”
宛清接过荷包,细细的瞧着,荷包上面绣着芜花的纹理,栩栩如生,宛清赞道,“元妈妈的手艺太好了,宛清以后可得多跟你请教请教,元妈妈可不能嫌我笨哦。”
元妈妈一阵谦虚,宛清坐下来,手里一直把玩着荷包,活像得了个宝贝似的,外面就有小丫鬟禀告道,“六太太和五姑娘来了。”
宛清抬眸看去,就见六太太带着莫流夏进屋,手里拿着一把小圆檀香扇,走路飘灵带风,伏老夫人见了就嗔道,“稳着点儿,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地,一点都不长进,你妘姐姐可都议亲了,你这个样子……”
莫流夏小嘴一撅,“夏儿这样很好了,我才从五婶那里回来呢,原是说好明儿给妘姐姐议亲的,可是五婶的脸肿了出不了门,这桩亲事怕是huáng了呢。”
说着,拿眼睛去觑宛清,宛清水灵的大眼瞅着她,别看她,议不了亲可不关她什么事,有本事你找皇上算账去,就说今儿三太太和五太太回来那么高兴呢,原来是给莫流妘议亲,可真是不巧了,偏偏紧咬关头招惹她,一群爱面子的人,顶着张红肿的脸怕是出不了门了,宛清正惋惜着呢,那边莫流夏一脸崇拜的凑过来,挨着宛清坐着,“方才我在外面听说,皇上之所以赏赐你块免死金牌,是你自己大着胆子要的呢,二嫂胆子好大,要是我看着皇上估计都说不出话了。”
宛清淡淡的笑着,莫流夏转着手里的小扇子,大眼闪汪汪的,“二嫂会医术是么,那天花是二嫂治好的,外面人都快把你传成神了呢。”
宛清愕然张大了嘴巴,眼睛就瞥见伏老夫人蹙眉头,宛清一脸羞愧,“哪里会什么医术,前些日子无意间得了本医术,上面正好有治疗天花的方子,皇上要方子,我就向他要了个免死金牌。”
莫流夏张大了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皇上要方子,那就得乖乖献上才是啊,她怎么敢要东西,还要的是免死金牌,宛清瞅了就笑道,“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得狠狠的敲一笔才是呢。”
莫流夏现在已经对宛清崇拜的五体投地了,原以为二嫂是个胆小怕事的,这会子见,王府里怕是没谁的胆子有她大了,正要说两句,就见到宛清鼻子间一滴鲜血滴落下来,在月牙色的裙子上绚开一朵梅花,莫流夏吓了一跳,跳起来指着宛清道,“二嫂,你鼻子!”
宛清一惊,拿起帕子就去擦鼻子,那边老夫人伏老夫人都惊住了,老夫人最怕的是什么,宛清将天花带进王府啊,这会子见宛清好好的就掉鼻血,忙招呼人去请大夫来,宛清就坐在那里,帕子堆的满桌子都是,宛清轻轻的擦拭着,也没人敢说她身上有天花病毒轰她走,宛清就堂而皇之的坐在那里,鼻血留个不停。
不一会儿,王爷王妃莫流宸等人就聚集伏老夫人的屋子,大夫前后脚赶到,忙给宛清把脉,神色很严肃,越把眉头越是皱了起来,那边老夫人忙问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流鼻血的?”
大夫被问的哑然,少奶奶的身子很好啊,也没有上火,好好的怎么就流起了鼻血,还一直流个不停,不由的摇头道,“在下医术浅薄,查不出来二少奶奶鼻血流不停的原因。”
莫流宸瞅着宛清的鼻子,眼睛里都闪出火花来,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她自己就说过她对芜花过敏,这会子鼻血都流不停了,手里的荷包还不放下,成心想急死他呢,就算要抓人也不是非得用这个法子吧,宛清耷拉着眼睛瞅着他,一手擦着鼻子,“相公,我害怕,你请林太医来给我瞅瞅吧。”
莫流宸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忙吩咐冷灼去请人了,宛清嗅着鼻子巴巴的瞅着王妃王爷还有一屋子的人,那边竹云忙那水来给宛清覆额头,能少流点血就少流点吧,少奶奶也真是的,都染掉了好几条帕子了,差不多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