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清就这么小小的打趣了一下,一早上都不见两人的身影,吃早饭时都是南儿北儿在一旁伺候的,两人就纳闷了,她们两人不是一早就去观景楼伺候少奶奶了么,怎么转眼都躲着少奶奶了?
跟宛清混的熟了,养成了有话就问的习惯了,又都学了点养生之道,有问题憋在心里,是会闷坏身子的,南儿小心的瞅了宛清两眼,确定她没有因为少爷走而失落,才问道,“少奶奶,竹云姐姐和梳云姐姐怎么都躲着你?”
宛清吃着早饭呢,听了便笑道,“你们两个眼睛睁亮一点,看看是谁将你们竹云姐姐的芳心给糊弄走了,得帮她把把关才好呢。”
南儿北儿两个听得嘴角那个抽啊,明白了,难怪她们两个要躲着少奶奶了,是被羞的!
嘴角抽了两下就正常了,南儿一脸灿烂的道,“竹云姐姐中意的一准是冷掌柜。”
北儿听了一脸八怪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南儿笑的那叫一个见牙不见眼,“之前少奶奶见到少爷就会脸红,竹云姐姐一样呢,她跟别人说话都正常,独独跟冷掌柜的说话会脸红,很红很红,上回冷掌柜的还问她是不是发烧了呢。”
宛清听得嘴角微扯,她跟妖孽说话有脸红吗,怎么她都没发现,这两小丫鬟竟敢拿她打趣,哼,迟早也会轮回来的,不过这也算是条重要信息了,要是脸都不红才没戏呢,一般脸红的程度跟喜欢的程度成正比呢,只是不知道冷魄什么感觉了,宛清觉得有戏,她们伺候她有四五年了,她有义务为她们找个好归宿。
宛清喝着粥,两个小丫鬟还在咬耳朵,竹云姐姐的算是定下了,可是梳云姐姐的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谁来,宛清瞧着直摇头,还能有谁,冷灼呗,还没进王府就和他杠上了,瞧这架势怕是要杠上一辈子了,这样的小打小闹可以陶冶心qíng,比那些yīn谋算计好多了,就当是枯燥生活里的调味料吧。
吃完了早饭,宛清拿着莫流宸的信就溜达着去了王妃屋子,身后头几米远处竹云和梳云跟着,可不敢落单,在屋子里商议了半天决定同仇敌忾,最重要的是少爷去了外面,王府里又没几个待见少奶奶的,虽然少奶奶才羞窘的她们恨不得撞墙才好,可还是得跟着才放心,虽然帮不上什么大忙,好歹气急了还可以帮着撒点药粉什么的不是?
王妃见宛清来的比平时早了近半个时辰有些诧异,“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宸儿呢,也起了么?”
宛清点点头,回道,“相公出府了,这是他让宛清jiāo给您的信。”
王妃讶异的接过宛清手里头的信,忙展了开来,快速的扫了一遍,又蹙眉细细的看了一遍,才道,“他去找半月坊老板治腿?是在半月山庄吗,待会儿你跟母妃一块儿去找他。”
宛清听得嘴角微鼓,她也想去半月山庄,可是人不在那里啊,宛清摇摇头,还没说话,外面两个脚步就传了来,宛清抬眸看去,就瞅见二太太和沈侧妃进屋来,她们客气有礼的朝王妃福身请安,宛清再跟她们行礼,才坐回位置上,就听二太太道,“半月坊老板医术超群,有他帮宸儿治腿希望大了不少,只是,上回不是说宸儿腿被接歪了,没治好的希望吗?”
王妃听了脸就沉了,宛清也脸色不愠,这二太太真是讨厌,要她多话了,王妃瞧着信正高兴呢,她就来泼冷水,沈侧妃就更是了,进屋前一秒才见到她脸上的不虞,这会子二太太说治不好,脸色就缓和了,嘴角还有一丝讥讽的笑,宛清恨不得拿水泼她,不是冷水,是开水。
二太太的话虽然寒心,但却也是实qíng,当初宸儿说这话时,她也在场呢,王妃拿眼睛去望宛清,宛清耸了鼻子道,“相公的腿治好的希望小,但不是没有,半月坊老板说他一定会帮相公治好的,不然这块招牌就不要了,母妃,相公的腿不是每月都毒发吗,那是被人下了毒,这回就是去除毒的,等毒清了,相公就不用每月毒发一次了。”断腿治不好,解毒总可以吧,那也算是治腿了。
王妃听得一怔,拽了宛清的手就问道,“可知道是谁下的毒?”
宛清点点头,“不是秋月就该是冬荷了,自她们两个死了后,相公体内的毒素就没增加了,只是她们两个都死了,宛清也不知道背后是谁要害相公。”
宛清说着,眼睛却是瞥着二太太和沈侧妃,二太太只是有些诧异,但是沈侧妃明显的眼神闪忽了一下,尤其是宛清说下毒的人是谁时,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寒芒,宛清就纳闷了,秋月可是伏老夫人的人呢,沈侧妃不是和老夫人一伙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宛清脑海里飘过三个字: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