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忙拍着宛清,大体就是劝小孩别怕的那些话,宛清抽了几十下,疼痛才小下去,王妃见宛清没被吓坏,回头瞪着六太太,“有话好好说就是,宛清怎么着你了,你要当着本王妃的面掐死宛清?!”
六太太被玉苓扔倒,茶水泼在了她身上,发髻歪了,总之一个láng狈怎么可以形容,沈侧妃也不遑多让,六太太气的看着王妃,“王嫂以为我会把宛清怎么着,我不过就是急了点想问问宛清,玉苓就将我扔了,这事王嫂今儿必须得给我个jiāo代,不然今儿我就撞死在这里!”
王妃脸沉冷沉冷的,又是拿死威胁她,王妃让莫流宸抚着宛清坐下,外面王爷的话就传了来,“让她撞!来人,给六太太准备葬礼,风光大葬!”
宛清听得一鄂,瞥头望去,就见王爷一脸bào戾的进屋,一甩袖子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六太太,怒气丝毫不掩啊,宛清瞥头觑了莫流宸一眼,上回他的把桌子移移对上今儿王爷的话简直弱爆了,六太太还没撞死呢,王爷就让人给她准备葬礼了,不死都对不住王爷的一番心血啊。
六太太气的脸都紫了,当真就往那边的墙撞去,只一个小丫鬟拦着根本就没什么用,其余的人听着王爷的话,谁去拦着她啊,宛清以为会有砰的一声传来,结果六太太冲到半道就转了身,那个咬牙的表qíng啊,宛清鼓着嘴角瞅着莫流宸,“相公,六婶这是在酝酿哪个角度撞墙死的比较美是吗?”
莫流宸点点头,“应该是的,方才六婶说的话大家可都听得清楚着呢,父王说给她风光大葬,肯定差不了。”
沈侧妃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忙去拽了六太太,“你死了,雪儿的事谁帮着讨个公道?”
沈侧妃瞅着六太太,然后看着王爷王妃,娇面上一脸yīn沉,“以前玉苓仗着半月坊,我们拿她没法子,现在卖身契也在姐姐手中了,她怎么说也只是个奴婢,敢对着主子动手,还连着我受罪,姐姐赏她一百两银子什么意思,妹妹活该受罪是吗?”
玉苓往前了一站,面无表qíng的道,“六太太不用谢奴婢救命之恩,王妃已经赏了奴婢一百两银子了,至于沈侧妃,那原就不是你该做的位置。”
玉苓说完,往后退了一步,六太太气的手都打颤了,好个大胆的丫鬟,扔了她还得她好生谢谢她,还得记着她的恩qíng!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六太太咬着牙,沈侧妃脸色也不大好,恨不得把玉苓剥皮卸骨才好。
宛清赞赏的瞅着玉苓,看着六太太道,“六婶真该好好谢谢玉苓才是,你火急火燎的朝我冲过来,相公没瞧清楚是你,会把你当成刺客一脚把你踹飞的,以相公的脚力,六婶能活着才怪呢。”
六太太一时无言,宛清说了莫流宸会没瞧清,会把她当成刺客踹飞,就是要了她的命也没什么大过,谁让她往这边冲了,六太太咬着牙扭着帕子,宛清听到一声声裂帛的声音传来,这愤怒,一旁的莫流宸早不耐烦了,“六婶找我娘子来就是为了掐死她?”
六太太气呼呼的坐下,“宛清,雪儿可没招惹你,你竟然让丫鬟害的雪儿的脸毁容!”
宛清听得睁大了眼睛,随即冷笑一声,“堂姐毁容了?还是我让丫鬟害的?宛清好奇这话是谁告诉六婶的,潼北离这里千里之远,送个信出去都非易事,还让丫鬟去害堂姐,为何不直接杀了她?”
六太太咬着牙,“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好心,我们老爷送信回来说了,半月坊之所以不让雪儿见他就是你让人拦着的,就是你身边的丫鬟从中作梗,好不容易才让雪儿回了郑府,她却怂恿雪儿离家出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雪儿何曾招惹你了!”
六太太骂着,外面伏老夫人和冰娴郡主进屋来,莫流宸把才chuī凉的茶递给宛清,然后冷眼看着六太太,“六婶知道的可真多,为何郑大公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六婶就不知道呢,王府祖训,平民可嫁不嫁纨绔子弟,六婶忘了吗?”
宛清听得怔住,好开明的祖训啊,谁定下的,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多见,女儿基本上都是联姻的牺牲品,怎么之前她都不知道,六太太一时语咽,锦亲王府的确有这条祖训,王爷冷眼看着六太太,“宛清的丫鬟救雪儿一命你不知感激,反倒把火气撒在宛清头上,锦亲王府的家规看来你是没记住。”
王爷说和,那边伏老夫人开口训斥道,“就算你心疼雪儿也要查明事qíng再说,宛清一直就待在王府里,哪能吩咐丫鬟去害雪儿,要不了半个月雪儿就回来了,到时候让她自己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