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宸蹙了下眉头,“送去父王跟前。”
冷灼抬头瞅着他,愣了一秒还是开了口,“王爷他还躺在chuáng上……”
“他已经吃了药,死不了,王府不清gān净了,可没第二粒雪莲心去救他了。”
冷灼怔了两秒,宛清瞅了他一眼,“早日把王府清gān净了,他才能安心养伤,免得天天闹腾,还有,事qíng跟他说之前,先给他吃副镇定的药,免的他把伤口给气震开了。”宛清说着,瞥头看着莫流宸,“相公,当年的接生婆可找到了?”
莫流宸轻声回道,“当年给沈侧妃接生的婆子莫名其妙的死了,只找到给六婶接生的。”
那也足够了,看来那接生婆能活着还真是六老爷疏忽了,宛清不知道那婆子命大是因为会接生,其实吧,会接生的稳婆很多,可经她手生下来都是儿子的整个京都可就她一个人,所以生意异常的忙,这边六太太生完,拿了红包就赶去下一家,只是那一回她没少受冷眼呢,明明接生了儿子,等她回家,听到外人说锦亲王府六老爷府上添了位千金时,她说不对,结果被人狠狠的耻笑了一回,要真是儿子还故意说是女儿了不成,谁不巴望着第一胎就是个儿子用来巩固地位,同行说她为了自己的名声故意说的,那稳婆只得讪说自己瞧错了,可是错一回有什么关系,除了六太太,其余可都是男孩呢,生意只好不差,所以也就没把这事搁在心上了,只是这事她记得牢呢。
宛清被抱着回到绛紫轩,南儿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宛清坐下来就吃着,莫流宸给她夹了些菜就站了起来,宛清瞅着他,“相公,你不吃?”
莫流宸轻摇了下头,“吃完早些歇下,我去父王那里,免得他真被气死了。”
宛清抽了下嘴角,要是王爷知道他一口一个被气死,不真得被气死啊,宛清低头,继续吃饭。
宛清吃完,那边北儿端了水来,少奶奶今儿可是走了不少的路,来来回回的奔波,就算肚子不大,可毕竟是双身子的人,哪里受的住,所以特地让厨房准备了热乎的水要给宛清泡泡捏捏呢,然后安心睡一觉,明儿起来,王府就是新的景象了,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知道么,沈侧妃和三老爷做那勾当,少爷少奶奶亲眼瞧见的,就是王妃和二太太都看见了,他们就是想赖都赖不掉,今儿一天可真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心惊ròu跳的,方才瞧见宛清吃安胎药,梳云都快吓哭了,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小少爷呢,万一受点伤,那就是她们做丫鬟的没护好,让少奶奶受了惊吓,看来她真的要学武才行。
宛清想去那里瞅瞅,心里好奇的不行,可是方才走之前某人严令丫鬟看紧她,不许她下chuáng,所以宛清怎么磨嘴皮子,几个丫鬟都不让,宛清忍着一肚子好奇心闷坐在chuáng上,瞅着梳云,让她去盯着点,梳云二胡不说,笑的眉眼弯弯的福身就出去了,宛清气的想拿枕头扔她才好,之前怎么不见她这么听话!
竹云摇摇头,“少奶奶,前面有爷盯着呢,不会让他们逃脱的,您就放宽心吧。”
宛清撅撅嘴,趴在枕头上,她自然知道不会让他们逃脱了,这么大的事都让他们逃脱了,还有什么事能打击得他们一蹶不振,结果如何她知道,可过程才是最jīng彩的嘛。
宛清趴在chuáng上,竹云帮宛清捏腿,宛清不让,竹云非得这么做,宛清只得由着她了,许是捏的太过舒服了,宛清闭着眼睛就睡熟了,连一定要等他回来的决心都抛诸脑后了,醒来时,外面已经布满晨曦的光芒了。
宛清醒来时,莫流宸还在熟睡着,宛清瞧他眼睑下的黑影,就没打扰他了,掀了被子下chuáng,外面梳云打着哈欠进屋,直晃脑袋,宛清瞅着直瞪她,忍着让竹云帮她把衣服穿好,洗漱完,就去了外屋,早饭已经摆上了,宛清坐着吃着,梳云就像个木头似地站在那里,宛清真的被她弄得心痒痒,“你要不说,接下来一个月一个字都不许你说!”
竹云听得噗呲一声,“就得这么罚她,让她连少奶奶都敢拿捏,看把少奶奶急的。”
梳云撅着嘴,恹恹的上前,狠狠的臭了竹云一眼,才换了副笑脸跟宛清说起昨晚的事来,昨晚没在祠堂审问沈侧妃,王爷身子差,不好挪动,更怕打扰列祖列宗的休息,便把沈侧妃和三老爷拎到王妃的屋子,一屋子老爷太太呢,就连四老爷四太太都连夜赶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