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听得脸沉沉的,回头看着皇上,“宫里的酒里面怎么会有合欢散,皇上,岐儿怕是被人给害了,您可不能冤枉了岐儿。”
皇上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谁要害岐儿呢,这事回头再查,先把宸儿和宛清安置好了再说,皇上吩咐把七皇子伏下去诊治,然后才看着宛清,额头不期然的跳了一下,那边温贵妃压住溢满胸前的气,走过来,宽慰宛清道,“七皇子也是被人算计了,等找出来贼人,皇上一定会给你和宸儿一个jiāo代的,至于你和宸儿八字相克的事,姨母会求皇上下旨去找,大御地广人多,定有比顾二姑娘更合适的。”
温贵妃走过来时,宛清便站起来靠在莫流宸的胸前,抬眸去望了眼那边的皇上,这才道,“宛清和相公八字相克要不是贵妃娘娘告之,宛清和相公都还不知道呢,只是麻烦贵妃娘娘一回了,哪敢再烦劳第二回,这事宛清会回禀母妃,让母妃去物色,但是相公声誉受损这事,贵妃娘娘和皇上能准确给个日期吗,贼人能摸进皇宫往七皇子酒里下毒,可见来去自如,前些时候,宛清跟母妃在皇宫差点被人刺死,到如今都还没个音讯呢。”
宛清这话什么意思,皇宫那群酒囊饭袋的侍卫能查出来什么,别想着拿话敷衍她,今天这事必须得给个jiāo代,别想把错推给别人就成了,皇宫守卫这么的差劲还不都是皇上的错,皇上被宛清弄得颜面全无,无力的摆手,“这事朕查你们不放心,jiāo给你们父王查成了吧?”
宛清摇摇头,皇上要发飙了,就听宛清道,“两月前,锦亲王府烧了半月坊三间院子,可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给父王去查那支暗卫了,不然相公的腿会被人给打断的。”
皇上和温贵妃这会儿要被气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有气还不能骂她,谁让人家说的大家早都知道,她只是提了个醒,这辈子还没有这么窝囊过,温贵妃咬牙切齿看着宛清,嘴角努力挤出来一抹笑,“那依你和宸儿的意思是?”
宛清扭了两下眉头,突然眉头跳了一下,宛清下意识的捂着肚子,抿了唇瓣道,“相公娶侧妃的日子都定下了,现在亲事作罢,到时候京都传的沸沸扬扬,我和相公都没脸出去见人了,贼人摸进皇宫下合欢散害七皇子,这事还未定论,就算他是受害者,可宫里宫女万千,他不该挑中二姐姐,给相公脸上抹黑,辜负贵妃娘娘对相公的一片厚爱,更是让皇上金口玉言成了一句空话,皇上规矩治国,不会偏颇徇私轻饶了他,但是他应该给相公赔礼道歉,还有二姐姐,虽说她是嫁给相公是做侧妃,可宛清有自知之明,若非宛清嫁她在前,这世子妃的位置肯定是她的,现在她是七皇子的人了,又是皇上口中贤惠淑德当世女子之楷模,又承蒙皇后和贵妃娘娘两人悉心教导多日,已非寻常女子能比,贵妃娘娘该给她和顾府一个jiāo代,许她一个妃位,让她风光大嫁!”
宛清说完,一旁的莫流宸把茶水端上来,“娘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渴了吧,先坐下来喝口茶。”
宛清摇摇头,那边贵妃娘娘手里的帕子扭了又扭,芊芊玉手青筋bào起,脸上却是qiáng颜欢笑,眸底一片冰凌,让皇上惩治岐儿不算,还让岐儿给宸儿赔礼道歉?娶顾宛容?
贵妃娘娘半晌也没说话,宛清瞥头看着莫流宸,“相公,咱的要求是不是太多了?”
宛清无辜的把说出口,四下的宫女无不在心里回答了这么一句:这还不多啊,贵妃娘娘和皇上对七皇子可是宝贝的不行,将来可是有望荣登大宝的,他们现在得罪七皇子,将来可怎么办啊?
莫流宸摇摇头,“娘子说的句句在理,皇上都无话可说,怎么会多了呢,不信,你可以问皇上。”
宛清听了当真去看着皇上,皇上抚着额头,一旁的皇后娘娘劝道,“皇上,锦亲王世子世子妃的要求的确不过分,今儿这事传出去,还不知道人家怎么说他,这要是换成寻常人家依着大御律法七皇子只怕要被乱棍打死,他们两个已经很宽厚大度了,这要还委屈了他们,可就当真说不过去了。”
一旁的淑妃娘娘一直啜茶瞧好戏呢,在这宫里头难得看到温贵妃吃瘪朝皇上撒娇都不管用的时候,不过这锦亲王世子世子妃胆子可真不小,也难怪当初敢一脚踩在她表兄的脸上了,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就这样也难怪钦天监算出来命不长了,几条命也不够她挥霍的啊,不过依着她今日的做法,当真叫她打心底里生出来两分钦佩,淑妃娘娘想着,那边温贵妃却是给她使眼色,淑妃娘娘嘴角轻弧,放下手里的茶盏,拿帕子擦了擦嘴,这才道,“今儿这错七皇子犯的的确大了,但是现在还没确定是有意为之还是被人暗害了,罚是免不了,但是也该等到证据落实了之后,至于锦亲王世子世子妃确实受了委屈和惊吓,皇上该好好安抚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