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浩一走,莫流宸望着天色,“万一这雨只下半刻钟怎么办?”
宛清肩膀轻耸,“那只能算他倒霉了,估计要站到晕倒为止。”
“多年的经验?”
“我瞎编的。”
莫流宸没有质疑,吃着饭菜,扭眉在想什么,宛清却是忐忑的望着天边的乌云,不会不给脸下那么一会儿吧,不然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就听莫流宸问道,“娘子,你说这招给父王用也是必杀技吗?”
宛清被问的一怔,扭眉想了想,摇摇头,“父王还是不要用了,母妃万一真感动了,冒雨去给父王打伞怎么办,她还怀了身孕呢,万一冷着了受了伤寒怎么办,太冒险了。”
莫流宸赞叹的点点头,给宛清夹菜,继续用饭。
吃完了饭,宛清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再就是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无所事事,吃着酸果,拿了个秀绷子再绣小肚兜,没办法,某人的衣服是不少,百分之九十九还是男装,所以得绣几件女装搁哪里,小茶几上还有一本书,不是别的,卜算用的,宛清从书房翻出来的,果然枯燥难懂,宛清一页没翻完就放在了那里。
宛清才绣完一朵祥云,就照着天上的云下的针,莫流宸从书房出来,那边冷灼拎了一小竹篓上来,里面全是纸团,额头轻颤着,宛清瞧得愣愣的,“这是?”
冷灼抽着嘴角,面无表qíng的脸上有一丝的皲裂,“王爷的qíng书。”
宛清听着眼睛睁得圆溜溜的,狗血八卦一阵一阵的在脑子里飘过,整个人像打了jī血一样充满了好奇,莫流宸同样诧异不已,冷灼忙把小竹篓搁在宛清和莫流宸的跟前,宛清随手拿了一个,展开上面就一个字:王。
莫流宸也好奇的拿了个,上面写的却是:云谨。
连着打开了三四个,上面都只有几个字,那边冷灼又开口了,“这是王爷的贴身小厮拿给奴才的,这还只是一部分,王爷已经在书房闷头写了两个时辰了,连午饭都没吃。”
两个时辰,那得写废多少纸啊,宛清瞥头望着莫流宸,莫流宸却是挨个的把纸团翻出来,总算找到了一句完整的话:王妃,本王想你了。
莫流宸把纸条裁剪了一下,随手给了冷灼,“飞鸽传给母妃。”
冷灼接过纸条,把它卷成小纸条,然后转身就走了,宛清瞅着莫流宸,眼脸轻眨,“没经过父王允许,会不会不大好啊?”
莫流宸往小榻上依靠,轻叹道,“半天写不出来,写出来也不一定会发出去,娘子不是说帮他的吗?”
莫流宸这么说宛清还真无话可说,写废掉这么些的纸,可见有多纠结了,好在王爷没好意思找莫流宸帮着出出主意,宛清想着,那边冷灼把鸽子往空中一抛,信就出发了,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鸽,宛清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奇王妃是如何的反应。
吃过晚饭,宛清就在观景楼上轻弹了一曲,宛清现在每日必花上两刻钟弹弹琴,只是今儿一曲才完,外面寒风骤起,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宛清总算是疏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了才五分钟的样子,雨就停了,宛清趴在回廊上望天无语,天公不作美啊!
那边莫流宸拿了披风来给宛清披上,宛清回眸望着他,“现在怎么办,他不会真站到晕倒为止吧?”
莫流宸点点头,宛清扯吧嘴角,“要不你让阿灼去敲晕他算了。”
莫流宸摇头不赞同,“那岂不是功亏一篑,让他吃点苦头。”
莫流宸这么说,宛清也不没办法了,不吃点苦头怎么抱得美人归,宛清便站在那里,chuī着夜风,不期然打了个哈欠,有些困了。
那边梳云端了舆洗的水来,宛清便进了卧室,莫流宸却是下了楼,宛清洗漱完,上了chuáng才闭上眼,那边莫流宸推门进来,宛清疑惑的眨巴眼睛,平素他可不会这么早就过来的,今天这是,宛清想着,脸就燥热了起来,被子一提,整个人全蒙着了。
没两分钟,被窝里就多了个人,莫流宸才进去,正要拿手去掀被子,宛清却是突然的就坐了起来,一阵扑鼻的清香传来,宛清伸手把被窝里的药膏拿了出来,拿手帕擦着被单,瞧得莫流宸眉头紧蹙,这药膏他很熟悉,一把抓过宛清的手,把宛清的衣袖往上撸,果然有一片淤青,莫流宸狠狠的剜了眼宛清,“哭不出来便哭不出来,gān嘛掐自己。”这都不知道第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