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着,把一团的纸条递了过来,莫流宸展平整了然后看着,信不是王妃写的,是玉苓,写的也不是给王爷的,而是给他们的,估计玉苓不知道这鹰是王爷专用的,这yīn差阳错的就把消息送到王爷手里了,信上写的是王妃换了个小院,有一日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男子倒在小院的门前,守门的小厮把这事跟王妃禀告了,王妃瞧他面善,便让小厮收留了他,并去镇子上找了个大夫来给他瞧病,这已经是七八天前的事了,只因王妃说等人家病好了差不多就走,所以玉苓就没告诉他们了,但是现在那男子的病是好了,他的手下也追了过来,不知道怎么的他把王妃当成孀居的女子,要带王妃走!
宛清听得眉头蹙了又蹙,莫流宸眼睛也冒火了,“怎么都那么喜欢救人?!你心软救璟萧然,害的自己几次三番的被bī迫,母妃二十年前救了父王和皇上,结果害的她自己半世凄苦,她怎么还不长点记xing,碰到人她就救!”
宛清无辜躺着中枪了,王妃救人不关她什么事啊,别跟她算旧账成不,“这也不能怪母妃啊,人家倒在母妃的院门口,小厮要禀告母妃,母妃心地仁慈,怎么会见死不救,说到底都是那个男子的错,晕哪里不成,偏偏晕倒在母妃的院门前,还把母妃当成孀居的女子,相公,你去活刮了他!”
莫流宸狠狠的瞪了宛清一眼,不用他动手,他最好溜的快一点,不然父王不活刮了他才怪!宛清被瞪的很无辜,真不关她什么事啊,只是王爷带着怒气去找王妃,不会发生什么事吧,宛清有些些的担心。
原本是打算跟王爷商议潼北贼匪的事的,现在别说去找王爷回来了,就是莫流宸自己去也不一定能拉回来王爷,这事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他头上,宛清为他默哀,“相公,或许那些只是寻常贼匪呢,你让阿灼给潼北的暗卫传个消息,想办法在不损失炸弹的qíng况下顺带把那贼匪给端了。”
现在也只能祈祷那些贼匪没有和六老爷搅合在一起了,那些贼匪没有杀了那些暗卫也算是意外了,只怕是那些黑不溜秋的炸弹他们还不认识,在那些暗卫周旋之下,或许能用赎金买下来,等炸弹安全了,等着吧,看不连锅端了你们的老巢!
莫流宸思岑了一下,立即书信传回潼北的半月坊,那批炸弹既是没有打着半月坊的名头,现在被扣了就更不能用了,就怕横生事端来,莫流宸算了算时间,要知道结果至少得五天后,为防东冽的人,还另作了两手准备。
莫流宸在书房里和冷灼商议事qíng,宛清在卧室里绣活,一旁的梳云瞅着那银白色的线,不解的问道,“少奶奶,这是什么丝线,奴婢拽了半天都拽不断,用牙齿咬都能把牙齿给崩掉。”
一旁的竹云端着茶水近前,听了便笑道,“这个我知道,叫天蚕丝,少奶奶说拿这个制衣服能刀枪不入呢,你用牙齿能咬断才怪。”
竹云对着梳云说完,把手里的茶盏递到宛清跟前,“少奶奶,您忙活半天了,先喝口茶再继续吧,现在少爷又不用去战场了,不着急。”
宛清放下手里的绣针,梳云忙把绣篓子拿到一旁去,宛清接过茶轻啜着,说是不用去战场,谁知道呢,迟早都是要做好的,早做晚做不都是做,宛清喝着茶,外面有很重的噔噔噔上楼的声音传来,北儿先是到卧室瞄了一眼,见莫流宸不在,然后才去对面的书房,站在门口敲门禀告道,“少爷,皇上派了公公来找王爷,王爷不在,让您代王爷进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莫流宸头也未抬的来了一句,“阿灼,你去回了公公,父王的政务我不懂,去了也是白去。”
冷灼领命下去了,宛清从卧室出来,坐在观景楼上欣赏风景,约莫一个时辰后,门口有小厮来报,左右两位丞相来了!
能让朝堂上两位丞相同时登门,除非王爷寿辰,看来今儿两位丞相的来意显然易见了,宛清嘴角轻弧,瞥头看着莫流宸,“相公,我们是不是该在王府正屋接见他们?”
莫流宸轻捏了宛清的鼻子,“半月坊的事与王府无关,你连岳父祖父的面子都不给,父王就更没什么面子了。”
宛清轻耸了下鼻子,顾老爷本就不该淌这趟浑水的,皇上已经利用他好几次了,此风不可长,王爷一直把他往皇上面前推,可惜,皇上不给脸,王爷也不好让他们辛苦挣来的银子给皇上,莫流宸和宛清下了楼,那边两位丞相大人龙行虎步的走近,右相毕竟是支持莫流宸的,相对来说关系比左相大人亲近不少,就连脸上的笑都和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