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_作者:殿前欢(149)

2017-04-13 殿前欢

  而后他便又缠上了椴会,在山巅月下,两人毫无廉耻,野shòu一样厮滚。

  “你还喜欢他。”冲撞的间隙,椴会低吼。

  “我还喜欢他。”太岁喃喃,似乎梦呓。

  是啊,他还喜欢他,有两颗心的月光王,挖一颗心说永远爱他,又挖一颗心说永不原谅。

  他一直喜欢他。

  可是那又如何,月光族已经没落,作为这世上最后一只太岁,他不能依靠喜欢两个字活下去,喜欢这种执念,不会让他变得更qiáng。

  “可是他妨碍了我。”于是他又轻轻,打开身体,揽住椴会腰身,要他切得更深。

  椴会再不言语,只疯了一般在他身体进出,做得癫狂了,就咬住他肩,咬进去,尝他的血。

  快感迭次上升,一次比一次qiáng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下流腌臜,yù望横流。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倔qiáng的莫涯已经不在,余下只是太岁,那个和他一般为了更qiáng可以手刃一切的下流坯子。

  可是他不快活。

  莫涯已经不在,再不会瞪着一双血眼,恨他,就像当初爱他一样那么灼烈。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椴会觉得自己疯了,低吼着将太岁推到崖边,汁液横流地gān他,似乎想要将他凌迟。

  如果将他割成千百万片,莫涯可会醒来?

  在这虚空而可笑的假设中,椴会高cháo了,白色浊液she了出来,涌出太岁身体,和快感一起坠落悬崖。

  而太岁大半身体挂在悬崖之外,依稀也生出幻觉,看见月光王拖着剑,捧了一颗心,鲜血淋漓向自己走来。

  “很可惜,你妨碍了我,所以我不会介意再杀你一次。”

  他喃喃,于这幻觉里生出绝命的快感,后庭收缩,居然也达到了高cháo。

  两股咸湿的浊液坠到一处,长风横chuī,多么完美的一次苟合。

  第57章

  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这对魔物,饮他们的血,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回他的莫涯。

  不知第多少次,那绪在梦里自己跟自己这么说。

  这一夜他睡得比较久,醒来时发现怒魄已不在自己怀里,而是斜靠在自己脚下。

  一个瞎子蹲在他跟前,用空dòng的眼对着他,模样非常渴切。

  “我叫观。”瞎子过来扯他的衣袖,摸索着找到那把怒魄,塞到他手心,“你睡醒了是吧?拿上你的剑,我们走。”

  “去哪里?”

  “城中荷花池。”观的脸因为兴奋而一片cháo红:“不是你要和人对杀,喊我去唱渡魂曲的吗?你放心,曲我已经练了许多许多遍,只要用上青鸾的声音碎片,我……一定能和他唱得一样!”

  城中荷花池,因为是冬天,显得说不出的凌乱凄凉。

  太岁散开头发,大冬天的,去捞带着冰碴的池水来洗头。

  头发上有血,但不多,涤dàng几次也就gān净了。

  但是千年以前,也是在这个池边,他头发上的血却是又黏又腻,无论如何也洗不gān净。

  敌人的……和他最后族人的血,他蹲在池边,看着池水慢慢泛成暗红,而自己卑微又潦倒的影子倒映在里面,不由心生绝望。

  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他这样称呼自己,踉跄离开。

  约莫一年之后,他又回到这里,身边多了月光王。

  夏日的傍晚,蜻蜓低飞,穿梭在粉荷碧叶中间,倒映在池水中的月光王身穿白衣,虽然已经失去怒魄,但顾盼飞扬,依旧不可方物。

  可他,却依旧还是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

  “我只缺一颗心。”当时他喃喃,幽怨着重复:“就只缺一颗心。”

  “有没有心,又如何?”月光王的回答听来敷衍而又缺乏诚意。

  “起码它会跳。”太岁掩着胸口,“起码上神们将兵器搅进我们胸口,会觉得我们也是一桩活物,而不是一件可以淬炼的法器。”

  “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会你有没有心而改变。”

  这句是实话,却是句让太岁不高兴的实话,所以他不再理他,一个人站在池边,低着头,肩膀却倔qiáng地绷着,软绸衣服被风拂动,哗啦啦拍打他僵硬的背影。

  在这期间,月光王一直靠着一棵柳树,气定神闲的模样。

  倔qiáng了一阵的太岁慢慢转过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树下,两只手横抱在胸前,眼睛半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