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_作者:殿前欢(55)

2017-04-13 殿前欢

  冰凉的日头下,霜屑璀璨。

  月泊树间,寒气凝重。

  莫涯夜闯皇宫东侧,所谓熟门熟路。

  见到皇帝时,这只妖孽正提着短刀,刀刃闪耀着寒光,滴着血珠:“你朝校尉的衣服真丑。”

  看架势,似乎死了不少卫士。

  正在喝茶的天子皱起眉,终是叹气:“你说过很多次了。”

  莫涯一乐:“哦……那请圣上找机会改改吧。”

  的确,莫涯以前也这么提过几回,然后便四肢伸张平躺在龙chuáng上,枕着自己的手臂,找乐子;而这次莫涯没有。

  “你找朕就为说这个?”

  “当然不是,为你的圣旨。”莫涯斜斜靠着墙,掏耳朵。

  “高僧要抗旨,找你说人qíng?”

  “不算。”莫涯正经,“我来替你解决这个问题,还了你的人qíng债,你也别为难和尚了,如何?”

  “你不怕妖怪?”帝王奇道。

  莫涯对此嗤之以鼻。

  只要是血ròu之躯,他怕什么。

  第18章

  沉了寸旬。

  皇帝莞尔:“亵渎得如何了?”

  “花招出了不少,总算有点眉目,不过,没能掐住他的要害。”莫涯回话。

  分开数日,他就没怎么刻意去想那和尚,只是经皇帝这么一提,他便开始去想。

  如此一想,觉得甚是相思。

  记忆里的那绪样子有点模糊,感觉又好似——他昨天还见过。

  “与高大人报告八九不离吧。”莫涯点穿。

  皇帝又开始装糊涂,转问道:“你一个人除妖能行吗?”

  “你把当年我带的家伙还我就一定行。”莫涯笑。

  又隔了一会,皇帝看着莫涯,问道:“不睡吗?”

  莫涯又笑。

  皇帝剜了妖孽一眼,自己睡觉。

  躺下的皇帝闭眼,回忆当年——

  莫涯的出现,出人意料,而且很有个人风格。

  穿着古怪的衣衫,带着黑乎乎看不懂的铁器。

  保护皇帝的所有卫士,统统傻眼。单看这个不速客身上的配置,就能断定,是个具有危险xing的狠角色。

  拿下这人后,事实证明,他人很贱,嘴巴更贱。

  就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只是这家伙命硬得狠,骨头更硬。

  怎么会玩上的,皇帝认为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莫涯他体力很好,经得住折腾,经得转—gān……夜漫漫流过三更。

  天,开始下起细雪。

  莫涯单独靠着窗棂gān等到天明,也不怕冻。

  以前他是杀手时,经常这样,他不睡觉的最好记录似乎是:五天四夜。

  反正不重要,反正也记不得了。

  就好比回忆里,他大多住在脏乱的小木屋。

  什么时候学习杀人,印象十分模糊。

  接受拳打脚踢,是他生活一部分。

  人很奇怪。

  越难生存,他就越不会想到死。

  至少他是。

  终有一天,左柟用枪杆子敲敲莫涯的头,问他:“会笑吗?”

  动作、表qíng很明确地告诉莫涯,这不是玩笑。

  莫涯只冷冰冰地白了左柟一眼,然后才笑。

  左柟也不含糊,枪甩力挥下,将莫涯左脸整个被抽肿。

  接着莫涯的两腿掰开,被gān了一次。

  穿刺尽qíng后,左柟伸手捏捏莫涯沾有白液的后xué,笑着说:“开眼了吧!杀人和做爱一样,讲技巧的。以后,表现得卖力点!”

  后头的生活,其实和原来差不多。

  只是有左柟压到了莫涯身上,莫涯身体多流了一点血而已。

  被玩多了,莫涯也习惯了各种花样。

  至多至多,他在最叛逆期,会拿着喷漆罐,在“发扬女权,男女平等”的广告牌上,补充上那么一句:反正都有dòng。

  总之,莫涯不怕死,却是要这么活下去。

  他自己都不能解释原因。

  翻翻古今有个字眼,来诠释他的行为,就是:贱。

  时光飞逝,渐渐地,莫涯的骨架越来越jīng实,他开始乘骑在左柟身上,享受自己硕贱的人生。

  心理学专家,会注释他的心qíng,叫做——斯德哥尔摩。

  狗屁!

  回想到这块,断层。

  莫涯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