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抄_作者:殿前欢(88)

2017-04-13 殿前欢

  张开嘴,咬断他的命根,然后趁痛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摁进泥潭。

  心里默念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他用舌尖挑着仅剩的泥浆,在椴会铃口轻描了最后一个日字。

  椴会一个激颤,身体绷紧,头后仰,视线完全离开莫涯。

  是时候了。

  莫涯屏住呼吸,努力保持气息流畅,张开了牙齿。

  “如果你下决心要做一件事,又要让人不能察觉,最最起码不应该屏住呼吸,怎么,这点难道我没有教过你?”

  须臾,椴会的声音在跟前响起。

  右手握住攀我,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椴会就一把将他拎起,继而翻覆,右膝盖落下重力,恶狠狠砸中他胸骨后,将他压在了身下。

  莫涯不说话,虽说没有气力反抗,但有气力屏住气息,不呼痛呻吟。

  “每次太岁意识离开,你意识苏醒的时候,也是你控制力最差的时候。杀我?你现在连一块石头也举不起!要学会忍耐,等待时机,难道我没有教过你!”

  第二次,椴会高高举起膝盖,砸上他胸骨。

  所有需要,哪怕再小只是一碗米饭,都要乞求;而所有错误,哪怕再小只是子弹she偏了几毫米,都要惩罚。

  这才是自己和他相处的方式。

  二十年,一概如此。

  而在这之中,自己居然爱过他,不止一次在他睡着时发怔,感慨自己是这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就为了这个,他也要忍住,懊燥的一口血,他就应该被这一口血堵住胸口,生生憋死。

  “我教过你要变qiáng,唯一的图腾就是要变qiáng。可为什么,你却变得这么愚蠢软弱?”

  过得一会,椴会又上来,侧看他脸,声线渐渐温柔。

  莫涯死咬住牙,不做声。

  这个人的喜怒无常,他也早已经习惯。

  “知道刚才你在做什么吗?”一旦温柔,椴会的声音就像极品巧克力,丝缎一样馥郁香滑:“你在求我日你。为了求我,答应我用你的舌头在我身上画一百个日字。现在还差几个,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斤斤计较。”

  “刚才你在怎么想?计划里面,有没有这么一步?”

  过一刻,他又将莫涯拎起,将他头颅按进泥潭,双腿压低,跪成一个人字。

  “还差我六个。”椴会感慨着,拿手指沾泥浆,在他后庭入口很缓慢也画了一个日字:“不如我来送你。”

  “怎样?求我日你。”拉起攀我,椴会将奄奄一息的莫涯从泥潭中拉起:“求我,就像以前一样。”

  莫涯依旧死咬住唇。

  椴会冷笑,将他再一次按进泥潭,手指又沾泥浆,探进他xué口去,弯起手指,居然在内壁也写了个日字。

  “求我,我就喂你。和我jiāo欢,你就会变qiáng。”写完之后,他又将莫涯拉起。

  涌着血沫的鲜血开始顺着胸膛上行,不可遏止。

  莫涯不说话。

  “很好。”椴会吁口气,放他入潭,指头找到他极乐点:“那这样吧,你若不求我,我就让太岁……,去杀了谁呢?哦对,那个小胖和尚,先jian后杀,就像你弟弟一样,如何?”

  莫涯挣扎,就在他的挣扎之中,椴会的手指开始摩挲他的极乐点,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激烈,写着那个yíndàng不堪的日字。

  “数到十。十,九,八,七……”每数一次,那个日字就画得更深,摧折着莫涯的yù望和灵魂:“我本来并不那么丧心病狂,但你不要bī我实现我说过的话。”

  “三。”

  倒数的最后,莫涯被拉起。

  “二。”

  “一。”

  “日我。”

  终于,莫涯低语,声音是这等xing感美妙。

  椴会展颜,将攀我握紧,拉莫涯头颅到自己耳侧,道:“是不是所有变态都会这么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日我。”

  “我要你求我。”

  “求你日我。”

  莫涯开口,字正腔圆,随即咬紧了牙。

  涌到喉口的鲜血这时漫了上来,不止渗透他的牙关,更加涌上他的鼻腔,从鼻口泛着血沫,一簇簇坠入了泥潭。

  “尔等何人?敢在这里苟且!”

  一个时辰后,事qíng都已经完毕,在泥潭边卧了半晌,椴会这才听到期待已久的这声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