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答话,那云突然站到我们之间,用汉语说,“我不许你的眼睛里有别人!悠,你只能看我!”
李悠淡淡地说,“她是我的妻子。”
“你是我的统阿,是阿尔斯兰,这个女人配不上你!”
“别胡闹。”
那云气得转过头来看着我,“赤京的公主,我要向你挑战。你如果输了,就把悠让出来!”
“我不跟你比。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也不会让!”
“妻子可以换的,你不知道吗?在我们糙原,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只有勇士和最qiáng的人,才能得到最好的。怎么,你不敢跟我比吗?”那云扬起下巴,“你把糙原上最耀眼的太阳给抢走了,却没有勇气迎接别人的挑战。这是在给悠蒙羞!”
站在她身后的几个突厥打扮的男子也附和起来,“蒙羞,蒙羞!”
我被他们激怒,脑子一热,挺起胸膛说,“好,你说你要比什么!”
“骑马!”
“怎么比?”
“比速度。城外有一棵树,我们从王府门前出发,谁先到谁就赢!”
“比就比!”我豪迈地说。
李悠摇头,“不行。”
“为什么!”我和那云同时说。
他看着我,“你会骑马吗?恐怕连上马都不会。”
我一愣。是啊,我哪会什么骑马啊。别说从王府门前到城外,估计连让马跑起来都是个难题。
那云皱眉,“悠的女人,怎么可以连骑马都不会?我不管,已经定了盟约,就要履行。赤京的公主,我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们来比赛。输了的不要赖账!”说完,她就带着那几个突厥的男人走了。
那云走了以后,我一直在后悔。
怎么能头疼脑热地答应了呢?要是输了,难道真把李悠让给她吗?
我看了李悠一眼。他正看着我,淡淡的目光中有些许的无奈。
我暗暗下了决心。这个男人我不让,坚决不让!
“驸马,我要学骑马!”我对他说。
他淡淡地掠过我,往房里走,“我不会教你。”
“驸马!”我粘过去,“你一定得教我,不让我就得把你让人啦!”
“我没同意。是你自己答应的。”他在书桌后面坐下来,翻开桌子上的书页。
“可我已经答应了!”
“自己想办法。”
我没主意了,看向小东。小东刚要开口,李悠又说,“小东,你也不许教。谁惹得麻烦,谁自己解决。”
小东向我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我转变策略,“驸马,你一心想要我输给那云是不是?”
“……”
“你就想眼睁睁地看着我输,然后好跟你的青梅竹马双宿双栖是不是?”
“……双宿双栖?”他看向小东,小东解释说,“就是在一起的意思。”
我惊讶,“你怎么连双宿双栖都不知道?”
“我的汉语本来就不好。王父在的时候,还会教我一些,王父去了之后就再也没用过。”
“那你还去戏园子听戏?你能听得懂吗!”
“不懂,所以听着学。”
这人,还挺好学的。不过,今天要不是被“双宿双栖”bào露了,我还一直被他闷在鼓里呢。
我开始耍赖,“你要是不教我,我就每天说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还有很长很长的孔子,让你尝尝不知所云的滋味!”
他果然皱眉。小东和小陆子识趣地退了下去。
李悠说,“公主,你在记恨我们说突厥话么?”
“当然!你告诉我,忽底是什么意思?统阿和阿尔斯兰呢?”
“陛下,英雄和狮子。”
“你为什么会被那云称为英雄?就因为你马骑得好?太牵qiáng了。”
他合上书,深棕色的眸子盯着我,“公主,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拒绝回答。”
“那教我骑马。”
“我拒绝。”
我扯着嗓门,“子曰,温故而知新。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子曰……”
“停!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