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的妻妾都是汉人,只有我的母亲是突厥人。而且,”他的眼神翻涌了一下,“是成过亲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听他谈起自己的身世,本来满心的好奇。可是看他现在的模样,我宁愿他不提起。因为他悲伤落寞的表qíng,好像承载着太沉重的过去,让我心疼。
“喂,阿尔斯兰、阿兰卡,现在的你看起来很弱哦。”
“是吗?”他放松了一些。
“狮子是凶猛的,无畏的。像这样。”我比划了两下,还学狮子叫。
他笑了,“再凶猛,被咬伤了,也要躲起来自己舔伤口。”
“我帮你舔!”话脱口而出,说完,我马上就脸红了。“我的意思是……喂,你,你gān嘛啊!”
他突然把我抱起来,走出屋子,“既然你开口了,我不拒绝。”
“正事,正事还没说!”我急了。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qíng要办。很急。”
我承认作茧自缚这个成语绝对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以后再有谁问我典故,我就说,公主李画堂无意间挑逗了驸马,结果被驸马狠狠地镇压不说,还被折腾得jīng疲力尽,一夜到天明。
礼物
完事了之后,他果然又想跑。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腰,嚷着,“急事办完了,办正事!”
他还没穿上衣服,光滑的后背被我狠狠亲了很多口,他的身体又诚实地有了反应。啊,本能果然比本人可爱多了。
啧啧,我一边吃他豆腐一边想,就凭这人的皮肤和身材,说是炎凉第一宝,确实不为过啊。
“松手。”他轻轻拍了拍了我的手背。
“我不,一松手人就没影儿了。”
他不说话了,又缩回被子里,抱着我,“好吧,你说。”
“军……军队……”他真的回来了,我又害怕了。还腰酸背疼着呢。昨天晚上太激烈了。
他想了想,“诸子百家里,我最推崇的是墨子。”
嘶,说这人汉语水平不高吧,居然还知道墨子。不过墨子跟军队有什么关系啊?
他好像知道我的疑问,又说,“墨子的思想,一直是我奉行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墨子的思想?你是说……兼爱和……非攻?”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为什么要训练军队呢?这和体制不符。”
“暖暖,自保不需要理由。我只能向你保证,有生之年,不做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事qíng。你要相信,我也是汉人。我流着和你一样的血。”
啧啧,这人,煽qíng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驸马,我qíng愿做一个笨女人。你说什么,我信什么。”趁机再偷亲一口。
他轻轻按住我,“好,现在,我要去沐浴了。”
我来不及抓住他,他已经披上衣服,迅速地下chuáng出去了。
我懊恼地捶了捶chuáng,他那什么浴池比我还有吸引力么?要是被我知道在哪里,我非得拆了不可!
我又躺下睡了一会儿,睡到快正午的时候才爬起来。
小东适时地送来来沐浴的用品,这次却没急着走,而是捧着一个雕花的木盒子走到我面前。
“小的听从王爷的命令,去珍宝房取了此物来jiāo给王妃。”
“这是什么?”
小东笑,“王妃打开就知道了。”
我疑惑地打开盒子,一下子叫了出来,“呀!好美。”
那是一枚戒指,戒指上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折she着太阳的光芒。那红色浓艳似血,璀璨夺目。
“这是被天下人称为宝石之王的鸽血红。王爷说王妃不爱戴首饰,可这枚戒指做工jīng致漂亮,希望王妃能够戴上。”
“好,我戴。”我把那戒指拿起来戴在手指上,居然刚好合适。
李纯对玉石也略有研究,但是宝石在赤京的都是赝品和次品,这么浓艳的红色宝石,我也是第一次见。
我伸手仔细看了看,下意识地问,“这很贵吧?”
小东合上盒子,笑着鞠躬,“戒指上的鸽血红是炎凉的第二宝。王爷亲自设计的图纸,让珍宝房的工匠打磨,然后镶嵌在戒指上。”
“李悠还会设计首饰?”
“李氏家业也涉及玉石生意,所以王爷说他……略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