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李画堂是堂堂的公主,一言九鼎,说出的话,打过的赌从来不后悔!
“小齐,能不能把阿勒泰的手艺学到,就看我们俩这一个月的努力了!”我握着小齐的手,狠狠抖了抖,小齐愣愣地点头。
这事儿我得瞒着小陆子。要是被他知道了,肯定眼睛一闭一头撞到柱子上去了。
晚上,一个人的被窝变得很凉很空。我一直梦见李悠,梦见他回来了,梦见他抱我,吻我,梦得我相思成灾。
第二天,我找来小东,先是问李悠有没有信来。
“没有,王妃。”
“我最近要到城里逛一逛,熟悉民qíng,白天都不在府里,大小事qíng一律jiāo给你了。”
“王妃要去哪里?小的派人……”
“不不不,那样就体察不到什么了。我可警告你,别派人跟着我!我只在城里走一走,不会出城的。”
小东看我一眼,低头道,“小的明白了。”
“还有那个珍宝房的小齐,你跟李丁说一声,就说他与我一起。不要问行踪,明白了吗?”
“是,王妃。”
“这个,你先帮我收起来吧。太招摇了。”我把手上的鸽血红摘下来,又说,“等王爷回来的时候,再给我吧。”
小东没有多问,恭敬地把戒指接了过去。
我换上一身寻常百姓的服装,一路打听库尔gān在哪里。城里的百姓大多不是汉人,但多少都知道一点汉语。他们一听说是库尔gān,个个都耸肩摊手,说,“股酿 ,你补幸。”
嘿,我就不信了。我一路走一路问,终于在离城西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一堆的乱石。乱石之上,穿着白色衣服,手脚上戴着脚铐的女人,正来来去去。
有一个蓝衣的大婶,打扮得像是个突厥男人,举着鞭子站在一旁,大概是见我老打量她,就转过头来看着我,霹雳啪啦地一通突厥话。见我发怔,又换了汉语,“gān什么的?小孩,别处玩去!”
小孩……我十五岁了!
我笑着迎上去,“大婶,你们这里招人吗?”
“招人?”大婶狐疑地看我几眼,“招是招,不过就你这身子板,gān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你真要gān?gān多久?”
“一个月。”
我话刚说完,正在搬石头的女人们都停下来看我,好像我是什么怪物。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越发地没底。毕竟,我从来没gān过什么重活,也是严格意义上的十指不沾阳chūn水。刚来炎凉的时候,我以为李悠会好好锻炼我热爱劳动的美好品德。谁知到了后来,他比谁都惯我。
“成,这里的石头要全部运走,正缺人手。我叫赛里木,是陇西王府工房下的一个帮事。工钱,七天这个数。”她伸出粗长的手指,瞟我一眼,“七天结一次,碍事的话,我会请你马上走人。”
“……知道了。”
过去
赛里木绝对不会因为我比这些女人都矮都瘦,就手下留qíng。
那石头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搬起来,刚搬到一半,因为撞到身边的一个女人,那石头狠狠地砸在我的脚趾上,痛得我只想叫娘。
“废物!”赛里木走过来看我一眼,“我看你也别贪那工钱了,这活你gān不了。”
“谁说我gān不了?”我qiáng忍着巨痛,俯身又去搬石头。赛里木高声用说,“大家听着,再过不久就要入暑了,要尽快把这里的活gān完!”
“是!”我身边的女人们有气无力地回答。
“都给我jīng神着点,这些银矿里提炼的银,可是要给王府珍宝房做首饰的。我们是在给伟大的忽底做事!”
“好!”女人们一下子来了jīng神,动作也麻利了很多。
我搬石头搬得气喘吁吁,有一个长得很高很俊的姑娘蹦到我身边,把我快掉下去的石头抬上来了点。我连忙道谢,她打量我说,“姑娘,看你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家里缺钱。”
“我……有苦衷。你呢?看起来也不像缺钱。”
她凑过来低声说,“我可不是看上这里的工钱。因为在这里,也许能看到忽底。”。
“忽底?”……李悠?我又把石头往上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