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他越发收紧手臂,我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我很想你。”
我的心顿时化做了一江chūn水。甜言蜜语,只说给爱的人听。
“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一天也不要。”我挂在他的脖子上,抬头吻他。
他回应我,炙热的,激烈的,嘴里应着模糊的承诺。我在他的怀里颤抖,身体本能地有了反应,连忙轻轻推开他。顾左右而言他,“好了吗?身上的毒。”
“全好了。”他拉着我,“暖暖,跟我回去。”
我慌了,“不行不行!还不能回去!”
他的表qíng马上变得严峻起来。
我连忙解释,“悠,我还要在这里gān满一个月,我跟阿勒泰老师傅打赌了。”
“阿勒泰?你不是跟我赌气才跑来的?”某人脸色缓和。
“不是不是。李丁说你给的图纸有一门雕花的手艺必须要阿勒泰老师傅才能做好。我就带珍宝房的小齐去拜师。阿勒泰老师傅说,我要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他才肯教小齐。所以现在,我还不能走。不然小齐就拜不成师傅了。”
他看着我,用一种少有的温柔目光。我看多了他的冷淡,他的从容,不小心见到了他的心痛和温柔。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离他最近的人。因为这样想,而满心欢喜着。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既然这样,做你想做的事吧。”
“那你明天到库尔gān来看我吧,好不好?”我想起刘浣的话,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库尔gān?被赛里木大婶知道你是王妃,这活儿,你就gān不下去了。”
“你装作不认识我。”
他无语。
“王爷,驸马,悠?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他看着我,仍然没有答应。好像这是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一次,就一次不行吗?”我伸手拜了拜。
他揪我的耳朵,“好吧。”
不远处,传来了刘浣的喊声,“小堂?小堂,你在哪里?”
我连忙推李悠,“快走快走,不要被人看见了!”李悠被我推着往前几步,无奈地回头看我,叮嘱道,“自己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
我看他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连忙回头应道,“小浣,我在这儿呢。”
刘浣应声跑了过来,瞪我,“大半夜的,你怎么乱跑?我以为你gān不下去,偷偷溜了呢。那是谁?”
我紧张了起来,“什么那是谁!?”
刘浣碰了碰我的肩,“小堂,你别瞒我了。刚刚,我明明看到一个身影,好像是男人?”
我连忙说,“没有,你看错了!”
“哦,我知道了,那天来看你的小工匠!你们半夜偷偷躲在这里幽会吧?”
“没有,他只是来告诉我,明天忽底可能回来库尔gān。”为了堵住刘浣的嘴,我只能随便说。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刘浣忽然抓住我的肩,用力地摇了摇。
“忽底明天可能会来库尔gān啦。”
“天哪!”刘浣丢下我,迅速地跑回小屋,把所有人都弄醒,“你们听着,可靠消息,明天忽底会来库尔gān!”
于是所有的人都不睡了。
尊敬
第二天,除了我,每一个人都神采奕奕的,包括总是板着脸的赛里木大婶。
很早就有人来通报,今天李悠会来库尔gān。
我低头去搬石头,不理会她们或大或小的谈论。她们对他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比如他最喜欢吃鱼,最喜欢桃花,比如他喜欢用很浓烈的颜色。
是啊,李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早晚得认清这个现实。
接近晌午的时候,库尔gān响起了一片马蹄声。我身边正在工作的女人们,迅速地扔下手里的活,像疯了一样的往我身后冲去。
“忽底,是忽底啊!”喊声震天,我一个人站在石堆上显得特别突兀。
所以我就回过头去偷偷看他。
他总是显眼得让人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找到。一身毫不拖沓的齐腰收袖上衣,黑裤子,踏着马靴。好像要出去狩猎的皇族。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光芒万丈,包括他领子上的金丝边。
“你们辛苦了。”他跳下马,带着礼节xing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