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作者:殿前欢(52)

2017-04-13 殿前欢 虐恋

  每个男人做完后的表qíng都会不同。

  林落音这种是抵死不照脸,耷着头,无地自容。

  很可爱的表qíng。

  华容弯嘴笑了,起来找纸笔,一字字写:“我早已没有贞cao,你放心,不会要你负责。”

  本来是句玩笑,可林落音不知为什么着了恼,将纸捏在手心,揉了又揉,浸得满掌心都是黑墨。

  “你不要这样。”半天他只得这一句。

  华容又笑,手势比得他都能看懂:“不要怎样?”

  “不要……不要穿这种绿衣服,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叫你一根葱!”

  “那么穿白袍子?”华容拿笔,写字后又画了轮圆月,在旁边写:“皎洁无瑕?”

  “红袍子?”见林落音无话他又写:“三贞九烈?”

  林落音不说话,慢慢抬头,看住他,胸膛缓慢起伏:“不如你……”

  话刚起了个头华容就侧身,不知是有意无意,将桌上砚台扫了下来。

  沉甸甸的方砚落地,很闷的一声响,林落音顿时醒了神,把余下的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两人无语,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是不是韩朗让你来的。”

  过了有一会林落音才说话。

  他只是为人耿直,却并不是个呆子。

  华容连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摇头。林落音恼恨地耍xing踢被,起身后一顿,又转身,将chuáng下棉被拾起,把小青葱盖个严实。“让你来,是不是劝我不走,继续替他卖命?”

  这句听完华容已经不摇头了,眼看手,直接默认。

  林落音无语,开始推掌心的黑墨,越推那墨渍越大,很快一片láng藉。

  “如果我不答应,他会拿你怎样?”

  对这句的应答华容是摆姿势,一幅不怎么样无非那样的姿势。

  林落音接着无话,又开始推墨,那厢华容得了空,则静静地开始整理衣衫,将头发理得一丝不乱。

  “那我……”

  等到林落音开口抬头,这才发觉华容早已作别。

  门外chūn光明媚,他只看见他一把葱绿色的背影,立时觉得胸口钝痛,象有根针立在了心头。

  回到王府,华容第一个见到的是华贵。

  华贵人看来心qíng不好,学棍子杵在门口,闷头就是一句:“小翠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小翠?”华容一愣,过一会豁然开朗,开始比手势:“流云的那个丫头,下巴很尖眼睛很大那个?”

  华贵恶狠狠点头。

  “她长得好看的。”华容凑近,仔细瞧着华贵人的脸,戳戳他额头的脓包:“本来你长得也不错,就是最近火大,总长包,所以才被她比了下去。”

  华贵的脸立刻拉长,嘴扁成一条线:“那怎么办,那个……”

  “好办。”华容大笑,退后比手势:“记得你说过,我这个人唯一的本事就是让男人看上,不就是个流云么?我帮你搞定。”

  “你唯一的本事是让男人压上!”华贵恨声,脸憋成猪肝:“谁要摆平流云,你少胡说!”

  色厉者内荏也,古语有云。

  华容推开了他那把大扇,摇了好一会才坏笑:“去做鸭血豆腐,好好做,合我胃口了,我便考虑帮你。”

  华贵瞪圆眼,在原处跺脚,跺完又跺,最后还是一转身直奔厨房。

  华容继续笑,乐不可支,又起身去找酒来喝。

  喝完他开始拿笔,有一搭没一搭乱画,不知不觉就画了两只蛤蟆。

  蛤蟆兄弟形容láng狈,看样子要亡命天涯,华容大笑,又给一只蛤蟆添了枝佩剑。

  身后这时响起脚步声,步伐轻盈,听着不像华贵。

  想要遮挡已经太迟,来人斜在桌前,一只手指已经搭上宣纸。

  “仗剑走天涯?是这意思么华总受?”那人弯起眉眼,越来越近看他:“我很好奇,华总受到底……是想和谁仗剑走天涯?”

  第廿章

  华容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正是抚宁王韩朗。他没半点虚心脸红,将笔头一转,抓住韩朗的手,直接韩朗的袍袖上写上“仗贱走天涯”这几字。随后放手搁笔,手动比划,“王爷天分高,当然能理解。”

  韩朗也不心疼新fèng的罗衫,只别眼那纸上两只傻呆的蛤蟆,再看眼自己袖上的字,冷笑了三声,“你手脚比以前快多了,真发生了如此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