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受封疆_作者:殿前欢(89)

2017-04-13 殿前欢 虐恋

  水下微波卷动,华容喘息渐密,额角开始爬起细汗。

  韩朗这时终于挺进,动作和缓,无恶不作韩总攻今日攻得分外温柔。

  华容在他身前喘气,感慨:“王爷这样我好不……好不适应……”

  “不适应?好,那我来你适应的。”韩朗笑一声,将他腰身抱紧,带他一起潜进了水底。

  水下幽暗湿冷,韩朗抱着华容一路下坠,直到触及池底,这才开始发疯般抽送。

  从始至终华容都不曾挣扎,仰着头,任由韩朗在他肩头撕咬。

  快感一波波袭来,韩朗张口,在华容肩头咬得更紧,感觉到胸腔空气一点点用尽,心肺刺痛,似乎就要爆炸。

  痛并快乐着,一点没错。

  从何日何时起自己对这根葱动了真心,他其实也不知道。

  为什么会对他动心,他也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他豁达,不怨天尤人,有种坦然承受一切的勇敢。

  也许是因为他固执,对楚陌不舍不弃不惜一切,让他对照自己和韩焉,从而心生感慨。

  也或许,就只是因为ròu体之欢,每次在他身体自己都能爆发,享受极致的快感。

  这些到如今都已不再重要。

  就象在这水底,也许快感的下一秒,他就会窒息死去,可是他已不能停不想停。

  不能停不想停。

  心念至此韩朗顶胯,每一次都冲撞到华容身体深处,那种麻苏的快感盘旋而上,只差一寸就要到顶。

  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套弄华容,手下疯狂颤动,只有一个心思,想两人同赴极乐。

  可是华容不,这时已奄奄一息,嘴里吐着气泡,却仍然能够节制。

  从始至终,他就只比韩朗qiáng这一点,比他懂得节制,比他少那么一点真心。

  就这一点,便足够他受而不弱,将韩朗握在掌心。

  到最后韩朗终于是绝望,做了一个穿刺后仰头,带他一起浮出水面。

  高cháo在这时到来,战栗着在心尖翻滚。

  韩朗将眼阖上,胸腔里涌出一股急流,不自觉便长长叫了一声。

  “啊……”

  且痛且快是压抑也是爆发的一声,将池面宁静划破。

  而华容垂头,最终将头搁上他肩,沉默。

  从北疆回来,流年总共只带了十二个人,但个个都是高手死士,潘克对韩朗,的确是忠心不二。

  一行人乔装进城,第一站是去韩家陵园。

  陵园里已经收拾gān净,守陵人垂手,答:“韩太傅在半月前已经入土。”

  流年不信,去西郊别院,那里已经被大pào轰平,断壁残垣一片。

  再去抚宁王府,那里更是曾大火连天三日三夜,连池子都烧成了枯池。

  关于韩朗的一切,似乎都已毁灭。

  流年站在原地,一时彷徨,突然间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恐惧。

  从十五岁起他就跟着韩朗,习惯在书房听差,见识主子的喜怒无常。

  从住处到书房,这条路他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就算现在王府成了飞灰,他也清楚记得该在哪里转弯,到哪里该是台阶,抬头时韩朗会在窗前,一只手揉着太阳xué。

  物是人非,他如今就站在昔日书房的入口,可抬头却只见一片焦黑。

  曾经的房梁现在成了木炭,横在他脚下,上面还不知被谁画上了一朵花。

  花是重瓣,看样子很妖娆,流年觉得眼生,于是蹲下身拿手指抚了抚。

  “这是罂粟。”身后有人识得。

  流年怔了怔。

  罂粟花。

  这三个字他有印象。

  就在这间书房,玩笑时韩朗曾经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我不敢去。就是我韩家老宅。家里很美,到这个节气就满院的罂粟。”

  还记得当时他年少,忍不住探听主子秘密,问:“为什么不敢去,难道主子……”

  “因为我曾发过誓,有生之年绝不再踏进老宅半步,否则让我求而不得生不如死。”韩朗当时接话:“我这个人没啥优点,可有个好处,就是说话算话。”

  遍栽罂粟的韩家老宅,韩朗曾发毒誓永不踏足的地方,的确是个不错的藏身之所!

  流年起身,再不犹豫,一挥手领人直奔老宅。

  老宅,落汤jī韩太傅扛着另一只落汤luǒjī回转,拿脚直踢华贵房门:“你主子晕了,快熬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