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众人都说的笑了,心中对宁纤碧要做的事qíng越发好奇。
接下来的几日,宁纤碧也不肯让人进百糙阁,只是宁世泊和余氏暗中去探了两次,发觉从那三间房里传出的都是浓郁的桃香,夫妻两个chuáng第之间也时常研究猜测,却是都猜不出来,不过是以为宁纤碧或许想酿一些桃子酒给姜老太君祝寿。虽是普通的紧,好歹忙活了这么些天,倒也能显出诚意。
很快便到了姜老太君的寿辰日,从一大早起,伯爵府的门前便是车水马龙,真可以说是贵客盈门。
也难怪这样热闹,稍微有些政治嗅觉的人都发现:这伯爵府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只是一个闲散的勋贵了。宁世澜的官职是个闲职,且不去说。只这三子宁世泊,在吏部任职不说,前些日子去出差。也算是立了些功劳,他们家又和睿亲王府亲厚,看沈阁老的态度。是要提拔此人的。
因此但凡能沾点边儿的人都赶来伯爵府祝寿,送上的礼物自然也是价值不菲。就是那些没机会沾边儿的,制造机会也要过来露一面。
沈千山和薛夫人是在将近晌午时到的,因为两家亲厚,所以也没避嫌疑。沈千山就和宁彻宣一起在姜老太君的屋里坐着,和那些女孩子们闲谈。
虽然是在说闲话,只是他的心思早不在屋里,原本以为能碰上宁纤碧,却不料她竟不在姐妹们当中。因此沈千山满心疑惑,只是碍于众目睽睽之下。这话却不好问,只好不住拿眼向门外瞟着。
众人正说的热闹,就见宁纤碧终于姗姗来迟。一进门便向姜老太君行礼问安,微笑道:“在百糙阁忙着就忘了时辰,孙女儿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耿氏笑道:“听说六妹妹一早上就进了百糙阁去忙,但不知预备了什么,这个时候儿才过来。”
沈千山坐在薛夫人身旁。虽然目光微垂,并没有往宁纤碧的方向看一眼。但耳朵却早已竖直了起来。
宁纤碧笑道:“嫂子,没预备什么,还真不是在百糙阁里,这一上午都在厨房里忙着呢。”
兰姨娘笑道:“婢妾和太太一早儿就来了老太太这里,若是早知道姑娘后面要转移到厨房去,说什么也要和太太请了假,多磨蹭一会儿,也好知道知道姑娘究竟做了什么寿礼,这样的神秘。”
话音刚落,就听姜老太君也笑道:“这几天就听大家都在叨叨着,说你酿了桃儿酒给我祝寿,我就奇怪,你什么时候还学会酿酒了?我只以为是跟你三爷爷学的,结果问了他,他也纳闷着,说这本事他自己还不会,哪里能教你?”
宁纤碧笑道:“不是桃儿酒,祖母寿辰上多少佳酿,哪里用得着我来现眼?何况桃儿酒祝寿,也没什么讲究。”说完却听宁纤月笑道:“敢qíng六妹妹这一次是用了心,做的东西竟然还要应景,真真是难得。”
宁纤碧微微一笑,听出她话里的酸意,也不肯接言。这时候姜老太君方笑道:“是了,一进来就说话,还不快过来见过夫人们。”
彼时福寿堂里已经坐了不少勋贵家的女眷,睿亲王妃因为病了,所以没来,这些夫人有许多都是一品诰命。宁纤碧连忙上前拜见了,这种场合下,少不得也要和沈千山打声招呼,只见他盯着自己笑道:“刚刚听着说话,连我也好奇起来,素闻六姑娘于药材上有专长,可见是冰雪聪明的,倒真是期待等下会拿出什么样的寿礼。”
宁纤碧看着他热烈的眼神儿,只觉着身上jī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连忙笑道:“真没什么可拿出手的,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应景东西罢了。”说完,却听薛夫人笑道:“吊了这半天胃口,倒不如六姑娘赶紧将寿礼拿出来,让我们也看看,不然这胃口吊得太高,难受。”
众人都笑起来,姜老太君便笑着让宁纤碧拿寿礼出来,却听她笑道:“老祖宗,孙女那寿礼还要等一刻钟,倒不如先把妹妹们预备的寿礼看一看如何?听说白妹妹这些日子在家里很是用心的准备了一份绣品,孙女儿实在是忍不住要先睹为快。”
白采芝面上微微一红,看了宁纤碧一眼,目光有些复杂,听见众人都要瞧她的绣品,她便起身笑道:“我的只是微末手段,哪里有六妹妹的用心?听说五姐姐准备的寿礼也是十分jīng巧,不如先看五姐姐的,也好博个头彩。”
因为是姜老太君的六十六岁寿辰,大家都知道会十分热闹,肯定有许多勋贵女眷过来,若是能在这样的场合博得一个满堂彩,岂不是风光的紧?所以这一次,女孩儿们的寿礼都跟着宁纤碧学习,一直保密着,就连父母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