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蕈香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手指焦灼而颤抖的绞着瑞珠的衣袖,不知自己到底是该说‘不要’还是该说‘要’。
“瑞珠,以后背着人的时候都可以叫我瑞珠,不关什么合不合礼法的事儿,我喜欢你所以才叫你这么叫……”瑞珠望着蕈香湿漉漉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的眼睛,低低的说。
蕈香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蜜汁随着瑞珠的目光流进他的心底,蕈香的手指痉挛似的抖了一下,打着颤的呻吟了一声:
“亲我……再亲我一次……”
“你不说我也忍不住啊——”瑞珠轻轻的吐了口气,两张滚烫的柔软嘴唇又紧贴在了一起,蕈香在自己的神智清醒的最后一瞬,听到一声抽泣般的颤抖着的低吟从自己的胸膛溢出:
“啊……主、主子……不……瑞……唔……珠……”
64 过渡
主子,这里有刑部司录薛大人派人送来的请帖,您看……?”月总管拿着请帖,瑞珠刚换好了常服,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因为是小朝,所以她只在朝上装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大瓣儿蒜就被放了回来,下朝的路上,还被后面赶上来的一个刑部三品问了些关于她昨天说过的法典的事qíng,其中的意思大概是要请瑞珠好好赐教一下关于民刑双分的具体事宜,瑞珠在心里暗笑,不知那个女官是不是看到昨天薛玲珑向她搭讪成功,所以也想来抱一抱她这个王爷不算粗的腿,瑞珠原本想随便敷衍了事,可那女官也真叫弃而不舍,从正殿一直跟瑞珠跟到宫门口,瑞珠只能一路上都用和蔼可亲的‘啊?’、‘啊’回答那个女官的喋喋不休。
一直到瑞珠上马的最后一刻,那个女官还在再接再厉的继续着‘王爷……’‘下官……’,听得瑞珠心里终于开始有点于心不忍,骑上了马之后回头向那女官问了一句:
“大人贵姓?”
“下官不敢在王爷面前称贵,不敢不敢,下官免贵姓施……”
“原来是施大人,咱们三日后再见。”瑞珠没等那女官报完姓名就在马上朗声一笑,双手抱了抱拳骑马身小跑了出去,那女官在后面微微僵了僵,心里明白瑞珠已看破她是在趁机巴结,原本小朝是不需要她这种兰品的三等文官出席的,不过她昨天在一旁窥视到了今年的文选新官和这个纳兰王爷的结jiāo过程,回去家后就琢磨了一整夜,反复思量这个纳兰王爷病好之后,xing子似乎真如传闻中的一样变得与以前有些不同,如果说之前的瑞珠xing子温吞绵软,行事敦厚却也给人滴水不露,那么如今的瑞珠给人感觉变得大开大放了许多,但却更加重了那种让人抓不到衣角的奇怪感觉——
这女官原本也是殿试的文生出身,虽然文墨不错,但真正让她能留在京里任官的原因却是她当年费尽家财努力疏通的结果,但无奈的是她虽成了京官,背后却没有大靠山,而且她为人虽不算清高正统却也不会油滑钻营,再加上她隐隐自觉自己终是读书人,对大jian大恶自然不屑一顾,终落得在京四年官职仍是不高不低,虽也和一帮同级的大臣有所结jiāo,却终不过是点头而已。所以经过一夜苦思,这个女官终于痛下决心,决定豁出脸面好好的巴结一下那位纳兰王爷,虽然当今朝中当道的是文武二首,但这纳兰王爷终是皇亲国戚,女帝又一直宠信,虽然瑞珠目前还没有具体的实职,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委任个什么,自己若巴结上她,运气好便可一起跟着向上走一步,运气不好也不会有什么大祸,总好过投入国舅或者宰相门下,虽然能有一时的飞huáng腾达,但说不定什么时候两派互扎时就会被踢出来做垫背,她当初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一直没狠下心,去投靠当朝这两大派别的……
这‘施’姓女官经过一夜苦思,虽下定决心去巴结瑞珠,但由于人本来就有那么点不识时务的木讷,如今又是去做那种在她的思想标准里只有小人才会做的事,原本还是有些灵气的脑子也就被固得死死的,直到早上也没想出究竟要怎么去向瑞珠溜须拍马,最后眼看上朝的时间快到了,她就只好一咬牙,明知道今儿自己不用上朝却依然去了,然后等到下朝之后再半路截着瑞珠学昨天她看到的薛玲珑使过的手段,心里巴望着只要先和瑞珠搭上话便等于有了开端,之后要怎样她到时再一步一步现想,结果她从殿门一直跟瑞珠跟到了宫门,瑞珠都只不冷不热的用‘啊、啊’给她搭腔,弄得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咬着牙硬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些她知道的法典问题,其实她若脸皮厚些,只大大方方的报出自己名姓便算成功,可这人偏偏总爱在关键的时候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硬就是想不起就算别人不问、自己也可通名报姓一番——眼见着瑞珠人已上了马,这女官原本以为这次的巴结无望,却没想到瑞珠在马上突然问了她的名姓,这‘施’姓女官大喜过望的报了自己的姓以后发现瑞珠已明白自己的目的,当下心里上下忐忑,又喜又悲,不知自己这步走的究竟是成了功还是失了败,只能愣在当地好半天,终于又在心里做了决定,心道如今看来这纳兰王爷对她来说,仍是比国舅和宰相更可投靠之人,她既已舍出了一次脸,还怕舍不出第二次、第三次?她如今也算在那纳兰王爷面前挂了个姓儿的人,以后只要再苦下心好好钻营一番,不怕投不进这纳兰王爷的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