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珠闷闷的拿起还剩下一少半的清酒,‘咕咚’一声咽下一大口,酒香瞬时在唇齿间弥散开。
这酒还真好喝,瑞珠在心里有些赌气的想,正胡乱想着,瑞珠忽然感觉到那僵硬的靠着她的身子似乎有了动作,chūn航低着头张了张嘴,瑞珠心头一跳,难道一开口就又要赶她?
“你……嗯……你究竟给我喝了什么……”
chūn航轻轻的吐出一口压在胸口的灼热气息,瑞珠有些纳闷的转头望了一眼chūn航越来越低下去的头,chūn航原本僵硬着的身子一点一点的软了下去,神志有些恍惚的摇了摇头,chūn航挣扎着抬起头,想压下心中升起的那种怪异的骚动。
“这个是惜玉拿来的……应该是……应该是酒吧……”瑞珠摇着瓷盅里所剩无几的jú花佳酿,chūn航的身子微微的震了震,把握住最后一丝理智的挣扎道:
“你走……走……嗯……”
明明应当是严厉的声音冲出口时却已莫名的化为被chūnqíng熏染得嘶哑了的低喃,chūn航qíng不自禁的又摇晃了一下,人已整个彻底的软了下来,瑞珠怔怔的望着原本从未对她用过‘你’字的男人,越来越觉得惊讶的慢慢睁大了眼睛。
男人整个人没了骨头一般的qiáng撑着chuáng不让自己倒下去,慢悠悠的,男人有些摇晃的抬起头,一双温润如墨玉的眼睛变得恍惚而且泛着柔媚的水光,原本苍白的脸颊上也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
“你……嗯……我……嗯……不能……”
瑞珠看着男人软软的举起手,在空中漫无目的的指了半天,忍不住眨眨眼睛低声问:
“你是想要什么吗?”
“嗯……”chūn航呢喃的低吟了一声,终于模糊不清的哼出了一个字,“酒……”
“酒?”瑞珠望了望手里没剩多少的清酒,刚想说话却见chūn航把手‘啪’的一声搭在了她的肩上,摇晃的把身子探向她,嘴里模糊的继续咕哝着那个字:
“酒……”
瑞珠扶住chūn航打晃儿的身子,把瓷盅凑到了chūn航嘴边,chūn航意识恍惚的就着瑞珠的手把剩下的酒全咽了下肚,一直含在嘴里没有说出口的‘不能’两个字就这样被身子里瞬时升起的火给烧得一gān二净。
一声呢喃般的轻笑慢慢从已完全软在瑞珠身上的chūn航喉咙里溢了出来,瑞珠惊讶的望着目似chūn水般温婉流转的男人,chūn航半靠在瑞珠身上,抬起眼睛温柔的凝视着她,止不住的笑意chūnqíng洒满了chūn航的眼角眉梢,瑞珠心里微微的动了动,chūn航张了张嘴,低而哑的声音半是叹息半是呻吟的倾泻而出:
“瑞……珠……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瑞珠心里一跳,手指一松手中的团花瓷盅‘哐铛’一声掉倒了地上,碎了。
惜玉在屋外守着,听到了屋里‘哐铛’了一声,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惜玉知趣的往旁边躲了躲,不再紧贴着窗子站,然后抬起头慢悠悠的望了望天,想当初,她和怜香刚被派给主子不久就赶上了主子十四岁的生日,那时的主子还只有chūn航公子一个人,宫里赐下了十坛jú花佳酿和金银玉器若gān,那一晚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chūn航公子醉酒,谁也没想到只区区一碗酒就能把一个平时温婉稳重的大家公子变成那个样子,那一次,是她和怜香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男儿真正的妩媚风qíng,多年以后她和怜香私下里说私密话时才相互承认那是她俩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男子动了心,所以即使在多年以后她俩在府中行事时还会对chūn航公子多加照顾,不过听说chūn航公子从那以后便开始滴酒不沾,不过那次喝剩下的酒连同其他未开封的酒都被她们主子偷偷的藏了起来。
惜玉这次和四儿一起去向月总管要东西时突然发现了被藏起来的酒,旧时记忆一时涌上心头,惜玉看要等四儿熬好药至少需要一个时辰,就灵机一动把那酒装了些送了过来,反正四儿和怜香看过以后都说chūn航公子没事,灌药也是醒、灌酒也是醒,她就不信灌了酒下去的chūn航公子,还能再把她主子赶出屋子——
69 chūn航~
[这种qíng况……这种qíng况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