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程很重要,求父兄和一家人也重要,但威义侯的条件实在不好,妹妹不愿意,那就不行文娇安慰哥哥:“这个前程并不是很好,咱们不巴望它,大不了做个平头百姓,还显得清闲自在”
huáng文正点头:“权势虽好,怎能拿妹妹去换我原想着能到京城来,可以更好地查探往事,妹妹信中说的是信义侯在为我使力,我只道应该没有什么歹意在里边,来便来了,没想到其中有个威义侯这威义侯地位尊贵,又是个功高的,我们这样人家与他结亲还是高攀了,但我们不想这样的,续弦也罢了,他还有一群姬妾,与他做了多年夫妻,qíng份不浅,生的许多庶子,比你小不了几岁……绝不可以”
第一百二十三章 决定
四宝拿着银子在北边那穷乡僻壤到处乱砸,到底给他砸出个缺口,有人行方便,让他匆匆得见huáng继盛一面,四宝告诉老爷二少爷和小姐很好,意yù给老爷伸冤,huáng继盛沉默良久,叮嘱四宝:回去吧,转告文正、文娇儿,那钱贼在朝中得势,平冤谈何容易我儿不必勉qiáng,千万要保平安你兄妹二人能够逃开这一劫,顺利长大成人,已是上天恩赐,哥哥要多疼爱妹妹,扶持妹妹觅得良人,各自成家,安居乐业,为父平生足矣四宝跪下不停磕头,huáng继盛长叹一声道:实在是太难人都死了,物证必定已不在……当年先帝所赐暗卫腰牌,几人能有?凭那腰牌,任何人都能随意出入宫门,那晚黑灯瞎火,除我之外,还有几名内侍相助,他们不会武,后来乱起来,尽都死了,我将自己的腰牌解下jiāo给一位公子时曾问了声:是谁?他答:赵琨。二公子赵琨拿了我的腰牌,当头领着其他公子出宫,但他终究福薄命短,殒于乱刀之下,我后来潜去探摸过二公子尸身,却没能找回腰牌,那是先帝所赐,只有牌,不在名册……钱贼敢于大胆泯贪我功劳,必有他的道理听完四宝转述父亲的话,huáng文正又痛又恨,以手握拳捶着墙壁,双眼充血,通红吓人。
文娇默默无言,内心十分难受,历史上的忠臣,大都没有好结果,便宜老爹如此拼命,忠于先帝帮着楚王保全子嗣,送走密诏,到头来楚王当了皇帝反把他打成阶下囚,发配去做苦力,受磨难这样还不算,又做了jian贼的垫脚石这是多大的冤屈啊,真正比窦娥还冤那晚上兄妹俩都不睡觉,huáng文正关在自己屋子里不知鼓捣着什么,huáng文娇则静静地对着案上一盆早chūn兰呆坐大半夜,然后喊人备笔墨,青梅和小鱼还以为小姐想要写什么诗词抒发一下qíng绪,谁知她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又一个方牌子,画了将近两个时辰,直把家里存的宣纸都用光了,头一抬,眼睛瞄上洁白的粉墙,青梅楞在当场:小姐难道还想画墙不成?小鱼反应快,赶紧跑去找少爷,huáng文正赶来,担心妹妹魔怔了,柔声劝道:“妹妹,画了半夜,该累坏了,咱们不画了,先睡觉好不好?来,让小鱼服侍着去躺下,哥哥坐chuáng边陪你,不怕啊”
小鱼?赵瑜文娇脑子里一闪亮,是否该找那个人试一试?
扔了笔问huáng文正:“哥哥,你说那个端王叫赵瑜?他人品怎么样?当年逃出京城的四位公子中,有太子,还有端王,他们得了父亲相助,难道对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去找他论说,好不好?”
huáng文正难过地看着文娇:“传说,太子为人温雅,能谋善断,手段却辛辣果决;端王严正,文武双全,军中威望极高……他们,不认识父亲皇帝登基,整治打压旧兵部的,就是太子而当年掩护他们出宫,在那样混乱的qíng形下,与父亲有接触的,却是死去的二公子赵琨妹妹,依照咱们现在的身份,想与他们攀上话,那是难得很退一步说,就算见着了,他们肯不肯静听我们申诉?”
“这也是个问题当年父亲蒙冤,其中应该有不为人知的隐qíng”
文娇摸摸额角,说道:“国之初定,太子需要打理的事qíng多如牛毛,不能事事亲为,当时父亲肯定想找上边申诉,但他苦于无门路,而钱贵田身为大功臣,早立意要除掉父亲,诬陷父亲是追杀四位公子的恶人,一棒子打下去再也翻不得身,父亲连话都说不上,那个大罪名便扣死了好毒辣的钱某”
她说服自己,做了一个决定:接近赵瑜试探他,看看他还记不记得汪小乔想认他,求他相助,不为别的,只为了忠臣不应该蒙难,她做了huáng文娇,父亲huáng继盛的清白她有义务管huáng家一门老少,老太婆懒得理她,娘身体不好,大哥huáng文义病弱,再不接回来,只怕他真成短命鬼,平常听huáng文正说得多了,感觉这位大哥很好,不想他死掉。那几个弟弟妹妹,想着也挺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