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喊冤:“关我什么事?你那晚又没邀我去”
“若是留下那些美人,就算是暂时的,你不明真相,必定难过,我这里又得陪上多少说辞,只怕还是不能消除你的疑虑,为面上好看而隐忍,伤了自家人,我不做那样的傻事那晚我要来接你的,你说你看过昙花,不肯来还给我讲个没尾巴的故事”
赵瑜得意地笑:“还好爱看游记杂志的不止你一人,庄王珞也知道这个故事,他说最终花神和韦陀终成眷属”
小乔眨眼:“是吗?我还以为他们就那样了,为他们惋惜好久呢”
那是偶尔在网上看到的故事,昙花一现为韦陀,他们最终有好结果,她真不知道,当时是在查资料,没空继续看贴子。
赵瑜笑:“难不成你看的书和珞看的不同?还是他比你细心?不管怎么说,花神和韦陀有好结果,高兴吧?”
“嗯”
赵瑜碰了碰她的脸:“这呆样子,是想睡了?睡吧和你总有说不完的话……你对荥阳公主做了什么?她说要找你算帐,你倒是会得很,送美衣巴结上大姑姑了姐姐生了贪念,喜欢那些衣裳,一天几套地换着穿出去四处招摇,结果着凉病倒了”
小乔哎呀一声笑道:“当时只顾防钱婉丽和周夫人,看着荥阳公主像个心眼清明的,便想宁可倒贴银子也罢了,巴结正经的皇家公主,暂时取得她重看,免教那两人咬我一口,却没想到公主这么爱那些chūn衫,这倒成我的罪过了要我去探病吗?”
赵瑜想到她那小心冀冀的样子,又怜惜又心疼:“自小就懂得取舍,不计代价,你这个小家伙当年让你扔果子,恨不恨我?”
小乔伏在他怀里,点点头:“嗯,后来想想,果子虽然好吃,怎及得我哥哥好看啊,就没事了”
赵瑜大乐,笑不可抑:“那你偷偷掉什么眼泪?一晚上背着我睡,不肯理我”
笑完了,赵瑜说:“荥阳公主那里,我前日去看过她,替你告饶了,你就不必再去。只等过几日她来看你,由她陪着你往宫里去……现在闭上眼,睡觉”
“一起睡你明天要出远门,得睡一觉养养jīng神”
“好”
“早去早回,我会想你,等你回家”
“我尽快赶路,做完了事,就回来”
“不要太急,注意安全迟两天没关系,只求你顺利、平安”
“知道了”
小乔执意不让赵瑜抱着,两人紧挨着并排躺好,手挽着手,闭上眼睛,她的头靠着赵瑜的肩臂,很快进入梦乡。
赵瑜却不敢真的睡着,他很困倦,chuáng榻暖和舒适,身畔心爱人儿软玉温香,如果这个时候睡去,无人唤醒就起不来,一觉直到天光,那些侍卫在外边gān着急也不能怎样,因为他严令,为防弄出动静,不允近前闭目养神,调养生息,听到樵鼓敲了四下,才轻轻挪动身体,防小乔醒来,用棉被将她裹紧,低头借着微光细细看她,然后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下chuáng穿鞋拿起外袍套上,人已转出隔扇外。
翌日清晨,小乔在吉祥的喊叫声中醒来,不禁为青梅的聪明微笑了一下:一大早将吉祥移至她窗外,又不让喂它吃食,吉祥上跳下窜,在笼架上拍打翅膀、直着嗓子喊:“姑娘姑娘好姑娘姑娘好”
起chuáng开门,青梅即带了小鱼等人进来服侍洗漱,梳妆打扮,一边笑着问:“小姐,今儿早上又好好的,却不知道是不是那花香作崇了”
“应是那花香,若不是吉祥聒噪,我还是不想醒。不过花儿已开得几天,香气淡了,也不打紧了”
于是花香醉人之说,暂时不再提起。
和huáng文正吃过早饭,正逗着吉祥说话,喂它吃食,接到了端王赵瑜的信,小乔总觉得赵瑜写信简直是làng费纸张,考究的牛皮信封,好好一张雪花信笺,他在上面只有短短几句话,这次就一句:即时出发,保重却对着那句话发了呆,想到那人说走就走了,今日起不与她同在一座城市,不免鼻子发酸,心qíng有些低落,好一会才慢慢折起信笺,小心塞进信封,让青梅收在红木匣子里。
送huáng文正出门之后,小乔很快将给赵瑜的回信写好,满满一张信笺,晾gān墨迹,细心折好放进信封,让小鱼拿去jiāo给卓昭,然后打发姚妈妈和小鹿去一趟城北杏仁街,仔细察看尚需整理添置点什么,十几天后江南来人,将刘氏女和秀云安置在那儿,直至迎娶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