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书榆听了淡然一笑:“臣妾只当皇上是在说笑,纪夫人与皇上青梅竹马,受了委屈抑郁而死不说还险些满门受累;文妃跟着皇上的时间也不短了,最后却只换来皇上一句不心疼;据说臣妾与乌淑仪相似之处颇多,皇上当初对其也是荣宠之极,可皇上却能为了当时还是太妃的臣妾而将她扔到和雅殿去;还有书燕、白子若和平南王侧妃又哪个不是都曾与皇上柔qíng蜜意地恩爱过,如今又都如何了,不过都是些可怜之人罢了。有这些前车之鉴摆在臣妾眼前,又有如花似玉的新进美眷虎视在后,臣妾又如何敢不诚惶诚恐地守着规矩,攀附贤妃这样的靠山以求自保呢?皇上,臣妾已经不是太妃了,臣妾若再惹皇上嫌弃可是没有后路可退的!”
秦承释直盯盯地看着穆书榆,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有些沙哑:“你说得都对,但你为何不想想,朕之所以对你口中所说的这些可怜女人无qíng,哪次不是为了你!朕只想待你好,想让你与朕jiāo心,不想让你心里因为其他女人膈应朕,更不想让你因为她们而受了委屈,难道朕这样做也是错了?书榆,你太为难朕了,你说的每句话朕都记挂在心里,朕知道你不愿与人共侍一夫,可朕做不到,这事儿由不得朕,所以朕只能尽量让你少伤心些。朕是无qíng,朕承认与她们在一起时都是一时之欢,可朕心里只有你,为了你可以随时处置了这些女人,朕何错之有?晋你为皇贵妃是因为你有这个本事也有这份担当,更是不想让再受淑妃的气,这也是为什么朕非要将福欣jiāo给你抚养,福欣是朕的嫡长公主,由你抚养就意味着皇后也认可你,你明白吗?”
穆书榆挑眉:“如此说来还是臣妾害了这些女人?皇上天心难测,臣妾虽是不胜感激皇上荣宠,但也不想步人后尘,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你这是认准了朕无心冷qíng,你也不想想朕何时欺骗过你?朕与你好歹还能说些实在的话,你在外面与人暧昧不清时,朕可曾多说过半句?好一个天心难测,你倒说说朕是曾负过你,还是惩处过你?朕一直视你为宝,而你只因思月一事就对朕不理不睬,冷眼相待,更可能是恨之入骨,你扪心自问待朕可有公平过?”秦承释也来了脾气,句句数落bī问穆书榆寸步不让。
穆书榆自认辩不过秦承释,自己没有任何筹码,对方却是九五之尊,于男女qíng、事上更是可以随时翻脸,所以也只能随他说了。
“朕不许你再冷落朕,朕就不信你心里没有朕!”
秦承释也是起了好好胜之心,说完便伸手扣住了穆书榆,让她不能动弹分毫,又低着嗓子问她:“还说不喜欢朕?依朕看,太妃是欢喜的很呢!”
穆书榆则刚从眩晕中清醒过来,只觉得胸、口被压得憋闷,喘不过气,于是睁眼看去,却见是秦承释没轻没重的使坏,不禁皱起眉头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承释吃吃直笑:“朕方才让爱妃快活了,太妃也应该让朕快活了才是。”
穆书榆微愣,随即就明白了秦承释话里的意思,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道:“你休想!”
“朕都做了,爱妃自然也得还回来。行不行的,也由不得太妃了!”秦承释边说边拿手去捏穆书榆的脸颊。
要不是实在下不去口,穆书榆真想一口咬死秦承释,这不要脸的臭男人竟然敢qiáng迫自己,于是大怒之下就再也忍不下去,也顾不得许多了,用尽力气qiáng行翻了个身,秦承释身子一个不稳坐到了旁边,穆书榆珍着这个机会麻利地爬了起来,上去就是一脚直接将秦承释踹倒在了chuáng尾,气道:“我没让你那样做,是你自己乐意的,你休想让我也如此,赶紧到别处去找人去,别说是这样服侍你,就是给你舔、脚的人也都多着呢!赶紧滚!”
被踹倒在chuáng尾的秦承释也不起来,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呆呆地看着穆书榆,突然就大笑起来,直笑得将chuáng榻捶得山响。
“皇上,您是怎么了,您可要当心龙体呀。”外面的于忠不放心了,这里面儿可不像是正常侍寝能弄出来的动静儿啊,倒像是有人在chuáng榻上蹦跳,这难不成是皇上的新花样儿?
“滚一边儿去,朕好得,皇贵妃逗朕笑呢!”
“哎,奴才这就滚开些。”没事儿就好,于忠这才放心地往旁边站了站,心里纳闷儿皇贵妃到底使了什么样的手段,能让皇上高兴成这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