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五殿下骂过他们通讯兵,说他们不是东西,手笨脚笨!那样伤人的话,他怎也忘不了了,又怎能忘记五殿下呢?
“话我传到了,小的告退。“喃喃了一声,少年士兵看也不看徐清贵一眼,转身便跑得不见了踪影。
“混蛋,兔崽子!!”怒骂一声,徐清贵恨恨的跺脚,气得直哆嗦!等着吧,等宁肖表弟坐上皇位,他坐上相位后,定要你们一个个好看!恼火的想着,他恨恨的瞪了一眼宁止的营帐,转身离去。
不远处的cao练场上,篝火旺盛,带军cao练的众将领看得清楚,三人五人圈到了一起。在战场上,真正的军人崇敬的是力量和热血,而不是权贵官职,
“那‘贵,孙子平日里就爱拿鼻孔看人,瞧那趾高气扬的德行,今儿可是蔫了。”
“活该!那猥琐样,论相貌,老子毁了容都比他qiáng!”
“对对对,论他的下贱,贱得我都有点佩服他了!”
“徐清贵今天的火气好像比平时更厉害啊。我说,他不会准备欺负九殿下吧?”
话音刚落,立时引得担忧声声。宁止生得无害,加之久病之躯,几名将领不由担忧了起来。
“啊呸,爷爷我为祸乡里的时候,他徐清贵还不知在哪个山头吃糙呢!别怕,我有招儿整他!”说着,姚都统冲众人勾了勾手指,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
“哈哈哈!!老姚,真他娘的有你小子的!!”立时,一阵笑声响彻cao练场。
半个时辰后,徐清贵终于见到了宁止。进帐,他不满的看着宁止,简单的颔首一礼后,径直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
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宁止以手撑头,垂眸挑弄着腰间的平安符,其实红色和白色也还算般配。
本想故作高深,赢点面子,徐清贵一直憋着,等宁止率先开口和他说话,可人家压根不理他!等了好久,他急了,“殿下!!”
一开口就这么臭,难道是吃屎长大的?抬头,宁止看着徐清贵,一脸茫然。那神态,竟似极了云七夜。
看男子的模样,徐清贵气极,正yù抱怨,可是一想起宁肖,他qiáng迫自己将满腔的不满压了下去,低喝道:“敢问殿下,可还记得来北齐的目的?”不骄不躁,宁止缓缓道,“自是记得,父皇命我等将辛乌军赶出北齐。
没了?
他就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宁止怎会和他们一个鼻rǔ出气!一急,徐清贵不由拍桌,“那五殿下呢?他已经被辛乌俘了五天了,生死未卜的!你打算何时去救他!”
看着激动万千的徐清贵,宁止故意和他唱反调似的,慢条斯理道,“五皇兄一事,父皇关心的很。我出发之日,他亲自指派了几位高手营救五皇兄。救他一事,全权由那几人负责。”
闻言,徐清贵急道,“不是你去救?既然皇上亲自派人,那些人现在何处?为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
很有耐xing,宁止慢慢解释,“那几人随着我那三千jīng锐,明日才能到。
气死了!泄气,徐清贵有气无力的瘫坐在椅上,仰头无语。不想和宁止说话了,压根沟通不下去!宁止说话那么慢,听得他恨不得冲上去和他打一架!
“报!”帐外,士兵的通报声又起,不待宁止回话,已经径直回了话,“殿下,您和徐前锋的茶!”
“进来吧。”
“是!”话音刚落,一名士兵端着托盘进了帐,率先向宁止走去。
“殿下,您的茶。”说着,士兵从托盘上端出一杯茶,放在了男子身侧的桌上。
冲士兵颔首,宁止微微一笑,看得士兵一个眼花,即便同为男子,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颊。不同于五殿下,九殿下生的温文尔雅,最厉害的是无论官职大小,他都能记住每个和他打过jiāo道的将士的名字!试问,如此的将领,哪个将士不受宠若惊?
羞赧的转身,士兵向徐清贵走去,将刺下的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桌旁。”徐前锋,您的茶。”
哪里有闲qíng喝茶,徐清贵不耐烦的斜了一眼少年,厌恶道:“去去去,晃得我心烦!”
“是,您慢用。”低声回了一声,少年转身冲宁止一礼,转身退出了帐外。
这士兵是姚都统的手下,可不是后勤的。即是如此,他为何来端茶?面不改色,宁止闲适的揭开茶盖,热乎乎的茶水,立时有茶香扑面。轻轻一嗅,上好的碧螺chūn,“徐前锋,北齐的天气不似乾阳,天gān物燥的,喝。茶水润润喉吧。”说着,男子径直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