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作者:芝麻酥(138)

2017-04-12 芝麻酥

  “哎!”盐城赫连家,赫连雪仰天长叹,怎么凭空出了这么多么蛾子?

  可忙坏了他,身为盐城商铺领头人,赫连家有义务去调节商业矛盾,而他同时又是天下第二的江湖人。这下好了,商业和江湖,他每天都得马不停蹄的出去调和矛盾,直直能累死!幸好有一件事,他不用去管,当然也管不着。

  有消息说向城的军营里出了岔子,一名都尉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初听到消息,云七夜随口问了一句,“那都尉姓什么?”

  “好像是姚。”

  闻言,云七夜旋即低头喝起了早茶,没再问下去。只不过从第二日起,她一改前几日的女状,易容成了俊俏的少年,穿上男装出门游玩了。不过几日,就混熟了不大的盐城,整日流连市井小巷,上至赫连家的主母,下至街边的乞丐,三教九流,她和好些人都说得开来,一张俊秀的书生脸,极为讨人喜欢。所到之地,大多是欢笑声声,jī飞狗跳,人仰马翻。

  卯时,时候尚早,盐城下着微微细雨,隐隐还有一层薄雾。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颇为宁静。直到一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行到水穷,坐看云起。望chūn风又绿,杨柳依依,醉月迷花。看chūn风乍起,远山万里,笑chūn风。西出阳关无故人,天为幕来,地为席。君问我归期,至死不见。”

  颇为好听的吟诵着自己作的词曲,紫衣少年迎着凉慡的晨风,持伞走在雨中的街道上,脚步不急不慌,很是享受。伞面微抬至极,但见伞下的少年,面容颇为俊秀,白皙的面颊更是被两抹酡红润上了一层活泼。

  生既不幸,绝qíng断恨。

  不能相守,只能离别。

  孤身远引,到死不见。

  师父当初给她的预言,而今看来,岂是一个“准”字了得?

  命运就是这样的不可逆转,如开弓后就无法回头的箭羽,绝不会因任何因素重新轮回。不幸就是不幸,离别就是离别,不见就是不见。遇错了,恨错了,叛错了,错了就是错了,谁也回不去。

  生死两茫茫,她从此和那些人不相见,也好,若这世上没有了他们,她也不用再为谁所累,定也能做个无心无qíng之人。

  她何其的释然,未来的日子悠长到望不到尽头,暂且不管,她只要现行的快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不若做个祸害好了,一个人要是太死心眼的话,迟早会被自己bī死的。

  慢悠悠地晃到城西,小雨已经不下了,她收起雨伞,缓步向街边的一家镖局走去。城北两家镖局的镖主昨晚就把赫连雪拉过来主持公道了,事qíng倒是挺好玩。城北的说城南的把城北的镖银抢了,城南的说城北的冤枉城南的,然后城北城南两家就在城西的镖局审判。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里面的骂声了。

  “娘的,guī缩了这么久,你还是这句屁话!老子最恨的就是偷jī摸狗的下三滥作为,你到底把老子的五千两镖银藏哪里去了!”

  “老子说没偷就是没偷,谁偷你的镖银谁就不是人生的!”

  “我呸,你本来就不是人生的,你是猪生的!你全家都是猪生的!”

  “你个狗娘养的,有本事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抽死你姐宗十八代!

  “我就说了,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去啊,你抽啊!”

  “你他娘的混蛋!”

  “啊嘿,那你也是一个你他娘的混蛋!”

  城西镖局的院子里,赫连雪坐于正中,昏昏yù睡。左面,城北镖局。右面,城南镖局,足足半个时辰,两家镖局的镖主相互问候,唾沫横飞,就差动手了。他们的身后,各家镖局的弟子和赫连雪一般,各个睡眼朦胧,困得不行。

  看这样子,云七夜蓦地来了一声,“别骂了,左右那么几句,我听的没耐心了。一掌打死对方不更慡快?打吧,不打不好看。”

  立时,院子里的人困意全无,全都朝门口的云七夜看来,原来不止他们一个人有这种bào力的想法。

  中央,也顾不上吵架了,城北和城南的镖主神色异样的看着云七夜,城北的不耐烦道:“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呢,也敢来管老子的事!”

  老子?眼里的波光流转,云七夜不急不躁的向城北的镖主走去,秀气的脸上绽开了一朵月季花般灿烂的笑。

  看着,赫连雪心下不由咯瞪了一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