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我帮你画眉,可好?”
一愣,云七夜挑眉道:“怎么突然想起这个?这可是女子自己的事。”
笑得有些邪气,宁子反驳:“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的么?”
—— 弄笔偎人久,cha花试手初。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从古至今,丈夫给妻子画眉确实是一种闺房之乐。头皮一麻,云七夜不由将宁止的手推开,随手拿起了一只眉笔递给他,“那就画吧,可别耽误了出门的时间。”
“好。”抿唇而笑,宁止接过那只眉笔,俯身向前靠近了女子。咫尺,他轻柔地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眼直直对上了自己的眸,力道轻柔地顺着她的眉型专心画了起来。
一时,帐内静得只剩下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男子手里的眉笔缓缓画过她的眉,两相对视,她看得见他眼里的怜惜和趣味。许久后,云七夜不知想到了什么,皱眉渐进皱起,脱口问道:“敢问殿下,以前可曾为别的女子画过眉?”
怪不得那些男人喜欢为自己的爱妻画眉,确实很有趣,想如何画便如何画,想画多久便画多久,无限惬意。慢慢画着,宁止随口道,“没有。”
闻言,云七夜立时朝后挪头,摆脱了宁止的眉笔。在宁止的不解中,她旋即拿起桌上的小铜镜看了起来……
只此一看,她握镜的手一抖。那一刻,真是恨不得一掌拍死宁止!
镜子里,她原本漂亮却不失英气的眉毛已然被宁止画得深浅不一,时浅时浓,活似秃眉!更甚者,宁止还有几笔画出了她的眉毛,直直地拖到她的眼角处,扭曲得活似条蠕动的毛毛虫!
这么烂的手法,这男人果然没有给旁的女子画过眉!
扭头,云七夜锥心饮恨地瞪着宁止,咬牙:“这算哪门子的闺房乐趣?”
颇为无辜,男子狭长的眼眸微转,一瞬便是无限的风qíng,偏生又被他蛊去了心神,微微一愣,云七夜看着他,但见他笑得愈发妖婉。下一瞬,他蓦地俯身靠近了她,微微扬起的红唇不经意间滑过她的唇,惊得她瞪大了眼睛。
一瞬不瞬地看着云七夜,宁止有理极了,“把你画丑了,就没人敢和我抢你了。再者,我给你画的眉,普天之下,有哪个敢说不好看?”
qiáng词夺理!唇瓣上尽是宁止留下的苏麻,她不由抿唇,却不提防宁止再次的突袭。利落地将她的腰身箍住,宁止猛的欺近了她的唇。两相碰触,他吻得很用力,带着些许轻轻地噬咬,像是在惩罚。
“嗯!”微微的疼痛从唇瓣上传来,云七夜皱眉,不由轻呼了一声,却也叫宁止趁机更为放肆地入侵。唇舌间炽热的的纠缠,宁止紧紧地抱着她,她只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聚集到了她的脑部,全然使她无法呼吸。想要推开宁止,可是全身软绵,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宁止主导她。
下一瞬,她蓦地瞪大眼睛看着宁止,但见男子笑的邪恶,他揽着她的手居然不怀好意地在她的身上拨撩起来!一瞬,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发热,想要喊出声,却又被宁止的吻qiáng势地吞咽了下去……
许久后,宁止满意地退离。看着女子被吻得鲜艳若血的唇,他笑得yīn险,慢条斯理地在她的耳旁chuī气:“七夜,有没一种全身僵硬,血液倒流,喘息声声,发热发烫的感觉?”他昨晚可是被它们好生折腾啊。
谁叫他哭,他就叫谁流血……至于流什么血,因人而异,由他折腾!
被他的炽热的气息chuī得耳垂发痒,她想要朝后退,却又被宁止拉住,继续chuī气:“哦,对了,还有那股发痒的感觉…”全身上下不由一个哆嗦,云七夜抬眼看着宁止,只觉他笑得愈发妖诡,活似条暗夜里的饿láng!
……
不刻,一辆jīng致的马车出了军营,且是无人驾驶,这可是他jīng挑细选的“老马识途”,这样才不妨碍他折腾没心没肺的云七夜!
坐在车厢里,云七夜提防着看着宁止,尽量远远地坐离他。一脸不在意,男子纤长的手指意味深长的抚过自己略有些肿胀的红唇,一点,一点地,慢慢抚摸过。看着,云七夜一个哆嗦,扭头不语,这种qíng况下,他都能调戏到她,厚颜无耻!
从所在的军营到向城中心,大概有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在帐内“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