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耐相公狂野_作者:芝麻酥(18)

2017-04-12 芝麻酥

  这个棋盘上,任何棋子,都不可以错位,不受他的控制。

  全院搜索,“殿下,前院的十八间屋子,没有!”

  “殿下,后院也没有!”

  “花园亭廊,也没有!”

  微微眯着眼,宁止伫立在亭廊下,硬生生将那阵咳意按下。夜风拂过,他冷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院子,一字一顿。“云、七、夜,该死的你!”

  011 扭曲

  “阿嚏!”有人在骂她。

  窝在chuáng角的被子里,云七夜难忍的揉了揉鼻子,又往被子里塞了一只小暖炉。跪了两个多时辰,她的两条腿早已麻木僵硬,几乎没有知觉。

  她自小便畏寒怕冷,要是再这么跪下去,指不定这两条腿就要废了!

  想着,不由一个冷战,慌忙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被子,“小凤儿,你说为师嫁给宁止,是走运还是倒霉?”

  一身夜行服,凤起端坐在chuáng边沿,至始至终背对着云七夜,“师父还没有回答我,缘何被罚跪。”

  缘何?

  简直就是无妄之灾!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事儿……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讲重点。”

  重点?她也不晓得重点?只知道这事儿吧,挺,挺伤感的。

  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云七夜不着痕迹的朝凤起那边挪了挪,“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值夜班守院子么?我睡一天就补回来了。”说着,她不怀好意的凑到凤起身后,张嘴冲他的耳朵不停的哈气——哈哈哈——她知道耳朵是他的敏感带,只要这么轻轻一哈——嘿嘿嘿嘿。

  全身立时一僵,男子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酡红,更衬凝脂之肤。面具下,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终是恼怒的转头。不提防看见了云七夜靠得太近的脸,眼瞳刹缩,惊得凤起慌忙侧身躲开,面上更红。

  “师父!”咬牙切齿。

  “诶嘿嘿。”知晓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云七夜嘿嘿的笑着,可惜鼻子不捧场,猛的又是一个喷嚏,“阿——嚏!”

  见状,凤起恨恨的搓了搓自己的耳朵,将那阵钻心的痒意搓除。

  “阿嚏,小凤儿,最近为师的身子大不如以前了,你看为师去西天的机率有多大?”身后,云七夜慢慢缩回墙角,自嘲的问。嫁给宁止,她就好似上了一条颠簸于西天方向的船,在一波波接踵而至的暗涌大làng下,摇晃不安。

  “师父福禄双全,吉人天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惜,这马屁拍得不对味。云七夜嘴一瘪,福禄双全,偏偏缺了个“寿”,摆明了机率大。

  不知道她的心思,凤起坐回chuáng上背对她,蓦地问:“师父一点都不难过?整个沧流,乃至中原都传遍了,说您不洁。”

  “啊,这么快就传遍了?我……”悻悻的耸肩,云七夜的话还没说完,冷不防又是几个喷嚏,“阿嚏,我……阿嚏!”

  转头,凤起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白玉面具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九殿下心思诡异,如此污蔑欺rǔ师父,指不定明日还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

  闻言,云七夜不由笑出了声,“你直说他……阿嚏……变态好了。”也不知道受过什么打击,能把宁止的xing格扭曲成这个样子。成亲不过两日,剧qíng倒是高cháo跌宕,扣人心弦。纵使她技巧高深,不在面上表露qíng绪,但是心下却也有点惊了。

  先下手为qiáng,在外人做出伤害云家的事qíng之前,她自该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猜宁止的心思很累,皇帝又太远。比较而言,柳之效倒是几方中最容易下手的。

  如此,就先除掉他吧!

  思及此,她侧头望了望窗外的大雨,喟然慨叹:“哎呀~今天的雨下的真久,搞不好还会出点什么事。”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凤起竟不由起了一身的寒意,他太了解云七夜了。

  chuáng上,嘴角微微一扬,云七夜将身上的被子拂去,赤脚下了chuáng。跪了太久,她双腿有些不自然的踱向花厅的书桌。见状,凤起连忙起身,紧随其后。

  随手抽过一张信笺,云七夜咬唇思索了半响,提笔书写。一时间,房内安静得只剩下毛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窗外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