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倏地便是一颤,她不敢说话,唯有埋头靠近宁止,伸手抱住了男子,整个人立时被笼罩在熟稔的温暖和幽兰淡香中,觉得酬好温暖。
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目睹他的死亡,失去他的恐惧……这一生中最痛苦的梦,再也不敢去回想第二遍,扎得人心脏撕裂,不亚于凌迟之痛!
聿而,只是个梦,只是个梦,他还好好地活着,就在她的身旁。
五指不自觉的扯住宁止的衣衫,她收紧了双臂,紧到这一生再也不需要去抓住别的东西。埋头靠在他的胸前,她微微眨眼,不期然有液休溢出,顺着脸颊滑落,却是无声无息……
这男人果真是罂粟,是她心里的毒,一点一滴,于不经意间悄悄渗入了她的骨子血液。
想要挣脱,想要利除?
一一为时已晚。
“睡吧。”双眼闭合着,宁止忽然打了个哈欠,伸手紧了紧女子身上的被子,将她包裹得密不通风。
平复了许久的心悸,耳边是男子清浅平稳的呼吸。下一瞬,她淡淡的声音响起,“宁止,你觉得瑜姑娘的为人如何?”
眉眼微微一动,宁止难掩疲倦,“还酬不错。”
“和我比呢?”
睁眼,宁止睡眼惺忪,却又qiáng行打起jīng神,“为何突然问这个?”
“不为何。”她闭眼,气,睡吧。”
昏昏沉沉的堕入睡眠,再次睁眼之际,已然是第二日的清晨,太阳初升不久。看着睡梦的宁止,她静默了计久,轻声喃喃,带着女儿家的委屈和胖气,“宁止,若是你敢叫我伤心,那我永远也不会理你了。所以私心里,我就当你觉得我比瑜姑娘好,而且好到无可比拟。”
她说得那样慢,那样认真,“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东西……专属于我,你是,第一个。所以,我断断不会把你让给别人,也不会叫别人有机会抢走你。这一次,我主动……
说着,她咬牙,鼓足了勇气,慢慢靠近了宁止,终是将自已有些发颤的双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第一次……主动亲你。
软绵甜蜜,蜻蜓点水般一碰。
旋即起身洗漱,不刻,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帐子。
几乎同一瞬,chuáng上的宁止猛的向上扯动被子,将整张脸埋进了被窝里,许久不曾出来过。
今日是立夏的第一日。
出帐,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红衣鲜艳的如初升第一抹晨阳,睥睨地站在初夏阳光里,周身泛起点点的光晕,温暖梦幻。
一开始放弃的人,就等于出局了,她不想。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主动亲了宁止。
所以,立夏第一日,她还要主动做旁的!
她不求和宁止活得长长久久,只是这爱,理应至死不渝,容不得旁人cha足辐应她!
对于若清瑜,她只有两种选择。
要么,忍。
要么,残忍!
若她没爱上宁止,定是能够淡然的忍下去,忍常人不能之忍。可惜,她爱上了宁止,那么她只能残忍,鬼神勿扰!
中原半壁钱山,流凰公子,沧澜尊主,酬呵,你当我是病猫一个么?一抹讥讽的笑,云七夜的双手渐进握成拳状,属于我的东西本就不多,所以,若是谁胆敢抢我的东西,定要将之挫骨扬灰!
瑜姑娘,从昨日起,我便为你准备好了……
076 他是我的
——丫头,人的宿命,出生已定。
——你的宿命么?只有八个字。
——堕入圣湖,与魔同生。
眼看云七夜重重的吞吐着呼吸,聂仁不由担忧,“公子,你脸色不是很好啊?你没事吧?”
摇头,云七夜努力平复着心悸,尽量如无其事道,“聂兄,近一个月来,你可曾再见过凤起?”
摇头,聂仁道,“没有。”
手掌渐进握成了拳状,云七夜怔怔地站在马前,久久不语。不明所以,聂仁见她如此的模样,也不好问,唯有陪她站着。
长久的沉默,两人身旁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口蓦地,一声娇笑响起,直直冲两人而来,“聂大哥。”
循声,聂仁扭头望去,但见一袭粉衫的女子,眉眼含qíng。腰肢轻扭,端的是妖娆娇媚口面上带笑,姚红红缓步朝两人走来,躬身冲聂仁一礼,“聂大哥早,小妹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