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不轻,马瑞峰和王浩慌得退后数步,提防地看着四周,yīn若熏的帮手在哪里?咫尺,秦宜将掩在腰间的软剑抽出,劈斩破空!
银芒乍起,血气纵横!
“救命啊!”
“天啊!马侍卫!……救命,yīn若熏杀人啦!杀人啦!啊!”
马侍卫和王侍卫的声音?
帐外不远处,祝南山的探子不期然听见帐内的惨叫,皆是惊得不轻,”yīn少将出手了!”
“快,赶紧传信给祝将军!就说yīn少将杀了皇上的人!”
“是!”不敢耽搁,一名探子慌得朝祝南山的营帐跑去。
“他要造反?”惊得双眼圆瞪,祝南山在帐里来回走动,旋即又命人召集众将。待人到齐,他拍案,恼怒中自有一股yīn寒,“果然是一丘之貉,父亲贪污军饷,儿子杀人作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等祸害,辛乌岂能留下他们?我们和苍流的战事可还没完结呢,攘外必先安内,得先掐死这些作乱的妖蛾子才是!走,都随我去yīn若熏的帐里!要是他敢反抗的话,那就砍了他的脖子!临来的时候,皇上允许我先斩后奏!”
“是!”点头应声,众人当下便随着祝南山朝yīn若熏的帐子而去,一把掀开七彩帐帘,数十名将帅大步闯进男子的营帐,第一眼便看见了那两具躺在地上的尸休,马瑞峰和王浩怎也算是皇上钦点的禁卫军,yīn若熏杀了此二人,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他要反了!
正座上,yīn若熏神色轻松,似笑非笑地看着祝南山,“可惜,祝将军你来迟了一步,要不然也能看见本将绞杀叛军的好戏呢。”
皇上的人岂能是叛军?!怒极,祝南山忍不住挥剑直指,气的额上的青筋浮起,“yīn若熏!你居然敢杀禁卫军!你反了不成?”
挑眉,yīn若熏嗤笑,“那你眼睛瞎了不成?有眼睛的一看还用疑问么?老子就是反了,你能怎么着?”
“yīn若熏,你简直就是不知死活!你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恼怒的说着,祝南山不期然看见男子身后的三名禁卫军,蹙眉不解,“你们三个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监禁yīn若熏吗!你们怎么监禁的?死了两名禁卫军,你们现在杵在那里作死?!”
看着激动的男人,一名禁卫军很是恭敬地回答,“回禀前任将军,我们没有杵在这里作死,那两名叛军死有余辜,他们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忘了告诉您,现在这帐子里除了您,全都反了。既然全都反了,我们自然是那仁义之帏,随带着,您也是那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前任将军,乱臣贼子,诛之?!
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响,祝南山怔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满眼都是那些将领们的漠视。心肺俱颤,他的声音有些结巴,“告诉本将,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素来和祝南山不和,康大为鄙夷道,“祝南山,营里的叛军都已经被我们制服了,现在就刹下您这个祸首了!”
双目圆瞪,祝南山不信,“你胡说!我麾下可有三十万大军,不过几日,他们岂能叛变皇上投奔你们?!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闻言,刘将军有些激动,“祝将军,你可知人心的力量有多大?两年征战,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可皇上非但不体恤,反而年年增补新兵,搞得怨声载道!两年啊,百万将士有家不能回,妻儿老小,我们又多少个日夜未曾见过他们了?试问哪个不想回家?就连边界的辛乌子民亦是流离失所,天天哭骂我们,你叫辛乌的战将儿郎qíng何以堪!扪心自问,两年前我们攻打苍流,可是正义之师?不过是皇上一己私yù,想要被人称道罢了!可他又岂能因此不顾社稷百姓?我们可都是人,而那些苍流子民又有何辜?!你以为大家都想打这仗?!!”
“懦夫!这些话岂是一个军人该说的?你们全都是些懦夫,什么社稷百姓,全是你们的借。!你们怎么不说为将者,食君俸,为君解忧?!“指着众人的鼻子,祝南山挨个大骂,几乎。不择言,“皇上待你们恩重如山,许你们兵权官职,你们非但不感恩圄报,居然反咬一口!你们又qíng何以堪?简直就是láng心狗肺!!”
“哼,真正láng心狗肺的可不是我们。”看着祝南山,肖少尉愤怒不平,“我同yīn老将军多年袍泽,谁知道他竟是如此下场!兵权官职,皇上不照样是打压收回?说什么恩重如山,感恩圄报,简直可笑!试问待我们这批老将无用之后,皇上又会怎样对我们?你……声声说为将者,食君俸,为君解忧。可为将者,就得活该自己的忠册义胆被皇上如此践踏侮r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