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体的墓xué么。足有两座房屋那么高夫……可美中不足。里面又黑又冷的,好似座冰害,委实叫人喜欢不来。你本就畏寒,若真去为我守陵…… 三年。你的身子可吃不消,还是不要去了。
我一个人,也可以。
没什么大不了的。怎也可以,…
你好好活下去便是了。若他们欺负极了你,就叫yīn若熏接你离开吧。我也不晓得辛乌的战事到底何时完结,但yīn若熏定是会胜。可万一战火流离,你再也回不来苍流……也无妨。每年我忌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总是能放心,晓得你还活着,也可以一个人安心的睡……
唯一的遗憾……我们的宁皮皮。
昏睡中,男子近乎梦呓的低声呢喃,“…梦白。”
七夜,
舅舅还没有来么?
你说他是不是又迷路了?他总是这样。
七夜。
我先睡会儿,
若是舅舅来了。
你记得叫醒我。
我还有好些话,要对舅舅说。
七夜。
记得叫醒我啊 …
“梦白。”
别院的暗角,早已候了多时的黑衣人冲女子抱拳作揖,“七少!”
走到近旁,云七夜压低了声音道,“带些人即刻动身去北齐,治路注意些,看有没有小候爷的踪影。一旦发现,速速将之带回,务必要快!”
“是!”点头,黑衣人迅速跃出了院墙。却又在下一刻蓦地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声。而后再也没了任何声响!
隔着道高墙,云七夜一惊,但闻墙头蓦地响起一记嘲讽,宛若妖魔yīn诡。负手立于墙头,男人看着女子嗤笑,“凰儿,着急了不是?可梦白再快又有什么用呢?宁止那孩子。断断活不过明日午时了。梦白命里便是妖祸,岂会有顺心如意之事?哼,就算是宁止死,他们这对甥舅也见不到对方最后一面!”
——见不到!
周身的神经刹那紧绷到了极致,云七夜抬眼看着男人。只觉刺骨的寒意从四肢百骸溢出,“……师父来此作何?”
夜风中,男人的衣袖逸飞,忍不住戏谑,“自是不甘心而来,昨晚凰儿真是叫为师好等。本尊活了这么久,可从未有人敢如此嚣狂无礼!”
“凡事都有第一次,何况师父你明知我不会去。”
冷哼一声。沧澜千花笃定。“诚然,你是不会去。可是只不过昨晚不会去罢了,至于今晚…”
说着,男人蓦地笑了起来,“七夜,我同你说个秘密。”
只觉他的笑来的诡异,云七夜微微蹙眉,有了些不耐,“师父的秘密,我恐怕难以承受,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着,她转身yù走,却又在下一刻蓦地顿住了脚步。
“宿命的秘密。”
低低的声音,沧澜千花意有所指。“你母亲和宁止。患了一样的病,只不过她撑了十一年,在一个下雪的冬日里去了……”
一样的病?扭头,云七夜瞪眼看着男人,忙不迭出口问道,“他们到底患了什么病?”
点头,男人只是淡淡一个字,“蛊。”
—— 蛊。
可笑至极!
顿觉受骗,云七夜嗤之以鼻,“天下巫蛊,沧澜为大。自问教中万种巫蛊,我还是一清二楚。那敢问师父,宁止的病症又是哪种蛊?”
晓得她不相信他的说辞。却也不恼,沧澜千花只是低声道,“所以是秘密啊,一个宿命的秘密…断qíng绝义,每一代尊主。神魔都会提防考验他们,所以那些不遵规则的尊主,神魔自会降给他们最为痛苦的惩罚。而这个惩罚。不在尊主本身。而在……”
面色一瞬的yīn沉,沧澜千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这里,在你爱的人身上。神魔会降下这世间最为痛苦难解的蛊,在你所爱的人身上。要你们…
…生不如死。万般苦楚心酸。”
眼瞳紧缩成了芒状,云七夜骇然,“所以……宁止……”
“对,所以宁止才会如此痛苦天寿,久病多舛。”攥住了女子的眸,沧澜千花的声音悲悯极了,“因为你,宁止的万般痛楚,皆是因为你。归根结底,是你害他如此,是自cháo为爱人的你…… 害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