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惊讶,二皇子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箭,不由喜了一声,“哈,本皇子she中啦!”
中个屁!
脸色难看,宁志茂斜了二皇子一眼,要是别的皇子she中了,他也不会如此,问题是宁浏一直说自己不会she箭。如此,一个不会she箭的人居然和他she的一样准,他的风头大减不说,而且讽刺至极!
越想越觉不是滋味,宁志茂伸手将自己的箭从鹿颈上抽了出来,踢了踢鹿身,冲二皇子意味深长道:“朕都不知道原来浏儿的箭术如此之好,如此之韬光养晦啊。鹿死谁手……那就归谁,这只鹿朕就赏给你了!”
“不用不用!”忙不迭摇头,饶是宁浏反应再慢,也听出有丝不对了,宁志茂的语气吃味的狠,几个兄弟也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尴尬的站在原地,他硬着头皮道:“这鹿又不是儿臣一个人she中的,父皇您也she中了!而且父皇您she得比儿臣更近这畜生的动脉,您的功劳最大!”
越说越有yù掩迷障之意,宁志茂讥笑了一声,“浏儿果然自谦!”语毕,他径直转身向林子深处而去,众皇子慌得亦步亦趋,紧紧跟在男人身后。
“前面的畜生更多,二皇兄箭法如此厉害,要是she中了什么虎豹,记得分我一杯羹啊!”
“嘿嘿,我也要!”
“闭嘴吧你们!”
走在最后面,宁止看着众人调侃二皇子,淡淡一笑。路过一颗银杏树时,他看似随意的将一只she在树gān上的箭尾折断,手腕一转,黑色的箭尾被他扔到了一旁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那支箭尾上,隶书刻了四个字——二殿宁浏。
淡淡的笑着,少年缓步跟在众人的背后,谁也不知鹿颈上那一箭其实是他she的。他的箭篓里,各个皇子的“箭”,尽数有之。
越往林子深处行走,众人的进程越慢,时不时有人被尖厉的荆棘割伤脚踝手臂,引得一声声痛嗤。好不容易行到一片稍微空旷的地带,众人疲累的坐在铺好毡子的地上,再也不愿意动了。
休息片刻,宁止伸手解开了腰间的水囊,却不是用来喝水。背对着众人,他将囊里的液体尽数倒在了地上——新鲜的野猪血。立时,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引得众人不由侧头,“什么味儿?”
“好像是血腥!”
“哟,该不会是二皇兄杀了的那只畜生拖着血ròu模糊的身子来报仇了吧?”
“闭嘴闭嘴!你们这几个小混蛋,我招惹你们了,还是……”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宁浏伸手指着七皇子,可话还没说完,猛的被一声野shòu的嗥叫打断!
“嗷!!”
浓密的林子里,被这一声声的叫吼划破了宁静!其声之猛烈,仿佛要将人活生生撕裂般!
一声,两声……声声凄厉狂吠!
眼瞳睁大,宁志茂猛的站起了身,大喝了一声,“豹!”
慌得起身跑到宁志茂跟前,大皇子将男人护到身后,声线有些颤抖,“皇家园林里……怎会有豹!?”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众人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惊恐的看向四周,不大的场地,除了宁志茂和几位皇子外,随行的侍卫也不过十来人,怎能敌得过这种凶猛的野shòu!
“该死的,是不是那群死太监吓我们!”还抱有一丝幻想,少年们天真的想着,真希望是那群宫人装成豹子吓他们!
侧耳听着豹的吼声,宁志茂全身紧绷,额上渐进溢满了汗水。从皇子到太子,再从太子到皇帝……他狩了几十年的猎,围场里的猎物一直都是无害的,何曾遇过此等巨变!但看几名方才还盛气凌人的皇子,一个个惊恐万千,分寸全无,还有几个的腿都软了!
“父皇,咱们跑吧!书上说,豹子会吃人的!”和宁止同岁,第一次参加狩猎的十皇子哭丧着脸,恨死自己来狩猎了!
一呼百应,六皇子道:“对对对,父皇,您龙体安危是重,咱们快跑!前面就是围场中央了,侍卫多!”
“除了跑,你们还会gān什么!”一声怒喝,宁志茂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名皇子,挥手便给了六皇子一个耳刮子!“不成器的东西,朕要你们何用!还不如喂了豹子!”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