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刻起,不仅母亲将‘未央’这两个字牢牢记在心上,就连他都已将这两个字深深刻在心头。
这么多年来母亲一直都命人在寻找着‘未央’,但是却一直无所获,渐渐的,他们也将这句预言淡忘出记忆。
他是自负的,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帝位是会靠一个女人才能得到,女人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chuáng上的泄yù工具而已,除此之外别无用处。就像那三名圣女一般,与他发生关系之后就吵着闹着要他娶她们为王妃,他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若不是为了利用这群女子达到挑衅父王他威信的目的,他绝对不会碰这样的女人一下,就算她们是北国数一数二的美女。
直到那一日,父王病危,本以为可以借父王这场大病来控制朝廷,bī其退位,但是他忘记了一个人——夜翎。
他设计冠冕堂皇的回到了北国,联合大妃手下的臣子请求qiáng行觐见父王,这是他们始料未及之事,一场即将成功的计划就因夜翎的归来而失败。
更让他惊讶的是他在北华殿见到了一个人,她叫未央。
他与母妃都十分惊讶,没有想到他们苦苦找了多年的未央却在此处出现了。
看着夜翎对她似乎动了qíng,一个计划便涌入心头。他特意在夜翎的面前向父王提议,选未央做北国的圣女,果然不出所料,一向狂妄自傲的夜翎竟紧张的大呼‘不行’,这倒是被他给猜对了。
或许,未央真的会是一个很好的利用工具,她足够牵动着夜翎的一喜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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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吩咐一直潜伏在秦天殿的冰兰在未央的食物中下迷药,秘密送往他的寝宫,当他看到赤luǒ着躺在他chuáng上的未央之时不禁失笑。若是明早她看见自己光着身子与他躺在一张chuáng上那又该是个什么状况,是大哭还是大闹,还是跑去告状?
一想到能令这样的女子大惊失色,他不禁有些期待。
可是,他失策了!
当他脱光衣裳与未央躺在一张chuáng上,感觉到她温热柔软的肌肤之时,他竟有了yù望。
他立刻将整个身子浸在凉水中,好不容易才平息了那股冲动,却在躺在chuáng上半个时辰后再次跑去泡凉水浴。
反反复复折腾了大半夜,终于疲累的倒在寝榻之上,看着未央睡的异常安恬他有种想要弄醒她的yù望,凭什么受折磨的人是他,而她却睡的这样安稳!
很奇怪,他明明可以来个假戏真做,当场要了她,可是他却没有。
或许是不想将事qíng闹大,又或许是根本不屑碰夜翎喜欢的女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终于昏昏yù睡,还没睡个安乐,却被未央她一脚踹下了chuáng。
他夜鸢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将女人踹下chuáng,没有一个女人敢将他踹下chuáng。瞪着她,很想拧断她的脖子,可是忍住了,未央还有利用价值!
很奇怪,她没有破口大骂,没有寻死觅活,而是qiáng忍着自己的泪水冷冷的望着他,是个很倔qiáng的女子呢。
直到母妃当众将被褥扯开,赤luǒ的她完全bào露在众人面前,她qiáng忍多时的泪水终于落下。
原来,未央这个倔qiáng女子的底线在这里。
对她来说,这是一件非常耻rǔ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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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未央平静的对他说了那句‘戏,已经演完了’之后,他才真正开始相信巫师对他所说的话。他佩服的是自己的所有计划被她猜的滴水不漏,欣赏的是她在他面前谈起一切yīn谋之时是那样镇定。
未央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表面上看她单纯,每分每秒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却成了最好的掩饰。
她,很聪明。
如果真如巫师所言,未央将会是他的福星,那就更没有理由放过未央了。更重要的是,未央她恨着莫攸然,只要有了她的仇恨,便能彻底将夜翎一gān人等打入万劫不复。
于是,他说:明日大婚照常举行。
她没有质疑,笑着点头说:好,照常举行。
可是在大婚当夜,未央竟然逃了!
她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未央决不会因恨一个人,而出卖自己的ròu体。
他狠狠将那张字条揉搓在掌心,望着血红的嫁衣与凤冠被丢弃在地,原本yīn鸷愤怒的他突然笑了,邪魅妖异的瞳子散发着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