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她回答,就径自走了。
纳兰紫极深深蹙眉,打开手中的画约,细细一看,眸中一片惊异,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今早受到的刺激太多,实在是忍不住爆出现代的粗口了:“靠,TMD,易天阙,你给我回来!你还真让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啊?喂,你是不是在耍我啊?”
回答她的只有一个消失不见的背影和呼啸的寒风。
从那天开始,纳兰紫极就再也没有单独行动的机会了,行动坐卧全站都有人监视,想也知道是易天阙怕她跑了才派人来监视她的。她每日还是原来的老样子,并没有打算逃跑,只是有一点担心,不知道哥去刺杀易天阙之前是不是通知好了接应的人,若是通知好了,她就按原计划行事,若是没有通知好,那她就只能靠自己了。
总之,打死她都不会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的。
日子在她的盘算中一天天过去,时间飞快的从指fèng里溜走,紫宸新帝登基这一天终于到了,整个大都都在是欢庆的色彩,到处张灯结彩,庆贺新帝登基,可惜纳兰紫极没能看见,不然她肯定惊叹这还是开始看见的凄清的大都么?
一大早的,纳兰紫极就被迫起chuáng,在婢女的服侍下换了一身喜服,大红的衣裙,腰身处绣了一个金色的凤凰,裙摆极大,华丽的裙裾铺了一地。等她在铜镜里看到自己的影像的时候,压根看不出是个十六岁的少女,倒像是个成熟妩媚的女子。
撇撇嘴,趁那些婢女不注意,将装着两颗假死药的小小瓷瓶放入怀中,这才扯起一个笑容,在几个婢女的簇拥之下出了房门,哪里都没去,直接就上了停在庭院里的喜轿。
那喜轿直接被抬进了宫中一种殿里,才出轿门,立刻就有人给她搭上了红绸的盖头,目不能视物,还是有人过来扶着她进了那座宫殿。有人在她耳边嘱咐,不准她拿开盖头,她轻轻点头,就听见了众人脚步远去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静静坐了片刻,却没有听到任何人声,料定众人似乎都走了,她才掀开红绸盖头一角的探头看出来,环视一圈,果然没有人了,她才敢将盖头全部弄起。
她现在所处的宫殿似乎很少有人来,摆设也很简单,不过一眼就都看尽了,刚想要出门去看看宫门上的匾额,却听见外头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可是等她再想放下盖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进来的人已经跨过了高高的门槛。
她心中一紧,忙背对着门口站着,心中擂鼓一般,甚至连呼吸的放的轻轻的了。
未曾料想,却听见一声很是熟悉的呼唤:“公子。”
她身子一颤,心中几乎不可置信,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呢?
身后那人又叫了一声,这一回,她才是完完全全的确定这就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心中无比的激动,鼻子里有种酸酸胀胀的感觉,眼眶微红。
她慢慢转身,一眼看在立在门过的人,分明不是她的若儿呀。
觉得孤立无依的心现在才像找到了依靠一样,若不是身上宽大衣裙的束缚,她早就冲过去将若儿抱在怀里,至少可以汲取一点温暖。
若儿眸中有泪,眼眶红红的,在那里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激动冲过来紧紧抱住她,在她怀里闷声道:“公子,若儿可算是见到你了。”
她心中百感jiāo集,难过伤心欢悦种种复杂qíng绪jiāo织心间,可最重要的还是欢欣高兴。她抚着若儿的长发,喉间隐隐哽咽:“是啊,是啊,你终于见到我了。”
二人激动过后,若儿才一脸眼泪的人她怀里出来,怕将她的衣裳弄脏了,纳兰紫极笑笑说无妨,却替她擦gān眼泪,让她坐下,才柔声问道:“若儿,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清秀的女子眸中含悲似喜:“易将军将桑桑和我关在不同的地方,也没有待我不好,只是跟我说到了日子会将我放出来,昨夜有人来把我带到宫中,我现在才知道易将军是让我来服侍你。——说是你要做紫宸的王后,让若儿做你的贴身宫女。”
她的一番话更叫纳兰紫极猜不透那人心中所想了,若儿见面前一身喜服的女子还在低眉沉思,抿抿嘴,却还是忍不住出言问道:“公子,你为什么要做紫宸的王后呢?难道你和王爷?”
纳兰紫极闻言一笑,道:“若儿,此事说来话长,做紫宸王后并非是我所愿,实是被人bī迫的,不过也只有这样我才能救桑桑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机会逃出去,等我们逃出去之后,我再细细与你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