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凌云冷悛的面容看不出喜怒,看着殿中的人,深邃的眸光闪烁着异彩。
司马弘落坐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又想不起。
这时,一名侍卫走了进来,弯腰在司马弘身边耳语了几句,又将殿外捡到了荷包悄悄递给司马弘。”太子殿下,这是属下刚才在殿外巡逻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也许是贼人不小心掉下的。”
听到‘贼人’二字,司马弘立刻想到了寝宫内的宝贝,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司马弘脸色变了变,站起身,扔下满殿的客人急冲冲往寝宫走去。
紫东殿内,看到司马弘匆忙离去的身影,冷无心、凤兮夜、南宫流风和北冥凌云四人的视线在半空快速jiāo汇,又各自收回视线。
去而复返的司马弘回到紫东殿的时候,脸色异常的难看,朝着身旁的太监吩咐了几句,紫东殿沉重的大门关上。
“司马太子,你命人送上紫东殿的大门是什么意思?”南宫流风不满地瞪向司马弘,双目含煞,怒声质问。
“南宫太子息怒,本宫此意并非针对你。而是刚才太子宫丢失了一件很重要的宝贝。”司马弘解释道。
“太子殿下,不知道你丢人的何物?人多力量大,不如你说出来,殿中人多也好帮你找一找?”凤兮夜面上笑得温和,漆黑的俊目闪烁着狡猾的睿芒,明明心知肚明,也很清楚司马弘不可能说出所掉之物是和氏壁残片,却偏偏佯装好心地说。
“是呀,太子殿下,你究竟掉的何物,说出来,大家帮你找找?”一位大臣附和道。
司马弘厉目慑人,瞪了一眼那位开口的大臣,收回视线的他,威严的目光扫视着殿中的众人,薄唇微动,开口道。
“刚才侍卫在殿外捡到一个荷包,这个荷包很有可就是贼人不小心落下的。”
司马弘把荷包递给身边的海公公,吩咐道:“海公公,把荷包拿下去,看一看有没有认得荷包的主人?”
海公公接过荷包绕着殿内走了一圈。
看到海公公手中的荷包,凤兮夜和冷无心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诧。而北冥凌云看到荷包的时候,脸色一变,赶紧抬手往腰间身上摸去,荷包不见了。
秦楚烟看到荷包的时候,她紧咬着嘴唇,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起,挣扎的目光投向北冥凌云,脑海中天人jiāo战,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一圈下来,无人开口。
“海公公,把荷包拿过来给本宫瞧一瞧,本宫倒要瞧一瞧出自何人之手?”司马仪清一开口,海公公立刻双手奉上荷包。
司马仪清看了一眼熟悉的针脚,惊疑的目光投向秦楚烟。秦楚烟则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
“皇兄,我之知道这荷包是何人所绣花?”司马仪清说。
“说。”
司马仪清正yù开口,凤兮夜迈步走到殿中,身子微躬,清润的声音如一道清风在殿中响起。
“太子殿下,微臣知道此荷包的主人是谁?”
☆、100
“何人?”司马弘一挑眉,问。
“是……”凤兮夜故意话说半句。他勾唇淡淡一笑,犀利的眼眸扫视着全场,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他慢吞吞地挪步来到北冥凌云的席位前。
凤兮夜走近,抬眸望着北冥凌云的一汪幽泉,将某种信息通过眼睛传递给对方。
同样的,北冥凌云也盯着凤兮夜,用眼神告诉他,没问题。
两人默契地勾唇淡笑,凤兮夜手动了动,刚要抬起。
“啊!”
傲立殿中的冷无心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打破了沉寂,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就是这瞬间的时间,北冥凌云手臂微动,包裹着黑布,藏在袖中的和氏壁残片滑出。广袖轻轻地擦过凤兮夜的衣袖,借着广袖的掩护,他手中的和氏壁残片已经神不知鬼不觉jiāo到了凤兮夜的手中。
“冷无心,你鬼叫什么?”对于冷无心,司马仪清是一万个不顺眼,厉声斥道。
“我嗓子痒,忍不住就叫出声来了。”冷无心双眸光彩流动,随口胡编道。
“本宫看你就是故意而为之。”司马仪清眼底布着恨意,就是想寻冷无心的麻烦。
冷无心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司马仪清,轻蔑的笑意在她的唇角绽开,看得司马仪清心中的怒气节节攀升,正yù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