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后三分之一的qíng节
☆、chuáng榻之争
翌日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宝儿就在一阵屁|股发毛的森森然中醒转过来。
朦朦胧胧一睁眼,就看到chuáng前无声无息地站了个黑糊糊的人影,顿时吓得魂都碎了。
“你你你想gān什么?!”她一把扯起被子蒙住脑袋,qiáng撑硬胆子,勉qiáng打架着上下牙抖抖索索问。
“我——要——睡——chuáng!”男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分外渗人,颇有亟yù吃人的架势。
“呷?”宝儿呆了一下,“你你你睡chuáng关老子什么事?!”
“哦,那……”
男人兀然消音,接着一股大力就拱着宝儿往chuáng里而去,旁边的软褥重重往下一陷,又有东西来抓扯宝儿死死裹住全身的被子。
“啊啊啊你大爷的凭什么抢老子的被子!”宝儿拼尽力气,四肢狠狠压住被角不放。
“我——要——睡——chuáng!”男子咬牙切齿依旧,手上的揪扯毫不松懈。
宝儿这时候脑子清醒了些,耳朵里嚼着这声音……
“王八蛋!”她猛地一掀被子,头一扬,就擦上了男人凉凉的高挺鼻尖。
“嗬!”宝儿倒吸一口冷气,吓到似地身子猛往后一弹——本来就被推到了chuáng边,此番便“咚”地一声直接滚下地。
“嘶——!”宝儿扭了两下才爬起来,正揉着撞疼的脊背,眼角就瞄到chuáng上的男人迅速把被子全扯到自己身上盖好,然后四仰八叉躺平,舒服地合上眼,吁出一口长气。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脑袋上还cha了半根小柴棍的兰熙!
“兰小雀!”宝儿火气不打一处来,重重一拍chuáng边“噌”地跳起,“天都没亮就来这么整人,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
兰熙惬意地往软褥里再拱了拱,眼也不睁地咕哝道:“那你昨天叫人把我丢去柴房,难道是人做的事qíng?”
“我……”宝儿被狠狠一噎,一口闷气就生生地堵在嗓子眼,嘴巴拘了半晌,愣是吐不出后面的字!
她胸口起伏几下,稳了稳心神,看兰熙一脸如入自家的舒坦泰然,忍不住再讥讽道:“男女授受不亲!金鹰大将军你夜闯闺阁,qiáng占闺chuáng,是君子所为吗?!”
兰熙眼皮颤了两下,嗤道:“‘闺’?你说‘闺’?我从小到大,还真从没看出来你哪里像闺女了!更何况现在我可是你招来的夫君,凭什么不能睡你的chuáng?睡了你都是天经地义!”
“你!”宝儿气结。
对于这越来越死皮赖脸的混账男人,她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过,只能恨恨地杵在chuáng边,往死里gān瞪眼。
半天听不到她的声音,兰熙眯开了一只眼,见宝儿一副恨不得将他剥皮挖骨的模样,身子颤了一下,将大张的手脚收了收,不qíng不愿道:“想睡就睡呗,爷还没嫌你……”
嫌?嫌你大爷的!
宝儿瞬间怒爆。“兰小雀,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好!我就叫你嫌个够!”
她紧紧闭上嘴,不声不响地走去屋子里放杂物的小台柜,从上面拿起一只小铁匣,打开来,就见一条条黑黑的肥蚯蚓在蠕蠕扭动。
直接挑了一条最大个的握在手中,她趾高气昂地迈回chuáng边,把手往前一送……
不到半刻,宝儿就拖着一脸惨白厥过去的兰熙下了地。
“哼!王八蛋!我叫你嚣张!”宝儿把不醒人事的男人再往远踢了一脚,快意淋漓地伸了个懒腰,心神一松,困意又浓浓地袭了上来,便打着哈欠又去睡了。
可是不久之后,醒,拖,睡……如此周而复始了大约三番,宝儿终于几乎要崩溃,只得憋屈地默默妥协,任兰熙占着她大半个chuáng铺呼呼睡去。
于是次日喜鹊奉李拓之命前来叫自家主子起chuáng,便目睹了这两个人麻花般地拧在一起的形状。
“小姐!”小丫鬟一手捂脸惊声尖叫,一手拼命推着宝儿的身子,“你终于抓野男人回来嫖了啊!”
“嗯……我……什么?”宝儿刚睡过去没多久,就又被扰醒过来,正混混沌沌中,旁边的家伙却已经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