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看了我一眼:“你说呢。”
“大天使吧?”
“聪明。”
“我的大天使长啊,明天我要见神……”
路西法忍不住笑了:“以前都不知道你是个话篓子。”
“怎的,你不慡了?”
“没有,这样很好。”
“是是,是是,我什么都好。反正你事多,我睡去了。”
“今天不想要了?”
“不要了,你先忙吧。”
路西法微笑,我转身走没两步又下意识回头看他,看他靠在椅背上还在冲我笑。脑子一轰,我走到他身后,抱住他脖子:“明天一定不让你累……今天还是……”路西法冲门口的天使挥挥手,然后脱掉手套。
他们出去了,他站起来,把文书放到一旁,抱我在桌子上坐着:“不会累的。”
我嘿嘿一笑,挂他身上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路西法替我穿衣服,两人对视一笑,亲一下,两下,三下……亲了一会,穿的衣服又脱掉。刚倒在chuáng上,底下就有人号叫:“神啊,殿下,你们这几天都没做够吗?”
路西法撑了身子起来,我翻过身往下看。阿撒兹勒和萨麦尔正站那儿,整齐地仰望我们。路西法替我套衣服,漫不经心地继续吻我,含糊地说:“这种事做不够的。”
萨麦尔说:“殿下,您怎么会挑上这个小烧jī?”
阿撒兹勒笑得特yīn险:“还是全糊烧jī。”
我操了一个枕头就砸下去,下面立刻jī飞狗跳。
萨麦尔拍拍衣服:“天界第一野蛮烧jī。”
阿撒兹勒说:“我早说过,我们老大品位很独特。”
我咆哮:“我和我老婆的事不用你们管!”
那两人傻了。
路西法说:“你叫我什么?”
我横着眼看他:“老婆!”
“是老公。”
“老婆!”
……
萨麦尔:“阿撒兹勒,你有没觉得殿下和他在一起以后,有点那个了?”
阿撒兹勒:“他在打算追求野蛮烧jī时就有点了,常常毫无根据地笑。”
路西法:“你们说什么?”
阿撒兹勒:“嗯,其实我们是来接烧jī殿下去圣殿的。”
枕头飞下去的瞬间,他们以光速飞出去。
路西法身份特殊,先去了圣殿。萨麦尔和阿撒兹勒带领我随后跟去。
从别处看撒拉弗宫殿,会觉得三座最大的建筑是靠在一块的。实际从光耀殿出来,我才发现中间的距离有几个广场那么宽。圣殿前的大门分正门,左门,右门,都是由罗马柱和水帘构成。我们从右门进去,穿过水帘,进入广场。
钟声沙哑,从广场塔楼响起,一下下在空中哀鸣,像发自远方世界的叹息。微风飘泊无依,扑击着沉沉的玻璃窗,如同奏起古老的挽歌。
万顷金光中,圣殿蔽日gān云,无穷无尽往上蔓延。
圣殿大堂是希腊十字形,带有七个突出的门廊。较长的大厅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万人。淡金色的华贵氍毹一路铺去,呈拉丁十字形平面。中央穹顶高耸,四周的墙用双壁柱均匀划分,一根根擎天而上,几乎看不到顶。人站在长廊中从下往上看,仿佛自己已独立在天穹之下,渺小如蝼蚁。内壁顶上有色泽艳丽的镶嵌画、玻璃窗,雕琢纯熟,jīng致华美,令人叹为观止。(1)稚嫩的六翼小天使从门外飞速进去,每两个捧一个贝壳状的云母石圣水钵,其中装的液体,就像艳阳流下的泪花。
面前是拔地倚天的巨门,缠绕天使图纹的雕柱将之高高支起,分为七条大道。从这里,可以看到满堂飞舞的天使,还有耀眼的圣浮里亚中,最耀眼的圣光。
圣殿正厅内欢声鼎沸,一阵未平,一阵又起。我僵硬在原地,萨麦尔轻推我一下:“没关系,朝圣时间都会这样。”我吞了口唾沫,继续往前走,紧张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隐约听到他们在呼喊:圣哉,圣哉。
圣哉,万众之神。
脚刚踏入正厅,就被里面溢出的光芒刺到闭眼。
呼声越来越响,整齐而洪亮。
慢慢睁开眼,发现我所站的地方根本不是一个大堂,因为我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