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梅丹佐殿下,你之前就知道我是谁了吗?我真的是米迦勒吗?可是,为什么我一点这种感觉都没有?”
“既然父神这么说了,那就不会有错。”梅丹佐并没有回答所有问题,“唔,现在你该休息够了吧?记得回来拍戏。”
我依然点头。
梅丹佐扶了扶眼镜,走了两步,又回头揉揉我的头:“现在我不再感到不甘了。”
“呃?”
“不再因为路西法而不甘。”他笑了笑,这才转身离去。
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人,都在看着这里窃窃私语。
路西法出来,身后跟着阿撒兹勒,萨麦尔,沙利叶,还有另外几个不认识的炽天使。不过看他们的衣着,应该也是七天出身。
宽阔的走道就像一个大堂,天使们说话的声音传上高顶,又于几秒后回响。路西法走过来的同时也展开了他的翅膀,淡金的地毯跟他的六翼一比,都显得十分黯淡。
我根本无法想像他变成堕天使的样子。
他走到我面前,淡金色的眉毛下的眼睛凹陷深邃:“怎么看你不大开心,我的米迦勒殿下。”
其实心里已经乱成一团糟了,但我还是需要用别的事来分散注意:“你老实告诉我,先有我,还是先有莉莉丝?为什么她的脸和我的一样?”
路西法微笑:“宝贝,你在吃醋?”
“也就是说,如果你爱上莉莉丝,是因为我,对不对?”几近bī问的语气。
“我不会爱上她。”
“那么,如果你对她好,也是因为我,对不对?”
“你怎么会想到这里去?我和她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路西法展臂抱住我,淡金披风上有他身上的味道:“如果我对她好,了半天,翅膀是冰蓝色的,颜色很像路西法的瞳孔,激动地飞了几圈,还拿给他看。晚饭过后,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桌上,蹬了蹬腿,抖了抖翅膀:
“再隔几天就要开学了,再隔几个月就是创世日了,我要演撒旦……”
“你演得很好,肯定会变成亮点。”路西法坐旁边削苹果,大红的皮一条条滚成圆带儿落下,露出雪白水嫩的果肉,“如果你有孩子,你希望他叫什么?”
“你呢。”
“哈尼雅。我希望他美丽,坚qiáng,勇敢,自信,不论是男是女。”
“就像路西法殿下一样么?”
路西法跟着微笑,塞了块苹果在我嘴里。
“我喜欢玛门。”我咀嚼着苹果一脸得意。
Mammon这个词非常神奇,它不仅在天语和魔语中念法意义完全相同,连在后来许多欧洲语系诸如拉丁、日耳曼、乌拉尔等等中都有着几乎完全一样的写法和意义,所以我料想一些天界的名词并没有遗失,而是通过一些文献记载(4)流传了下来。
路西法:“这个名字?嗯,是个很有钱的名字。”
我戳戳他的腰:“梅丹佐殿下的冷笑话原来连你都可以传染。”
苹果只剩下一个果核,路西法把他扔在盘中,擦擦手,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被他拽到浴室门口,我突然厚着脸皮说:
“路西法,等我当上了炽天使,我们可以有孩子吗?”
路西法怔了怔,摸摸我的头:“你太小了。”
“我不小了!”
“炽天使制造生命,如果不是用振翅的方法会很痛苦,尤其是在孩子快出世的前几个月。”
“怎么会那么长?那就用振翅的方法生吧?”
“振翅只是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而且生下来以后你们之间没有感情。”
“那无所谓,我没你想得那么弱。”
路西法摇摇头:“我说过,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什么秘密?莫非他想帮我生?没这么好的事吧?
……怎么鼻根热热的?
……
开学后,我在七天中开始习剑,刚上第一堂课就把别人和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一直觉得自己绝非大力士,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可以提着巨剑乱舞,轻松得仿佛手上舞的是小竹竿,而且有越来越变态的趋势。萨麦尔的口头禅就是,你真是天界第一野蛮烧jī,十分熟的。
我说等我开学后就搬回希玛,可是真到那时候就给忘了,一直赖在路西法那里不走,路西法也乐意,两人天天嘿咻嘿咻的小日子过着也滋润。这些日子里,我们能想到的“秘术”都用上了,可我最痛苦的一次,还是坐下去的某次。路西法看上去很是享受,我动作却跟一推土机似的……总之,这一段时间的日子就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