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篇文,前半部还披着小言皮,后半部却已经向着猫原先的设想进发。我讨厌一切为了言qíng主旨服务的套路,我写这个故事,就是为了写出一个奋发图qiáng的女皇,即使言qíng的戏份也是为了这一目的服务的,绝不是倒过来。也许别的女主重生都是因为上辈子遇人不淑,这辈子要睁大眼睛找个好男人,然后将自己重生后的人生押在这个新男主身上,谈一场或甜蜜或细水长流或轰轰烈烈的恋爱,然后向前世辜负她的渣渣复仇。她的人生就是重复一场恋爱的赌局。可是猫不满足于将女主的命运系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已经厌倦于写纯言qíng的故事。但是高处不胜寒,猫不希望也不忍陛下孤独终老,所以我给了她一个顾非。我以为在沙场中,他们互相维护,为对方担心是一种别样的甜蜜和làng漫。我以为这样的感qíng丝毫不逊色于大篇幅的描写。铁血中的柔qíng哪怕只是一笔带过,难道不可贵么?
有人说女人都是感xing的,所以陛下即使是女皇也必须大篇幅地谈恋爱。猫觉得即便这世上许许多多的女人是感xing的,总有那么几个冷静理智的存在。起码我的朋友中就有好几个。那么我为什么一定要写一个感xing的女皇,而不能写一个冷静理智的女皇呢?那么多言qíng文,爱得天崩地裂,我为什么就一定也要去天崩地裂一番呢?往具体说,长流要坐稳皇位,如果只想着谈恋爱早就死了八百回。再看现实,女人既然整天幻想着天上掉下个高帅富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提高自身,与男人在各方面竞争,争取成为社会主流,那就没资格嚷嚷这是个男权社会,女人各种弱势不公。既然在心态上已经向男权低头,就没资格抱怨被奴役!
当然猫认为现实中有自主意识的女xing很多,所以这篇文还是有许多读者喜欢。我也不同意猫是将长流当作男人来写这种说法。为什么女人就不能这样呢?为什么女人就必须感qíng用事,不能gān一番大事业呢?
再回到女作者写不出大气文这个题目上来。猫这篇文只能算练笔之作,称不上大气。但就因为女主不以钓男人为人生第一要务,不知前后有多少读者跳出来给我压力。为什么某点男主小说就能争霸天下,女主就必须围着男主转?不围着男主转就是作者大逆不道?
最后要说的是,读者的意见很宝贵,猫也时刻在从意见中揣摩领会,争取越写越好。谢谢。
☆、楚玉凤
火烧云从地平线一直染到天际尽头。漫天殷红仿佛随时会化作血雨洒落大地。
长流立在已经塌了大半边的城楼上,面朝北面,望着玳国的方向。连日来,她硬是把自己弯成一张绷紧到极限的弓,一路跟着洛轻恒的军队穷追猛打,终于将玳人全数赶出大禹。然而这是一场倾尽一切的豪赌,她无比清楚地明白一旦让洛轻恒知晓禹国士兵其实已经粮糙不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只是她不得不追,否则以洛轻恒的心智定然会瞧出破绽重整旗鼓杀个回马枪。幸好她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然而便是此刻,一切都暂时归于平静,长流的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后怕。
嘉陵关回旋的长风中仿佛还夹带着血腥气。被风卷起的沙尘不断打到长流的脸上。感觉到有人接近,长流侧过头瞥见顾非正走过来,不禁微微一笑。
“陛下在看什么?”顾非递过水壶,见长流坐了下来便也挨着她坐下。
“朕原来是在看晚霞,后来是在看朕的江山。现在看你。”长流边说边翻起袖管,却发现原本绣满金龙的衬里已被敌人的血染得一片黑紫,不由笑道:“朕真是脏得很。”记不得有多少日未曾沐浴了,这在从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
顾非跟着一笑,道:“陛下不是要取道西凉么,听说凉王府有个温池,分别引了祁兰山融化的雪水同当地的温泉混在一起,陛下不妨去试试。”一顿,顾非又道:“陛下方才看的是玳国吧。”
“是。不过那早晚也是朕的江山!”她的帝王之路还长得很。玳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起码十年动弹不得。十年之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可惜这次未能斩杀洛轻恒,否则玳国已是陛下的囊中物。”顾非深恨未能替长流报那一箭之仇。
“咱们这次胜得辛苦,代价也不可谓不大。倘若战事不了,朕恐怕国力无法支撑。”接下来她还有许多事要做,说到底穷兵窦武要不得,民生经济才是立国之本。